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被動地跟著連續翻了幾百個跟頭,腦袋嗡嗡的。倚靠著一棵大樹剛想坐下,十多隻巨蜥,張著血盆大嘴,向他撲來。
“落到巨蜥窩裡了。”
落塵手一揮,施展出流光溢彩。
九十九道五彩斑斕的光束,帶著尖利的嘯聲,斬向巨蜥。
前麵幾頭巨蜥瞬間成了肉沫,後麵幾頭見事不好四下逃竄。一束束流光好像長了眼睛,自動分成幾股,追向巨蜥。想逃走的幾隻巨蜥也成了肉沫。
“看樣子巨蜥不過是三級四級,殺雞用宰牛刀了……”
落塵嘀咕著,釋放出神識,不知不覺中,他的神識已可以覆蓋方圓百裡。
也許是巨蜥的老巢,附近百裡沒有其它大型妖獸。
這次渡劫收獲不小,體內小旋渦的上方又多了一棵兩寸高的紫色小樹,不用說是雷靈根。其他的五棵小樹似乎也長高了一些。
七個丹田處的氣旋,好像凝實了很多。顏色也不再是灰蒙蒙的,多了色彩,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像一個多彩的風火輪。存儲的靈氣更多了,令人欣喜。
山穀裡樹木參天,遮天蔽日,還有清澈的小溪流淌,環境不錯。落塵決定在這安營紮寨,暫時歇息一下。
心念一動,狼吃草等六隻妖狼和兩隻狐狸出現在麵前。八隻妖獸貪婪地呼吸著大世界的新鮮空氣,眼睛裡都是興奮。
“狼吃草,你們幾個去附近抓些山羊和野牛回來。注意隱匿氣息,可以先吃飽了再抓。”
落塵吩咐道。
“是的,主人。”
狼吃草等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主人真好!
在小世界裡,被青靈兒懲罰,隻能吃草,哪是狼過的日子。
六隻狼和兩隻狐狸離開,落塵又召喚出來兔跳跳、兔蹦蹦等,吩咐撿些柴禾點火。
兔跑跑、兔跳跳高興得又蹦又跳,依命行事。
想了想,落塵又召喚出兩隻雲雀,吩咐他們在高空巡邏,注意周圍情況。
一切安排妥當,落塵才召喚出了狐小花和狐小草。
兩個狐狸感受著大世界的氣息,興奮的想唱想跳又不敢。
“主人,我給你敲敲背。”
“主人,我給你揉揉腿。”
小花小草爭先恐後,非常懂事。
熊熊篝火點燃了,狼吃草等也回來了,八隻妖獸,每一個肚子都鼓鼓的。
六級巔峰妖獸抓山羊、野牛簡直太輕鬆,前後不到一刻鐘,八頭妖獸一共抓回來五十多隻山羊,三十多頭野牛。
山羊野牛吱哇亂叫,都是活的。
“弄活的乾什麼?”
落塵問道。
“主人,您吩咐抓回來的。”
狼吃草小心翼翼回答。
落塵哭笑不得,活的就活的吧。
雲雀報告方圓萬裡之內沒有大妖,落塵放出了戒指裡的所有妖獸。
荒山野嶺,又隱匿了氣息,大妖也難以發現。再說,這麼多相當於妖王巔峰的妖獸,妖皇見了也要繞道走。
“好好看著我怎麼做的,然後你們照做。”
落塵拿出一把刀,宰了一頭羊,收拾乾淨,用樹枝穿好,放到篝火上,又拿出很多調料撒在上麵。
“開始乾活吧,收拾好了,我幫你們放調料。”
七八十頭妖獸開始熱火朝天地忙活。
半個時辰後,五十多隻山羊都烤熟了,香氣四溢。
“大家開吃吧,留點肚子,等一會牛拷熟了再吃。”
落塵撕下一隻羊腿放進嘴裡。味道不錯,在小世界裡天天吃素,饞死了。
眾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一個動嘴的。
“主人,這真是給我們吃的?”
鼠沒臉大膽問道。
“是啊,給你們吃的啊,我一個人一隻羊都吃不了。愣著乾什麼,開吃啊。”
落塵嘴角上都是油,小花趕緊幫著擦拭。
“謝謝主人。”
眾獸開始狼吞虎咽。兔子和黃羊本來應該吃素的妖獸,此時也開了葷。
“你倆吃啊。客氣什麼啊。”
落塵看著小花、小草沒動作,撕了兩隻羊腿遞給兩人。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狐小花狐小草慌忙接過來,味道太香了,她們的垂涎早就流下來了。
落塵的肇事地點屬於熊王境內。熊王熊勝虎最先到達現場。
方圓萬裡之內,一片枯黃,滿目瘡痍。
是哪位大能跑來渡劫了?可又不像,滿天的雷霆遠遠就能看見,可是山頭隻削平一小塊。要是有人渡劫,那麼多雷霆轟下來,整個大山估計都坍塌了。
是不是通天大能在此修煉呢?也不像,誰修煉弄那麼多雷霆出來,嫌死的不夠快嗎。
熊勝虎百思不得其解。
“熊勝虎,怎麼回事?誰弄出那麼大陣勢?”
妖皇猿不敗到了。
“吾皇駕到,恕未遠迎,小的有禮了。小的正琢磨呢,想不明白啊。”
熊勝虎恭恭敬敬地把他的發現和猜測,向妖皇猿不敗做了彙報。
猿不敗是七級妖獸巔峰,相當於修士的歸元境巔峰。萬獸山脈方圓億萬裡,共有四位妖皇,他是其中之一。
每位妖皇手下都有十個左右妖王。但是組織結構比較鬆散。多數妖王聽從妖皇號令。也有例外,比如牛魔王,領地在萬獸山脈邊緣地帶,名義上也是猿不敗手下,但並不聽從號令。
猿不敗聽完彙報,又親自勘察一番,也摸不著頭腦。開口問道:
“雷霆消失後,有沒有發現空中或地上有人跑路?”
“絕對沒有,我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當時就做了安排,方圓二十萬裡都布置了眼線,任何人絕不可能無聲無息在我們眼皮底下逃走。”
熊勝虎信誓旦旦。
“有沒有可能是用了傳送符挪移符之類的東西?”
後趕來的狼王插嘴道。
“你傻啊,哪有能一下子傳送十萬裡的傳送符?”
熊勝虎不滿道,他早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難道是魃?”
猿不敗嘀咕著,又開始查看。
魃是一種很討厭的凶獸,惡名在外。它所過之處,萬物凋零,一片死寂,眼前的景象倒是有些相似。
“不是魃,魃經過的地方毫無生機。這方圓萬裡隻是靈氣被吸乾,生機還在。”
一位農人打扮三十多歲的漢子,站在一把鋤頭上,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