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這門婚事怕是不行(1 / 1)

“沒,母後。”

“我可是大夏長公主,誰敢欺負我。”

薑婉兒抹去眼角的濕潤,恬靜的笑道。

皇後看她這幅模樣,也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中帶著兩分無奈,八分寵溺。

“你呀!”

“這一走就走那麼長時間,連封信都不寄回來。”

“下次要是再這樣,以後乾脆也彆出宮了!”

許是太久沒聽到母後的嘮叨了,薑婉兒很是歡喜。

挽著她的手臂坐下,這才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道:“母後,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

“我可是給您帶了好東西回來,您要是再說我,我就全都給父皇,不給您了!”

聽到這話,皇後用手指戳了戳薑婉兒的額頭。

“你這丫頭,剛回來就想挑撥我與你父皇的關係是不是?”

“到底是什麼好東西,還不快些拿來!”

薑婉兒捂著額頭笑著,將屋外的小桃喊了進來。

“小桃見過娘娘!”

看到皇後,小桃也是無比欣喜。

除了自家殿下外,就屬皇後娘娘對她最好。

皇後看到小桃,自然也是滿臉笑意,上下打量一番後,這才道:

“看來你們這次出宮的確沒有吃苦,這丫頭非但沒有消瘦,反而還胖了不少。”

“啊?我胖了?”小桃連忙去摸自己的臉,那模樣又引得皇後忍俊不禁。

薑婉兒則招招手,讓小桃將手裡抱著的酒壇送了過來。

那酒壇很是普通,與宮中之物的奢華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彆。

“母後,這就是我送您的禮物。”

皇後看了看那酒壇,多少有些疑惑。

本以為女兒要送自己一些玉石字畫之類的,再不濟也會是一些具有紀念意義的物件。

誰曾想居然會是一壇酒!

“婉兒,這宮中美酒無數,你這是……”

皇後實在不解。

薑婉兒卻是不語,命人來將泥封取掉。

下一秒,濃鬱醇厚的酒香頓時彌漫開來,就連宮外的宮女太監都忍不住貪婪的吸允著那股味道。

皇後滿臉詫異之色。

雖然還未品嘗,但這酒香便已讓她有了三分醉意。

“婉兒,這是什麼酒?”

“這味道,即便是與貢酒相比,怕也是不遑多讓。”

“不,貢酒怕是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薑婉兒早有預料,此刻笑的更是開懷。

“母後,這酒隻是私釀,沒有名字。”

“但絕對是這天底下最極品的美酒,說是仙釀也不過為。”

“您不知道,當初女兒初見這酒之時,可是想要用五百兩銀子將其買下的!”

儘管還未品嘗,但聽到女兒所言,皇後還是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光是這酒香,就的確值五百兩銀子!

但值歸值,一壇酒賣到如此天價,未免有些過頭了。

“這釀酒之人雖手藝不錯,但未免過於貪婪。”

“說到底,這也隻是一壇酒而已,怎可賣出這等天價!”

見母後有一絲絲的不滿,薑婉兒連忙解釋起來。

“母後,不是的。”

“我隻是想出五百兩買下,但那釀酒之人卻沒有要。”

“他說這酒不值那麼多,最多五十兩就夠了。”

五十兩?這個價格雖然也不能算便宜,但總比那天價容易接受。

可看到女兒略顯焦急的神情,皇後像是想起了什麼。

“婉兒,你與我說實話,這酒莫非也是那姓蕭的小子釀造出來的?”

薑婉兒頓時一怔,“母後,您……您怎會知道阿潛。”

“阿潛?”皇後秀眉微蹙。

如此親昵的稱呼,可不像是普通關係能喊出來的。

再加上一提到此人,女兒便是一副慌張的模樣,作為過來人的皇後,難免有了幾分揣測。

但她並沒有追問,隻是開口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出宮那麼久,我與你父皇怎麼可能放心。”

“便吩咐玄一要定期傳回書信。”

“這事你也不用怪他,君命不可違,是你父皇不讓他說,他自然不敢抗旨。”

薑婉兒當真沒想到,原來玄一一直都在偷偷向父皇和母後告知自己的近況。

她倒不是生氣,隻是不知玄一究竟在書信中說過些什麼,難免讓他有些忐忑。

像是看穿了女兒的心思,皇後目光之中透露出幾分憂色。

但隨後還是轉移話題道:“那姓蕭的小子最近名聲很大,連這深宮之中,也聽聞了他在辨文上所作的那些傳世詩篇。”

“你父皇也曾與我說過,此子雖有大才,但過於恃才傲物,反倒落了下乘。”

“這等孤傲之人,虛有才學,卻目空一切,不尊世間禮法,注定與朝堂無緣!”

皇後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女兒的神情。

果然,待她說完,女兒的臉色已經有些晦暗了。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女兒與那姓蕭的小子之間,果然有很大的問題!

“母後,父皇真是這般說的?”

皇後默默點頭。

雖是試探,但她也沒有說謊,這的確是陛下親口所言。

薑婉兒本還想著要與父皇舉薦蕭潛。

可此刻聽聞父皇說過這些話,她又該如何才好?

與朝堂無緣,就代表了蕭潛無法入朝為官。

可若他隻是一介白身,無論自己情不情願,父皇與母後都不可能允許自己與他在一起。

薑婉兒心情低落,剛剛回到宮中的那幾分激動也蕩然無存。

“母後,女兒剛剛回來,還有些不太舒服,就先行告退了。”

“對了,羽哥兒還在我宮中,您若要見的話,我便派人將他送來。”

說罷,薑婉兒便帶著小桃離開了永寧宮。

皇後看了看那壇酒,長長的歎了口氣。

女兒的年紀也不小了,早就過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可她沒有那個想法,自己與陛下也想讓女兒在身邊多留幾年,便從未提及過此事。

隻不過如今看來,女兒已經動了心。

若是什麼王官貴族家的子弟倒還好說,哪怕是某位朝臣的子侄也有的商量。

可偏偏是一介白衣,還是一個曾經入贅過,如今卻被掃地出門的棄夫。

讓這樣的人入贅皇室,傳出去的話,那皇家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陛下到!”

皇後傷神間,宮外傳來通稟,於是立刻起身前去恭迎。

然而還未見人,便聽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皇後,你宮中為何酒香如此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