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可晴到軋鋼廠門口等我,我就先去請假了。”說著齊淵換了一身衣服,就從側門直接離開了家裡。
請假隻是一個說法而已,齊淵今天可不打算請假,老是請假感覺像是不做正事兒的樣子。
他今天打算說去取肉,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獵戶朋友打到了一隻野豬,他去把豬弄回來。
這年頭誰還沒有一個朋友,就像後世我一個朋友的梗都被人玩爛了。
過程也很順利,基本沒有人阻礙,采購科的徐科長就讓齊淵儘管去,隻要肉弄回來,一天不來上班都是小事兒。
辦好事情的齊淵來到軋鋼廠門口才知道自已草率了。
等了十幾分鐘也沒見到陳可欣姐妹倆,也不敢回四合院怕和她們錯過,心裡想到女人出門和逛街的墨跡勁頓時有些坐蠟。
好在門口還有李放等人在值班,齊淵也不算一個人乾等著。
掏出大前門就開始散煙,然後一群老爺們就在大門口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齊淵也難得跟他們一起聊起了天。
保衛科的人消息情報來源就比其部門要靠譜的多了,而且他們討論的八卦很多都是實錘了的事情,可不是風言風語。
李放這會兒正說著郭大撇子和一個新進廠的小寡婦去了廠房裡,待了多久才出來,齊淵看著他那興奮勁不禁好奇道:“你看見他們鑽廠房了,怎麼也進去抓人。”
李放聽了一笑卻搖搖頭道:“嗨,齊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一般這種事兒隻要沒人告狀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人舉報自然要公事公辦,隻要是工人們的私事兒咱們這都是一條少管的原則。”
說著一頓道:“當然要是涉及廠裡安全的問題那就要嚴抓了。”
齊淵聽著李放的話,心裡還有些稱奇,現在雖然沒有正式的區分,可是李放等人的話語裡他還是聽出來了一些東西,凡是民事的問題都是民不舉官不究,而刑事的問題一律嚴抓嚴打。
畢竟民事的問題都特彆複雜,後續一係列都是問題。
真把人抓了,郭大撇子家裡鬨離婚,甚至可能工作都丟了,而進廠頂工的小寡婦怎麼辦?一旦嚴格處理,一大堆問題都來了,後續的麻煩可不少。
而且這種事情也是屢禁不止,隻要不是太囂張鬨的人儘皆知的,他們也儘量閉一隻眼,畢竟一不影響廠裡的安全,二不影響生產的。
齊淵不禁聯想到原劇裡秦淮茹在軋鋼廠裡如魚得水,蹭蹭許大茂就混了一頓飯,就看那個熟練的程度就知道絕對不是第一次乾了。
想來正是因為軋鋼廠這個氛圍,保衛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才會讓許大茂經常帶人鑽小倉庫,讓秦淮茹也到處混好處。
心裡不禁有些鄙視,你們是方便了,可是風氣都壞了。
不過想到李懷德這樣的領導都帶頭乾壞事兒也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這是上行下效啊。
不過嘛,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齊淵自已也犯了,就不大哥笑話二哥。
“聽說後勤的李主任要升了?是不是真的?”李放突然把頭轉到齊淵這邊,低聲的說道。
齊淵聽了一愣,雖然他早就知道李懷德未來會升副廠長,甚至把楊廠長乾下去,可現在是不是有點早,畢竟據他打聽的消息李懷德當上主任都沒幾年呢,這麼快就升?
不過還是看向李放道:“你消息是哪裡聽來的?要是消息靠譜的話應該是真的,我不知道李主任是不是要升了,但是我知道李主任背後的那位很厲害。”說著齊淵還用手指了指天上。
這話倒不是說假,畢竟冶金部是軋鋼廠的直屬上級部門,李懷德嶽父又是冶金部的高層之一,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作為直屬上級領導,自然很厲害了。
李放一聽頓時眼神一亮道:“靠譜啊,我這消息可是...”說著話音一頓,然後低聲繼續道:“反正就是靠譜就對了,就是不確定李主任到底上不上的去,現在聽你一說還真的要升了。”
齊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放,他記得這小子也是個關係戶,一般的保衛員因為工作性質都挺嚴肅的,他和保衛科打過這麼多次交道,就屬這個家夥最活躍。
甚至有一次跟著李懷德和廠裡領導吃飯,保衛科的馬科長也把這家夥帶在身邊,齊淵就是那次之後才和李放玩的熟了。
接著齊淵和幾人又聊了十幾分鐘,才遠遠的看見陳可欣姐妹倆姍姍來遲。
相比於小臉紅潤,興致不錯的陳可晴,陳可欣的麵色就有些愧疚了,顯然也是知道讓齊淵等了許久。
李放遠遠的看見兩女就咽了口口水道:“那是哪家姑娘,這模樣可真俊。”
齊淵看著穿了一身淡黃色布拉吉的兩女,這打扮在齊淵看來還是有點土氣的,可在這個年代那就是潮流級彆的打扮了,這裙子還是去年齊淵進城的時候給姐妹倆帶回去的禮物。
她們平時也不舍得穿,今天倒是穿出來了。
齊淵拍了拍李放的肩膀道:“我媳婦來了,我就不跟你聊了,咱們回見。”
然後就在李放驚訝的目光中和陳可欣姐妹會合後向著小院方向而去。
......
臉色有些慚愧的陳可欣嘴裡不斷跟齊淵說著:“都怪我沒注意時間,可晴這丫頭也是事兒多,這次回去一定要說說她。”
陳可晴在旁邊不停地吐舌頭,還躲在齊淵身後對著姐姐做了個鬼臉。
齊淵倒是一點不在意的道:“沒事兒,我也沒等多久,而且我也願意等你們,等多久都願意。”說著齊淵還牽起了陳可欣的手,一臉溫和的說道。
陳可欣聽了頓時就臉色羞紅,垂下了腦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陳可晴看著兩人在大街上就牽著手肉麻了起來,頓時心裡生氣的喊道:“紅袖章來了,你倆還牽著手。”
陳可欣聽了妹妹的話頓時一驚,想要把手掙脫開來。
可齊淵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自然知道陳可晴在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