難怪此人身形如此纖細。
原來這被擒住的,竟然還是一名女子!
隻是她開口就是辱罵,倒是讓蕭潛等人一頭霧水,互相看了看,都是滿眼的茫然。
“姑娘,你與我等素不相識,為何要這般言語?”
那女子冷哼一聲,怒道:“裝什麼裝!”
“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你們將一個年幼的女娃娃捆綁起來。”
“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罵你們喪心病狂都是好的,你們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
這一下,眾人都忍不住露出一副苦笑。
真沒想到,這女子竟還是一副熱心腸,隻可惜,她多少有些魯莽,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就這般下了定論。
許是覺得同為女子,彼此之間更好說話一些,薑婉兒上前了兩步。
“姑娘,此事並非你想的那樣。”
“是屋內的女娃患了失心之症,剛剛之舉,也是為了給她治療才不得為之。”
說罷,薑婉兒將薑大叫了過來,示意他給那女子看看肩膀上被咬出來的傷口。
看到那一個個帶著血的牙印,那女子神情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而後她抖了抖手臂,想要讓擒著她的人放開。
那二人看向薑大,見他點頭,這才放手。
可鄭哲卻不忘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可彆怪我不客氣。”
那女子瞥了鄭哲一眼,卻是沒有言語,隻是揉著自己的手腕。
眾人都以為她已經弄明了真相,不會再如何。
可這時,她卻突然暴起!
隻見其手中一道寒芒閃過,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取出的一柄掌中刃,直直的抵住了鄭哲的喉嚨。
但凡再向前一寸,鄭哲都會被割斷脖子。
“你敢動手試試!”
薑大等人立刻反應過來,瞬間圍攏。
仿佛隻要那女子敢下手,下一秒就能將她碎屍萬段!
可那女子卻一個閃身繞到鄭哲身後,將其當做了擋箭牌,隻露出一雙眼睛,冷冰冰的掃視眾人,充斥著警惕。
眼看局勢變得劍拔弩張,仿佛隨時都會見紅。
蕭潛卻是從薑大身側擠了進來,淺笑道:“姑娘,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看你這模樣,定是吃了不少苦頭。”
“若不嫌棄的話,大可在此處梳洗一番,吃些東西填飽肚子。”
薑大不解的看向蕭潛,不知他為何還能如此雲淡風輕。
那女子可是將利刃都橫在自己兄弟的脖子上了!
正欲開口之際,卻聽那女子道:“還算是有個有眼色的人,知道姑奶奶沒有殺人的心思。”
“就是這家夥的口吻太惹人生厭了,不教訓他一下,真當姑奶奶是泥捏的不成?”
說罷,她又看向剛剛去抓她的幾人,冷聲道:
“若不是本姑娘太過乏累,就憑你們,還想抓住我?”
“簡直是白日做夢!”
說完,那女子便放下掌中刃,將鄭哲推向前方。
她自己則退至牆邊,做好了逃竄的準備。
薑大見狀,立刻就要動手。
蕭潛卻是攔住了他,開口道:“薑大哥莫急。”
“就像是她說的,若她真有傷人的心思,此刻早就見了紅。”
“此事本就是誤會一場,還是莫要再起衝突了。”
薑大雖出身軍伍,但並非脾氣火爆之人。
剛剛也是見自己兄弟險些被傷,這才失了分寸。
此刻,蕭潛的話讓他冷靜了下來。
細想想,怕是蕭公子一早便看出了此女子沒有傷人的意思,所以才半分都不急。
而鄭哲多少有些掛不住麵子,被一個小女子製住,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以後還不知會被兄弟們如何嘲笑。
“蕭公子,你莫要阻攔!”
“剛剛隻是我一時沒有防備,既然她說想要教訓一下我,那便讓我看看她有幾斤幾兩!”
說罷,鄭哲擼起袖子就打算動手。
可一陣古怪聲音突然響起,讓他不由得止住了動作,目光看向那女子的腹部。
“看什麼看!”
“再看信不信姑奶奶把你的這雙招子挖出來!”
“你不是想動手麼,來就是了!”
“可你若是敗了,到時候可彆找理由!”
說著,那女子當真擺開了架勢。
可鄭哲卻是撇撇嘴,擺手道:“罷了罷了。”
“跟你一個餓著肚子的女娃娃動手,輸贏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鄭哲雖然行事有些魯莽,但本性並不壞。
隻是因為好麵子,還在氣頭上,才有了剛剛的舉動。
可見這女子的確像是餓了許久,終究還是心軟了。
隻是那女子卻有些不依不饒的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看不起女子?”
“女子怎麼了,若沒有女子,你又是怎麼來的!”
“你!你這女娃娃怎這般不識好歹!”鄭哲被氣的直喘粗氣。
那女子看起來年歲並不大,也就十五六的樣子。
鄭哲三十開外,叫她一聲女娃娃也不為過。
隻是這女子年紀雖小,這嘴卻是毒辣的很。
自己都放
蕭潛都是搖頭苦笑,誰能想到,在外擁有赫赫威名的北域十三騎,此刻卻拿一個十多歲的半大女娃娃無可奈何。
“小姐,你要做什麼!”
小桃突然喊了一聲。
而後眾人就見薑婉兒朝著那女子走去。
“蕭公子,這……”
薑大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阻止。
蕭潛卻微笑道:“無妨,女子之間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
見蕭公子沒有絲毫擔憂,薑大也隻能靜靜關注。
眼看那帶著麵紗,舉止端莊的女子朝自己走來,那女子立刻冷喝道:“你要做什麼,不要過來!”
即便是被掌中刃所指,薑婉兒卻依舊腳步未停。
走到近前後,更是抬起手來,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
“鬨的差不多了,該收斂了。”
“我知你是個良善之人,不然不會因看到剛剛那些就如此憤慨。”
“放心,此處沒有惡徒。”
“看起來你已奔波許久,不如好好歇息一下,如何?”
不知道為什麼,那女子光是聽薑婉兒的聲音,心中就倍感親切。
於是緩緩放下了手,喃喃道:“為何?”
“明明我與你們剛剛發生了衝突,你為何還想著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