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右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腰板挺得筆直,一臉驕傲地回答道:
“正是!”
“既然如此,敢問閣下可有自證身份之物?”柏九又道。
見對方似在懷疑自己的身份,高震右兩眼一眯。
內心雖虛,表麵上卻佯裝鎮定,帶著些許不滿之色,語氣生硬地回道:
“道友莫非眼拙不成?
難道你看不到,我與我師弟都穿著逐光門的道服嗎?”
說罷,他還特意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仿佛要讓柏九看得更清楚些。
麵對高震右的質問,柏九並未生氣,反而輕輕搖頭,嘴角還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僅因身著繡有‘逐光’二字的道服,就算是逐光門的弟子了?
嗬嗬,若照此邏輯,那我穿上一件繡有‘震右之父’字樣的衣裳,豈不就成了你高震右的老爹啦?”
聽聞此言,一旁的葉不魅先是一愣,隨即當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圍觀的群眾們雖然也想發笑,但礙於“仙尊”之威,一個個隻能低頭強忍笑意,憋得是麵紅耳赤,捂嘴猙獰。
“你、你……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高震右瞪大雙眼,滿臉怒容,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被柏九這番話語激怒。
隻見他右手微微抬起,似乎隨時都會一巴掌扇過去。
但是礙於這男子身後還有一位金丹同伴的存在,那隻揚起的手最終又緩緩地放了下來。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柏九依舊有恃無恐,言辭中還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
“僅靠一身衣服就想濫竽充數,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我實話告訴你,我與逐光門的關係……非同一般。
派中大多道友我都認得,而三位格外眼生。
你們今日,若拿不出能自證身份之物……嗬嗬,那就彆想輕易離開此地!”
聽到柏九這般咄咄逼人且充滿威脅的話語,高震右不禁心中一緊,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師父,希望能從段隆口中得到指示與幫助。
一聲長歎過後,隻見段隆擰著濃眉緩緩從椅上站起,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柏九身前。
儘管兩人之間不過幾步之遙,但就在這短暫的數秒之內,段隆已然做出了內心的決斷。
待站定之後,他先朝柏九和葉不魅的方向象征性地行了個禮。
緊接著,他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暗藏玄機的笑容,壓著聲音小聲問道:
“小友僅是築基修為,令友也不過金丹初期。
非要在此多管閒事,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聽過段隆的問話,柏九毫無懼色地抬起頭來,目光直視對方,以問作答:
“前輩是在威脅我嗎?”
“當然不是,老夫隻是在善意的……”
可還不等“提醒”二字脫口而出,就見段隆突然麵色一變!
一邊朝兩位徒弟喝了聲“動手”,一邊猛然抬起了他蓄力已久的右掌。
刹那間,一股耀眼奪目的青色光芒從其掌心迸發而出,宛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向著柏九的胸口狠狠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