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事後的思索(加二更)(1 / 1)

事情的發展直接超出了齊淵的預料,也再一次給他這個,和時代格格不入的人上了一課。

四十多塊錢,這麼大的事兒,就這麼草草解決了,屬實是讓他有些吃驚。

這個年代的鄰居之間的關係其實和後世家裡的親戚差不多,甚至要聯係更緊密一些,平常有什麼事兒了,甚至要借個錢什麼的都是鄰居搭把手幫忙。

如此一想,你家親戚偷了你的錢你能報警嗎?或者說你兒子偷了你的錢你能報警嗎?

你是受害者沒錯,大家都占你這邊,但是你一旦報案走公,事情就變了,大家反倒會同情小偷,認為你做的太絕了,甚至警告自己家孩子不要去你家,不要和你家小孩玩,擔心一出事你就公辦,甚至會危及他們,隔閡一下就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不是有理就是對的,有時候你有理也隻會遭人恨,是要講人情世故的。

齊淵在鄉下見過偷東西被抓還把苦主打了,最後啥事兒也沒有。

為什麼?偷東西的祖上三代雇農,被偷被打的祖上三代地主,誰敢給地主做主?

那件事兒之後齊淵就知道一定要隱藏好陳可欣姐妹的成份問題,不然除了跑路沒彆的辦法了,這個時代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很友好,可對於地主、資本家之類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水深火熱,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

而另一邊。

閻埠貴家裡,一家人都各自回房睡覺去了,隻有老大閻解成跟著兩口子來到他們房間,在床邊上的茶幾處坐下。

“爸,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您怎麼不報警把賈張氏給抓了?”閻解成不解的問了起來,正是年輕氣盛的他自然受不得這委屈,想到彆人偷了他家四十多塊錢隻是把錢還了,事情就解決了,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三大媽楊瑞華也點點頭,她認為就算不報警也得讓賈家賠點錢。

閻埠貴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品了兩口才看著兩人搖搖頭:“你們啊~”

“這第一呢,我是院兒裡三大爺,我不能帶頭報公破壞院兒裡的規矩,說報案就是嚇唬人的。”

“這第二,開大會之前我就說過,錢拿回來就一筆勾銷,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第三呢,老易的麵子要給吧?跟他撕破臉可不是好事兒。”

“這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咱們不報案一樣能報複賈張氏啊,誰說一定要報案才能收拾她。”

閻解成聽著閻埠貴的話,一琢磨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的,不過重點關注在收拾賈張氏上,立馬豎起大拇指道:“爸您是這個,您說怎麼辦吧?”

閻埠貴看著兒子的奉承,得意的笑了笑道:“怎麼收拾?還需要想嗎?明兒個讓你媽出去給賈家宣傳一下,實話實說就行了。”

楊瑞華一聽,眼神一亮立馬保證道:“這事兒我在行,交給我,保準明天傳遍大街小巷。”

滿意的點點頭,閻埠貴又道:“再一個賈家的大孫子也快到上學的年紀了,也就這一兩年,他們不得...”說道這裡閻埠貴看向他媳婦楊瑞華繼續道:“你把這個意思也傳出去,不過千萬記得隻提棒梗快要上學了,彆的都彆說。”

閻埠貴小眼睛裡滿是精光,在他看來賈家隻要還有點腦子就得補償補償他,讓他占個便宜,不然這事兒沒完。

一旁的閻解成一聽拍手叫好,顯然是懂了閻埠貴的意思:“爸,您這一招真是絕了!”

話音一落,閻解成看著得意洋洋的閻埠貴繼續小聲問道:“爸,對麵的陳家姑娘您幫我問了嗎?”

閻埠貴得意的表情一收,咳嗽了一聲道:“解成啊,你確定還要找陳家姑娘,你又不是沒看到今天那姑娘多厲害...”

閻埠貴臉色有些糾結,雖然大概率成不了,可萬一娶進來把他給打了怎麼辦?

“爸您說啥呢!今兒個打賈張氏的是姐姐,妹妹擱後麵坐著呢,您沒看見人家多文靜,全程就安安靜靜坐那兒也不說話,乖的很。”閻解成聽著閻埠貴奇怪的話語,臉色難看的喊道。

“咳咳~”閻埠貴尷尬的笑了笑,他就是想著姐姐這麼凶,妹妹肯定也不差,擔心挨打,不過他可不會告訴他的好大兒。

“你放心吧,我已經跟對麵小齊說了,人家回去和媳婦商量一下,過兩天我在找機會給你問問。”閻埠貴有些敷衍的回道。

而閻解成卻沒有發現,反倒欣喜的道:“爸,那就拜托您了。”今天晚上他又偷看陳家姐妹好幾次,不管是“姐姐”還是“妹妹”,她們真好看,越看越喜歡,要是能娶回來一個就好了,閻解成現在心裡羨慕死齊淵了。

一想到他晚上能抱著這麼一個大美人睡覺,名為嫉妒的情緒就開始生根發芽。

......

“啊秋~”

齊淵打了一個噴嚏,有些莫名其妙,他這個身體還會感冒的?難道有某隻慈父邪神賜福了感冒病毒?

感受了一下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後,趕緊把腦子裡的臟東西甩掉。

已經被陳可欣伺候著洗完腳的齊淵離開了陳可欣的房間,直接就潛入了陳可晴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一間廂房隔出來的兩個隔間,隔音效果可是遠不如山裡的房子。

齊淵進房間時已經漆黑一片,陳可晴顯然是把煤油燈給熄了。

等齊淵上床的時候立馬就感受到了陳可晴柔軟的身子,二話不說直接就撲了上去。

這一次學習的時間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休息了一會兒的陳可晴又再一次被齊淵拉起來開始繼續學習。

隔壁的臥室裡,哪怕中間隔著一個客廳,陳可欣也能清晰的聽到兩人學習的聲音,臉色羞紅如血,呼吸略微緊促,修長的玉腿死死纏著枕頭,真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一次又一次,從九點多鐘一直學習到一點半,陳可晴才求饒了起來。

“真不行了,淵哥兒,你去我姐姐那邊吧,我累死了,讓我睡覺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