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聖尊快要忍不住了。
心裡一直在偷笑。
長歌真是太可愛了，我說什麼就信什麼，這孩子當真是秉性純良啊。
說來慚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騙他。
對長歌的虧欠，日後再好好補償吧。
如今隻能繼續騙下去。
“長歌師弟，我先回去了，過兩日再來找你玩。”
“師...師姐慢走。”
好險，剛才差點說成師尊慢走了。
等到鳳天聖尊離開後，顧長歌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
師尊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師尊有個身份神秘的女兒，這件事自己並不知情，真假無從考證。
最初的目的，是為了助師尊女兒蛻變。
被自己拒絕後，此事作罷。
如今師尊“女兒”自己解封，還主動找到自己，僅僅是覺得無聊想找人解悶。
顧長歌何等睿智之人。
頓時恍然大悟。
哪有什麼師尊女兒，更沒有助她神體蛻變一說，分明是師尊自己想蛻變。
但又礙於身份，不好意思開口。
所以才跟白若緋一起，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女兒拿出來說事。
甚至顧長歌都自動腦補出了畫麵。
如果自己同意了。
恐怕降獸困龍的對象，便是剛才那位“師姐”。
她們以為能把自己蒙在鼓裡。
“哎......”
顧長歌輕歎一聲，頗有些無奈。
他能理解師尊的良苦用心，實在是神體蛻變的誘惑太大了。
作為二世準帝。
當下又是黃金盛世，可數尊大帝共存，若能蛻變，成帝有望。
麵對蛻變的希望，任何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可理解歸理解。
顧長歌下不去手。
他若不知道還好，如今已看破師尊偽裝，心裡那道坎有些過不去。
“罷了......”
暫時不去想那麼多。
一切順其自然吧。
顧長歌再次引神海之力，開始煉化＜螣仙化劫血＞。
另一邊。
鳳天聖尊回到寢宮後，恢複本尊模樣，冷傲如霜的仙顏，已笑得宛若雪蓮綻放。
甚至肚子都笑疼了。
“哎呀...不行了，快要笑岔氣了。”
“好好玩。”
想到長歌一臉認真的樣子，把自己當成師姐，那副表情實在忍不住想笑。
鳳天聖尊緩了好久才平靜下來。
當然了。
隻是笑聲平靜，心情卻依舊激動。
“長歌說打我的時候要輕一點。”
“那我就本尊現身，告訴他，我已經知道雲渺偷偷跑出來，下次她再來，就給我好好教訓。”
自己教訓自己。
真是有趣啊。
想到這裡，鳳天聖尊莫名的有種期待感。
期待被長歌輕輕的打。
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有趣的事，她甚至希望永遠這樣下去。
修煉好枯燥。
這樣的遊戲一直玩，豈不是很好嗎？
“對，我不能讓長歌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讓他永遠蒙在鼓裡。”
時間流逝。
一分一秒，都仿佛在煎熬一般。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
鳳天聖尊立刻來到顧長歌身邊，這次她是本尊降臨。
顧長歌睜開眼。
看到師尊本體降臨，頓時心中一驚。
這又是要玩哪一出？
“師尊，你有事嗎？”顧長歌起身施禮，神色莊重，語氣敬仰。
鳳天聖尊心裡暗爽。
雙重身份切換，這種感覺真好。
她依舊冷傲如霜，語氣嚴肅道：“長歌，這兩日你可見過一女子，與為師有幾分相似？”
顧長歌突然反應過來。
師尊喜歡上角色扮演了嗎？
“回師尊，見過。”
“她叫雲渺，自稱是您的女兒。”
鳳天聖尊立刻溫怒道：“這丫頭，果然不服管教，偷偷跑出來了。”
“不瞞你說，我一直將雲渺封印，等待機緣助她回歸仙域。”
“但這丫頭一點都不省心。”
“而且她體質特殊，能夠隱匿氣息，即便為師我也難以察覺。”
“也不知這些年，她偷跑出來了多少次。”
這樣嗎？
師尊，您繼續編，我聽著呢。
鳳天聖尊揮手間拿出一柄戒尺，然後遞給顧長歌道：
“下次她若再來找你，就用這根戒尺幫我打她。”
“打重一點。”
“否則她不長記性。”
顧長歌裝著難為情的樣子說道：“師尊，我有資格教訓師姐嗎？”
鳳天神尊突然嚴厲道：
“怎麼沒資格？”
“這把戒尺便是我身份的象征，雲渺見到，自然識得，你打她，便是我打她。”
“她不敢還手的。”
自己懲罰自己。
像這種要求，我這輩子沒見過。
“既然師尊這麼說，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下次師姐要是偷偷跑出來，被我碰到，我一定會打她的。”
“但是有件事得請示師尊。”
鳳天聖尊心裡正暗爽呢。
聽到顧長歌還有事，便隨口道：“你說。”
顧長歌支支吾吾道：“我...我打師姐什麼部位？”
“我的意思是擔心把師姐打傷了。”
“師尊您也知道，我能徒手接帝兵，必然神力非凡。”
“你有讓我使勁打。”
“打頭上，萬一把神魂打裂了，還得花很長時間修複。”
“打手腳，好像也打不疼，起不到教育意義。”
“打胸，好像很輕浮無禮。”
“打背也不好，畢竟師姐不會反抗，氣血之脈都要從背上走，萬一失手把氣脈打散，也是個麻煩事。”
“打腹部，容易引發靈海震蕩。”
有這麼嚴重嗎？
全身上下都不能打？
好像長歌說得也有道理，他能徒手接帝兵，肉身神力恐怖無雙。
當然了，自己乃二世準帝。
肯定能扛得住。
但不能暴露實力。
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一個地方能打，而且不會打出事。
鳳天聖尊頓時心中一熱。
真是妙啊！
“長歌你說得對，畢竟是為師的女兒，既要起到教育意義，又不能真的將雲渺打壞了。”
“那你就打她屁股吧。”
“用點力，要讓她長記性。”
顧長歌不禁偷笑。
師尊你來真的呀？
“打多少下呢？”
鳳天聖尊想了想：“次數不限，直到她認錯求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