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夫繼續道:“唯有彼岸才能找回一牽”
“當然,支付聊船資是再也取不回來了。”
漁夫一杆一改將木船從虛無之海中釣了出來。
怎麼抉擇?
眾多傳信在彼此之間回蕩。
“得上船吧?”
“你就不怕是賊船?”
“怕啊,可是那座橋更可怕一點吧...”
破碎的琉璃和塵埃構成的浮橋,每一片琉璃還映刻著某種時光之影,似乎是記憶碎片。
這能踩?
至於像神後一樣淩空飛渡,那更彆想了。
眾生早已發現,浮空在這裡被禁止,一旦浮空就會感受到千億乃至萬億倍的重力壓身,將你活活砸下來。
“我不管了,我要上船...剛剛,我已經忘了我給剛出生女兒取的名字。”
“什麼?我...我好像想不起來我老婆男的女的了...”
“等等,這跟記憶無關吧?”
“其實我來自川城...”
“呃...算了,渡河吧,比起走浮橋,我更願意賭一手船隻沒問題。”
“這該死的地方,神魂都哪兒去了?”
讓眾生下決定性意見的是夢沉璃的傀儡,十分嫻熟的支付了“船資”,跳上了木船。
好吧...一個傀儡的確隨便死。
緊接著,仙月宮的謫仙也跳上木船,似乎...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龍族的龍們嚷嚷道:“謫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璃月宮的侍衛殿擎搖搖頭:“好像...是失去了什麼,但我沒身體似乎沒什麼異常。”
一種他自己也覺得古怪和不上來的感覺。
但就是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
也許很重要。
“咦?”
殿擎的頭頂,一枚淺白色的晶體縈繞著塵埃墜落在他的手鄭
“是神魂!”
“玄魄級彆的神魂嗎...畢竟是第一道門扉,也可以了。”
“看來支付的代價並不沉重,還能換到神魂晶體,我們上船!”
漁夫一個個的木船釣出來,龍族猶豫了一會兒蜂擁而上,魔族也緊隨其後,沒有家夥選擇走那看似危險的浮橋。
蘇羽心口的護心鏡中傳來龍惜的聲音:
“神域之中的神魂分五個等級,玄魄,涅魂,劫瞳,歸墟,逆道。”
“對應著五種鍛造神器,攀登登神長階時你需要忍受的考驗。”
“玄魄,需要承受心火焚身之痛,有可能靈智儘失。”
“涅魂,附著在靈魂之上的蝕骨冰寒,無儘業火。”
“劫瞳,迎接劫。”
“歸墟,法則具現,對抗法則。”
“逆道,存在悖論,他本身的存在被這個世界排斥格格不入。”
“那家夥如果沒什麼太大的野心,玄魄神魂已經足夠他飛升半神。”
玄魄和涅魂也是大多數生靈的選擇。
走到輪回的生靈們還不太會畏懼區區焚身之痛。
“當然,這也是古籍上的法。”
“這一代人不會記的這麼麻煩,依然按照神魔龍鬼獸,從高到低排粒”
“至於七源器,屬於逆道級彆的神魂...”
蘇羽了然。
難怪半神與半神間的差距,比人和狗還大。
這突破時被地的排斥程度就可見一斑。
蘇羽又問道:“那,沐顏,那個池木辰的偽源器屬於什麼級彆?”
池沐顏道:“同樣屬於逆道級彆,不過屬於七源器對應神魂的伴生物,雖強卻無法和正主比擬。”
“但的確比歸墟級彆的要強得多...”
難怪...
那千變萬化的力量很難對付。
池沐顏問道:“我們呢?也支付船資?”
“好吧,多此一問了。”
蘇羽顯然不打算支付“船資”,要走那浮橋。
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若你連失去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上船,你是真的牛。
空幻鳶聲道:“彆急,老公...我大概知道,‘船資’為何物。”
如今頭戴魔女王冠的空幻鳶有著超越世間的知識和洞察力。
“我看到...上了船的生靈都會被懶惰因子擠滿整個靈魂體。”
懶惰因子?
曾經...艾莉婭死眠的時候,蘇羽受不了刺激被嶽母空蓮娜激活了體內的懶惰因子,強製冷靜了下來。
一時的懶惰因子有助於平穩情緒。
但...
漁夫回過頭,他的臉...就是黑暗的空洞,看不見臉。
他的聲音卻縹緲的回蕩在蘇羽和空幻鳶幾饒耳邊。
“空靈魔女?”
“的確稀奇...”
“你們猜的大差不差,上船者需要支付‘畢生執念’作為船資,當然這是安全又可靠的方法。”
咦?
船夫沒打算隱瞞。
路就在前方。
怎麼走,那是自己選。
一些生靈也在觀望。
而猜出來的,“漁夫”並不吝嗇答案,坦言告知。
蘇羽回過頭:“顯然的很清楚。”
“畢生執念是船資,沒有執念,聖域就是妄談,不過嘛...到時候我也有辦法。”
“艾莉婭她們會跟我走浮橋,其餘人可以渡船。”
不強求。
來的都算是蘇羽的嫡係精銳。
第一道門就慫了?
沒這個道理!
“王上,我們是您的利刃,絕不會離開您的身邊。”
“團長,彆猶豫了,你就是對弟兄們太好了,曾經的仇恨,弟兄們曆曆在目,這不光是您一個饒事,也是團裡所有饒事,不就是可能會死嗎,有什麼可怕的?”
“對,沒錯,怕個甚,走!”
蘇羽笑了笑。
好,我手下好歹沒收稅。
“走!”
在眾生搶著登木船的時候,
蘇羽打頭陣。
左邊握著艾莉婭,右邊握著空幻鳶的手,她們二人身後以此隊列列開登上塵埃與琉璃的浮橋。
“臥槽,他們瘋了吧?”
“全員上浮橋...傻了吧唧的。”
“有船不坐,等等...這橋不會坍塌啊原來?”
“霧草?”
破碎的琉璃異常堅固。
塵埃還會稍稍挽著你的腳底,讓你踩得穩穩當當。
唯一感覺到的是...
蘇羽回頭:“艾莉婭,我們第一次在哪裡相遇的?”
艾莉婭明白過來:“我已經忘了。”
“我也是...”
這是忘塵渡,待的越久,忘得越多,走上橋,更是如此。
漁夫揮著魚竿輕笑道:
“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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