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迫不及待的接觸(1 / 1)

“聯係上沒有?”

礦場,牛犇倚靠在自已的霸道車旁抽著煙。

不遠處,一大群工人正埋頭苦乾著。

他們皮膚黝黑,身上掛著臟兮兮的毛巾。

“大哥,我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啊!”

在牛犇身邊,穿著黑色高檔襯衫的男人剛把皺巴巴的冬蟲夏草香煙裝進兜裡。

“什麼玩意就嚇一跳的?讓你聯係那個叫秦東的男的!”

牛犇一瞪眼,神情有些不悅。

從慶家兄弟來到徐陽後,他就在密切關注這兩個老家夥的動向。

尤其是在得知他們都要偷偷摸摸安排人刺殺一個叫秦東的年輕人後,牛犇頓時來了興致。

要知道他可是見過慶家兄弟輝煌的年代。

那時候的南江還處於混沌初開,各方勢力絞殺在一起,可不管你多能拚多不要命,到了慶於波麵前都得乖乖叫聲慶爺。

南江南江,福鑫大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畢竟威名在那,能把慶家兄弟逼到如此地步的年輕人…

牛犇覺得對方一定有兩把刷子!

他自覺現在在徐陽已經到了瓶頸,錢他賺夠了。

小弟,成百上千,數不儘的人想為他鞍前馬後,甚至頂罪賣命!

可他到了這個階段,卻發現一個極其現實的事情。

那就是他黑的太徹底。

他敢殺人,一言不合就能從後備箱裡掏出霰彈槍指著對方的腦門。

但他始終上不了台麵。

他渴望陽光下的生活,渴望名正言順的身份。

哪怕是掏現金捐款!可他現在連送錢都送不出去。

沒有人會和一個黑老大做正經生意,他可以把錢洗白,但身份洗不白。

“大哥,你知道那小子牛逼到什麼地步嗎?”

“先不說把慶家兄弟乾碎了,這兩個老東西現在是喪家之犬,不入咱們法眼。”

“人家竟然還把那位拉下了馬…”

襯衫男神秘兮兮的湊近牛犇耳邊輕聲道出一個人名。

眼睛緩緩瞪圓,牛犇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可這個名字的出現已經讓他覺得這事超出了自已的認知!

自古官就是官,賊就是賊,商也必定是商!

你錢賺的再多,到實權麵前狗屁不是!

他實在太清楚這個道理了,所以這些年也一直嘗試往上遞錢,企圖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做一個深度的利益捆綁。

“你這不是他娘的小道消息吧?有沒有準頭?!”

牛犇張開嘴,露出一排大黃牙。

“千真萬確!這是南江體製裡傳來的消息,絕對靠譜!”

襯衫男拍著胸脯保證了一番,他知道牛犇肯定會質疑,當初他剛拿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震驚到呆滯。

“我滴個乖乖,人才啊!真的是人才啊!”

“咱們這個年代缺的是什麼?!缺的就是他娘的人才!”

“馬上給我準備,我要親自去一趟南江!”

牛犇摸著大光頭猛的拍了一巴掌。

聽到秦東那些事跡,連他都止不住大呼一聲牛逼!

商把官扯下馬,自已還能全身而退,關鍵人家還是他娘的一家人!

什麼概念?

牛犇想到了自已曾經是個小卡拉米時,一個大概站在南江最高的大樓樓頂給自已說的小故事。

“在這地方,有些人想讓你賺錢,你拿麻袋都賺不完!”

“想搞死你,你連一個水花都不會冒!”

“阿犇,世界太大了,南江已經沒有機會了,往外走走吧。”

人生是要靠貴人拉一把的,牛犇就是典型的例子。

當時他聽了那位老大哥的話,毅然決然來到了徐陽,從一名黑窯工頭乾到如今叱吒風雲的牛老板。

這一路的心酸,隻有他知道。

“那咱們也不能空手去啊,大哥,我聽說人家在青雲縣直接圈了一塊地,蓋的樓牛逼的要命。”

“正好咱們過去也不紮眼,總比去南江強。”

這些事牛犇哪能不知道,他想了想,索性豪氣一把。

自已本身就是乾礦業的,現在徐陽剛剛發掘出的一個中型金礦又被他攥進了手中,他尋思…

“準備十輛霸道,嗯…把那個金鑄的關二爺雕像也帶上。”

牛犇是信這些的,道上混的,誰不知道關二爺代表什麼?

義薄雲天!

所以他這次也算割肉了,那一尊雕像都要價值上千萬!

“真把二爺請過去?老大這…”

小弟想提醒一句,可他接下來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讓你辦點事不是讓你教我做事!”

“錢在老子這是什麼?是數字!是屁!”

“金三角那邊的貨到了,老子什麼錢賺不到?”

牛犇啪的就甩了小弟一巴掌,他瞪著眼,嘴角下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襯衫男顯然是經常和他接觸,硬是忍著痛楚叫都不敢叫一句。

能跟在牛犇身邊,他已經被無數人羨慕了,所以對方喜怒無常的性格他必須忍耐。

“是、是老大…”

“徐陽這邊我已經聯係好了,那些酒吧…KTV的老板都是我們的人…”

“聽話辦事的我都囑托過了,不聽話的…”

知道這家夥接下來要表達的意思,牛犇不耐煩的打斷了他:“行了,手底下乾淨點,彆到哪整的血糊糊的。”

“這都是命,老子給他們賺錢的機會,他們不上道,能怪我心狠手辣?”

“還有…”

“找個機會把那兩個老家夥給做掉。”

“媽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想積蓄勢力,真是年紀大了。”

臉上浮起一抹冷笑,牛犇很清楚自已為什麼要接觸秦東。

對方不可能憑借一已之力完成這件事,背後肯定有高人出謀劃策。

而他,自認為秦東和他是一類人。

牛犇麵無表情鑽入了SUV轎車中,隻留下襯衫男一人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著。

“太狠了…”

被霸道揚起的沙子迷了眼,襯衫男揉著眼睛顫抖著說道。

在他看來,牛犇這家夥殺人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自從他決定做那方麵的生意後,徐陽不願意上他這艘船的已經被搞死好幾個了。

現在…

他又準備乾掉慶家兄弟!

“草,也是你們兩個老東西不長眼…”

“真以為人家不介意?開什麼玩笑…”

“哎,先留你們幾天狗命,等我跟大哥從青雲回來,你們呀…”

“就乖乖上路吧。”

襯衫男自言自語的走向自已的車子。

他打開後備箱,裡麵的尼龍袋子口赫然露出一截冰冷的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