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金丹教徒明顯猶豫了起來,吞吞吐吐道:
“這個......這個......”可支吾了兩聲,便沒了下文。
見狀,柏九一聲冷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怎麼?不敢說?怕事後遭到凜冬聖教的報複?”
麵對柏九的質問,金丹修士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但依然低垂著腦袋,緊咬嘴唇,不肯吐露半字。
對此,柏九當然早有準備,就聽他慢悠悠地二次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覺得你的擔心太多餘了。
因為很有可能,你連今天都活不過。”
聽聞此言,躺在地上的金丹修士忍不住地打了個激靈,額頭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前輩,我、我已是州府囚犯,且是真心投降,並未反抗,因何會活不過今天啊?”
柏九掛著一張毛骨悚然的笑意,開口答道:
“嗬嗬,你是囚犯不假。
但今天一次抓了這麼多人,邢前輩就算記性再好,怕也難以記清具體人數吧?
若此刻突然少了那麼一兩個……想必他老人家也無從發覺。
所以你現在要不要老實交代,最好考慮清楚,以免‘人間蒸發’。
當然了,如果閣下執意不肯吐露,那也無妨。
反正那邊還有不少的教眾,我大可逐個詢問下去,總歸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言罷,就見柏九輕輕抬手,從戒指裡倏地取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以尖銳的匕刃抵在對方胸膛,圍著心口畫了一個圓圈,似乎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在柏九極其逼真的恐嚇下,為了保住小命,這位金丹修士最終還是沒敢拿自己的性命賭博。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說,後麵也總會有人泄密,堅持的意義不大。
再加之,百裡副教主的無情跑路與拋棄,早已令這些被留在分舵裡的棄子們心灰意冷,心存怨念。
所以經過短暫的思量後,他終於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給出了柏九想要的答案:
“前、前輩手下留情!我說、我這就說!
在分舵的西北角,有一個極其隱秘的地下密室。
重要的東西,費舵主都會放在那裡。
至於放了些什麼,晚輩並不知曉。
除了舵主本人,其他人都不得入內。”
聽到這裡,柏九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露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好!你若所言不假,我便饒你一命。
但倘若沒有……嘿嘿,那就要輪到下一位仁兄了!”
說完,不等修士多言半句,柏九轉身朝著分舵的西北角疾馳而去。
憑借修士口中的線索,柏九等人很快便找到了地下密室的所在。
隻見此處布滿了複雜晦澀的禁製陣法,顯然是為了防止外人擅自闖入。
而對於實力強橫的柏九來說,這般禁製如同虛設。
隻見他二話不說,對著禁製就是一通狂轟濫炸。
一時間,密室入口光芒閃爍,轟鳴聲不絕於耳。
幾分鐘後,隨著最後一道禁製的轟然破碎,一間約摸二十平米的地下密室終於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沿梯而下,密室的左側整齊擺放著八個書架。
書架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和簿冊,仔細看去,全都是關於患者的記錄及賬簿。
在密室的右側,是一個獨立的置物架。
架子上擺著一個木盒,木盒裡裝有一枚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儲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