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燕顯然不太相信對方的狡辯,一聲輕哼隨即而來:
“哼!
你來逐光門之前,確實對他沒什麼心思,這我相信。
但幾個月相處下來,彆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我能察覺,你看他的眼光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師姐現在讓你離開,既是師父的意思,也是為你著想,我不想你等下傷心難過。
因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接下來的場麵……絕對不會好看!”
聽到“傷心難過”和“絕不好看”這兩個詞彙後,葉不魅的內心愈發不安起來,眼下的形勢似乎比她之前預想的還要嚴重。
但是,為了不讓師姐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葉不魅迅速搖了搖頭,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故作鎮定地回應道:
“師姐,這次真是你想多啦!
我和他……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像這種不務正業的家夥,我怎麼可能看上呢?
嘿嘿,你就彆擔心我啦,讓我留下來吧。
等會兒見了師父,我自己跟他老人家解釋,絕不連累你,這樣總行了吧?”
見言已至此,葉不魅還是非要留下,夏依燕也就沒再多說。
心想,既然葉不魅如此堅持,那就隨她去吧。
反正到時候受罰、難過,都是她咎由自取,與自己沒半毛錢關係。
就這樣,伴隨著夏依燕一聲無奈的歎息,屋內又一次回歸了沉寂。
耳畔唯一留下的,隻有柏九熟睡時的呼吸聲,一入,一出,均勻而悠長……
五分鐘,轉瞬即逝。
丁宅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改變,依舊是那麼的凝重、壓抑。
而就在這時,兩道男子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丁宅的客廳之中。
這兩個人顯然是經過精心的偽裝,他們的穿著打扮與普通的農夫無異,衣物破舊且沾滿了塵土,仿佛剛從田間勞作歸來。
這樣的裝扮,使得他們在人群中顯得毫不起眼,很難引起他人的注意。
立於客廳中央的,是一位體型消瘦的白發老者。
他的個子很矮,甚至有些駝背。
從背後看去,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老頭。
然而,當你與他對視時,便會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麵而來。
這位老者的眼神極其犀利,猶如鷹隼一般,炯炯有神,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而這位白發老者,便是葉不魅和夏依燕口中的“恩師”——曹殿琛。
他乃是寧州曹氏家族的三當家,有著具靈中期修為,實力不容小覷。
而站在曹殿琛身後的另一名男子,是他的堂弟,名叫曹應陽。
他的個頭同樣不高,體型適中,修為雖然隻有具靈初期,但從他那沉穩的氣質和堅毅的神情可以看出,他的實力也非同一般。
於曹氏家族之中,那也是實力排在前十的領軍人物。
自進屋後,曹應陽便如曹殿琛的親信保鏢般,靜靜地站在其身後。
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氣勢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