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這令牌就是拜師禮?(1 / 1)

玄一不願搭理宋六,不僅僅是因為他胡言亂語,更是因為他有一事想不通。

他不明白,蕭公子雖有不世之才,可充其量,也隻是擁有秀才功名的平民百姓。

既如此,那為何他身上會迸現出帝王之威!

而且還不止一次!

先前隻是有所懷疑,但剛剛在戚府,他身上散發出那一縷令他都膽寒的壓迫感,正是帝王之威無疑!

雖然遠遠比不上當今陛下,可憑借他自幼便出入宮廷,可以斷定這種感覺絕不會錯!

那種披靡天下,舍我其誰的霸道,根本就無法混淆。

“莫非,蕭公子還有什麼不曾公之於眾的身份?”

“我記得他曾與柳神醫說過,祖上曾出過大醫。”

“可大夏大醫之中並無蕭姓,由此可知,他這醫術傳承應當始於前朝。”

“前朝……帝威……蕭……”

“如果我記得沒錯,前朝皇室,不就是姓蕭麼!”

“那這麼說的話,蕭公子很可能是前朝皇族後人?”

推斷到此處,玄一神情愕然。

前朝覆滅已有百餘年,甚至連多數百姓都不知前朝之事。

可翻閱過宮中藏書的玄一卻清楚,前朝之鼎盛,甚至遠勝於如今的大夏。

之所以覆滅,乃是源自於一場曠世天災。

而後史書上才有群雄並起,逐鹿天下的時局。

換句話說,改朝換代並非前朝皇室之過,故而直至大夏開國皇帝連斬八雄,稱霸中原之地,也從未想過要將前朝皇室趕儘殺絕。

正因如此,玄一才會大膽猜測,蕭公子很可能是前朝皇室後裔。

若當真如此,那便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此事是禍是福,尚且無法斷定。”

“還需儘快告知殿下才是。”

……

蕭潛要是知道玄一將他誤認成了前朝皇室後裔,定會笑的合不攏嘴。

他隻知道前朝國號為蕭,但從未將自己的姓氏與其聯係到一起。

至於祖上出過大醫,也不過是為了應付柳思林的無奈之舉,誰曾想,竟被玄一當做了莫名其妙的線索。

還有那什麼帝王之威,蕭潛更是不懂。

這一次,他徹底斬斷了與戚雪的孽緣,非但沒有輕鬆,心情反而有些沉重。

再加上一夜都沒睡,情緒起伏難免有些過激。

燕小野一個勁兒的追問,讓他很是煩躁,這才失了往日裡的方寸。

誰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跟帝王之威能扯上什麼關係?

午時。

蕭潛緩緩睜開眼睛,隻感頭腦有些發昏。

自來到大夏,他的作息一向十分穩定。

故而即便補了一覺,也還是不如往日的狀態。

“蕭大哥,你醒了?”

床邊傳來燕小野有些低沉的聲音。

蕭潛坐起身,揉了揉額頭,這才開口道:“嗯,你怎麼在這裡?”

似是看出了他有些不適,燕小野坐到了床頭,拍了拍自己的腿。

“蕭大哥,我與師父學過一些手藝,你來,我為你舒緩一下。”

蕭潛不知道這盜門究竟要學什麼東西,簡直就是五花八門。

但他的確不太舒服,便沒有拒絕燕小野的好意,在她腿上躺了下來。

起初,燕小野並未多想。

可當蕭潛真的躺下來之後,她卻沒來由的有些心跳加速。

見到蕭大哥皺著眉,額頭還有青筋跳動,燕小野深吸一口氣,抬起雙手,開始替他揉捏腦袋。

還彆說,燕小野的手藝,當真是驗證了那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隨著她的揉捏,蕭潛感覺自己的頭痛的確緩解了不少,甚至還有了幾分睡回籠覺的念頭。

“蕭大哥,抱歉,先前是我不對,不該那般質問你。”

“以你的品性,就算那狐狸精投懷送抱,也定不會做出逾矩之事。”

聽到燕小野的輕聲呢喃,蕭潛微微歎息。

儘管這丫頭總是咋咋呼呼的,但畢竟是個女子,總是有與生俱來的細膩。

而且她天性純良,哪怕經常會做出一些令人頭痛的事情,但事後也會反思,若真的有錯,她也不會逃避。

蕭潛原本也不是愛計較的人,睡上一覺之後,先前沉重的心情也已經釋然。

“罷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但你要記得,日後行事要鬆弛有度,過猶不及的道理,應當不用我來告訴你吧?”

“好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休息吧。”

其實蕭潛對燕小野維護薑婉兒的舉動並不氣惱,反倒覺得這丫頭有趣。

該說的自己也說了,相信這丫頭能明白。

穿戴好衣衫來到屋外,大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清爽的芳草香。

烏雲散儘,陽光明媚,還有絲絲微風吹過,很是宜人。

“呦,蕭老弟,這是睡醒了?”

“看來昨晚是累得不輕,不然怎會這般疲憊。”

宋六挑著眉,語氣也有些古怪,分明一副打趣蕭潛的模樣。

蕭潛無奈苦笑,也懶得爭辯,隻是問道:“宋大哥,你們吃過午飯了嗎?”

宋六點點頭,說薑大中午派人買了些熟食來,還特意給他留了一些放在廚房,此刻應當還是溫熱。

早晨就沒有吃東西,蕭潛此刻饑腸轆轆。

打算先填飽肚子,然後去一趟縣學,問問韓教諭鄉試何時開始。

正吃著,宋六卻是去而複返,同時將一個包袱放在了桌上。

“蕭老弟,看看我給囡囡準備的這份拜師禮如何。”

蕭潛看了看那有些破爛的包袱,不由得想到了懷中的那枚玉佩。

那是譚氏為羽哥兒準備的拜師禮,而且譚氏也曾隱晦的言明,這枚玉佩的來路不簡單,說不得關鍵時刻能起到保命的作用。

擦了擦手,蕭潛這才打開包袱。

隻見裡麵放著一個比巴掌稍大一些的木匣。

他仔細端詳了片刻,沒有發現這木匣有什麼古怪,隻是看上麵的斑紋,應當年份不淺。

輕輕將木匣抽開,裡麵放置著一枚暗銀色的令牌。

這令牌上麵沒有任何文字,隻是一些特殊的紋路,正中間還刻畫著一柄長劍。

“宋大哥,這令牌是……”

見蕭潛詢問,宋六笑著將令牌拿到手中,神色有一絲絲的傷感。

“蕭老弟,你可曾聽說過鑄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