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內心的震驚，遠遠超過狐族老祖們。
她就在顧長歌身邊，親眼所見，寒清漪的神通異象顯化時，顧長歌從容淡定的神色，絲毫沒有感到驚訝。
此等異象似乎不值一提。
可見顧長歌的來曆有多恐怖。
殊不知，顧長歌也很驚訝，隻是相比之下確實比自己以往造成的動靜小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知道了。
寒清漪的氣運顯示，提前告訴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先知先覺，自然無需驚訝。
看著妖月求知若渴的樣子。
顧長歌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妖月族長，如果我說自己隻是來自中天道域的普通修士，你信嗎？”
妖月噗嗤一聲，風情萬種的笑了。
“長歌神子，你真幽默，換做是你，相信剛才所說嗎？”
的確，換做自己也不會相信。
可我並未說謊啊。
穿越者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係統是金手指，與身份沒有任何關係。
相比之下，寒清漪的女仙轉世。
還有顧清秋的大帝重生，甚至那條賤兮兮的大黑狗，身份都要比自己更有光環。
沒法解釋了。
“妖月族長，長歌無需騙你，我的身份真的很普通。”
“隻是天賦稍微比彆人高一點而已。”
妖月竟然女兒態的嗔了顧長歌一眼。
這表情明顯不信。
“我能理解長歌神子，或許你的記憶還未覺醒吧。”
“但是我敢打賭，你的來曆絕對恐怖到難以想象。”
妖月不禁感到慶幸。
什麼開竅，什麼良人，通通拋之腦後。
長歌神子如此妖孽，絕非凡人，他的記憶終有蘇醒的一天，到時候必將君臨諸天，登頂仙域至高。
我能與長歌神子攀上交情，已是此生無憾了。
關係若能在進一步，便是三生有幸了。
一念至此。
妖月立刻扶長歌坐下，為他斟上美酒，繼續舉杯暢飲。
另一邊。
寒清漪緩緩睜開眼，渾身散發出更加強大的氣息，雖然意猶未儘，但記憶覺醒已終止。
若想繼續精進，需等下一次機緣。
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
“沒想到這次狐族之行，妖月族長催動幻境，使我獲得如此機緣。”
“不知道長歌現在如何了。”
寒清漪並不能完全肯定是妖月所為。
此前眾人分析，證據都指向妖月，應該不會有錯。
她現在更擔心顧長歌。
妖月乃聖人強者，長歌能擊殺準帝，自然無懼聖人威脅。
但聖山幻境實在恐怖，竟能撬動自己的前世記憶。
不知道長歌能不能應付。
就在這時。
一條大黑狗突然出現在寒清漪麵前。
“犬皇？”
“你怎麼不受幻境影響？”
大黑狗咧嘴一笑，汪汪叫了兩聲。
“區區妖帝幻境，自然困不住本皇，你這丫頭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使神通顯化異象。”
“本皇觀你，恐怕是真仙轉世吧。”
寒清漪明眸一閃，心中頗為吃驚，這大黑狗果然見識非凡。
不過這種事她是不會承認的。
“你不承認也罷，反正本皇不會看錯，倒是那長歌小子，讓我大失所望。”
聽到顧長歌的消息，寒清漪趕緊問道：
“長歌他怎麼了？”
怎麼了？
害本皇損失了一件帝級至寶啊！
大黑狗聲淚俱下，開始控訴顧長歌冥頑不靈，還打了自己好幾下。
整個過程被添油加醋講出來。
它成了妥妥的受害者形象，顧長歌就是那個施暴者。
“你說本皇冤不冤？”
“我一番好意，彼此雙贏，竟然被這臭小子無情拒絕，還遭到一頓暴打。”
“真是越想越氣啊。”
寒清漪根本沒把犬皇的控訴聽進去，她關注的重點是，顧長歌明明拒絕了做妖月族長的良人，卻依舊與她飲酒賞月。
這是為何？
在寒清漪心裡，顧長歌可是仙帝轉世。
他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深意。
寒清漪也是聰慧之人。
很快便想到了這其中的原因。
“妖月想要與長歌獨處，就必然要維持幻境運行，如此，我才得以在幻境中覺醒記憶。”
“難道長歌......”
寒清漪猛然一驚，頓時醒悟過來。
長歌是為了我能夠順利覺醒，才選擇與妖月賞月飲酒，如此便可使幻境持續維持，助我順利覺醒。
“長歌...”
寒清漪頓時明眸微潤，不禁深深感動。
“長歌待我情深意切，清漪此生永不辜負。”
寒清漪說得深情脈脈。
犬皇聽得狗毛豎起。
“喂，你這丫頭著魔了，能不能彆這麼肉麻。”
“我在跟你控訴他的罪行。”
“你倒好，也不幫本皇說幾句責怪他的話，還一個人在這裡感動起來了。”
“本皇是受害者呀。”
寒清漪頓時笑了。
這大黑狗真是幽默，難怪能追隨仙王巨頭。
畢竟問道長生，何其孤寂。
有這麼個搞笑的寵物，倒是能為漫漫長生路增添一絲生趣。
與此同時。
聖山附近不再有異象顯化，顧長歌便知道，寒清漪的機緣已經結束了。
他緩緩舉杯，凝視妖月。
“長歌多謝妖月族長給清漪一場造化。”
說完便一飲而儘。
妖月仙顏微笑道：“能幫助到長歌神子的知己，妖月也深感榮幸，神子無需多禮。”
妖月想與長歌增進情緣，長歌想借妖月之手助清漪覺醒。
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心思。
但雙方也願意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所以無需解釋太多，一切儘在不言中。
妖月收回靈力，妖帝內丹重新沉寂於祭壇，幻境緩緩消失。
眾人立刻回到聖山。
見顧長歌與妖月有說有笑，心裡都鬆了口氣，唯獨百裡媚姬心神不寧。
她猶豫再三後，以神識傳音道：
“長歌神子，你剛才跟妖月族長...”
顧長歌當然明白她的心思，便同樣以神識傳音回道：
“仙子多慮了，我與妖月族長飲酒賞月，僅此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我還有機會。
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氣息，從遙遠之地而來，浩蕩整個南嶺，萬族皆被驚醒。
“浩蕩帝威，偉力無儘。”
“必是大帝秘境現世了。”
眾人立刻以神識查探，很快便查到了帝威源頭。
“大帝秘境即將現世，在龍脊千相峰。”
“媚姬，長歌神子，諸位天驕才女，速去千相峰爭奪機緣。”
（頭暈頭疼，今日欠兩章，明日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