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Butterflyeffect嗎?
即一隻在亞馬遜雨林的蝴蝶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從而引起大洋彼岸的風暴與驚濤駭浪。
這就是在無數次不科學的穿越中幾乎每次都會被提及到的科學理論,即蝴蝶效應。
原本蒼也覺得自己既沒有穿越在第三次聖杯戰爭的時候,出生的地點也不是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那麼這樣的一個怎麼看都和fa劇情毫無關係的蝴蝶是怎麼也不可能影響到這場聖杯大戰的。
可當他愕然的發現紅方的Berserker竟然不是他熟悉的愛醬斯巴達克斯而是另一個從者之時,驀然的,蒼也意識到Butterflyeffect還是發生了。
因為他的出現,這場聖杯戰爭很可能出現不同於原著一樣的趨勢。
亦或是新的從者,新的故事走向,也可能是那份脫離他腦海中劇情的未知危險。
“哦,我的主啊,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不由得,蒼也苦笑了一聲。
他原本看到天草的從者還是女帝時,心裡還覺得劇情應該和他所認知的一樣,從而鬆了一口氣呢。
但好在,除了他自己所掌握的Caster外,紅方除了Berserker其他都沒變,那以此推斷的話,黑方那邊應該很可能也是隻改變了個彆幾個從者,像諸如大公,飛哥這種極其重要的應該都還在吧。
這般思索著,蒼也很快就接受了劇情發生偏改的事實。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合格的代行者了,追殺異端時發生了變化飛速進行適應是基本的素養。
而很快蒼也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克裡姆希爾德’這個名字上。
儘管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根據這名字的熟悉度,以及自己那在老爹的督促下強行學習吸收的世界各國的神話與曆史知識。
蒼也很快就從記憶中找到了這個人以及有關她的信息。
“克裡姆希爾德,尼伯龍根之歌的女主兼第二篇的主角………”
下意識的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個身穿哥特風長裙,手持著魔劍,儘管麵貌端莊秀美,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帶有傲嬌屬性的病嬌陰暗美人後。
蒼也不由有些感歎。
“這不飛嫂嗎,看這樣子是專門來砍飛哥了啊。”
不過有一說一,算上女帝塞彌拉彌斯和自己要召喚的摩根,這次又加上了克裡姆希爾德這個病嬌的公主。
這下有意思了,一場聖杯戰爭有三個走黑暗風的‘壞女人’。
嗯,感覺很有看頭。
如此這般感歎著,蒼也看著此時還是下午2點,距離既定的最佳召喚時間也還有7個小時的時間,那麼剩下的時間便好好研究一下黑方的禦主以及準備迎接女王的到來吧。
安排好了規劃後,蒼也便按捺住了躁動的心,靜靜等待著九時的到來。
亦在蒼也為著召喚做等待的同時,距離錫吉什瓦拉不遠的多米雷亞城也在為著進行最後一批的從者召喚做準備。
“戈爾德,所有的準備事項都做好了嗎?”
行走在多米雷亞城地下的魔術矩陣之中,一身千界樹特色製服的達尼克拄著手杖一邊打量著周圍被泡在培養槽中構成巨型魔術電池的人造人們一邊對著身旁的胖子說道。
“當然,有我作為監督看著他們,事情肯定是萬無一失的。”
自認為對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的付出遠超於達尼克的穆吉克家家主,戈爾德.穆吉克,言語中完全沒有對身為一族之長的達尼克的敬意,語氣裡滿是得意。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達尼克雖貴為一族之長,在時鐘塔的地位也是最高的‘冠位’並兼職著二級講師的身份教導著‘元素轉換’這門學科,但實際上的風評與貢獻卻極差。
畢竟能來時鐘塔的魔術師多少家裡都有點身份背景,讓他們去聽一個依靠著奪取嬰兒靈魂來達到‘不老’,一生的大多成就也是賣弄著政治,甚至連冠位頭銜都是靠著政治奪權謀來的‘老頭’講課,這實在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
而戈爾德就完全不一樣了。
本身就是一流的的魔術師,自身的家族曾經也是在煉金術上可以和愛因茲貝倫齊名的魔術大家,儘管後麵因為沒落了不得不加入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但憑借著其得到的愛因茲貝倫家的技術資料而製造出的高級人造人,戈爾德對千界樹的貢獻真要遠在達尼克之上。
因此即使聽出了戈爾德話中那股冒犯與自得,達尼克表現的也毫不在意。
千界樹一族雖號稱團結的魔術大家族,但同名不同心是很正常的。
畢竟他們的魔術回路也都還是按著各自家族的規矩傳承著的。
“那麼,其他人的狀況呢?對於今晚最後一批servant的集體召喚儀式又如何?”
稍稍打量了一下人造人們便對他們失去了興趣的達尼克轉身看向戈爾德。
“這個嘛,集體召喚儀式沒什麼問題,聖遺物也都已準備好了,但是………”
聽到這話,戈爾德的言語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表情也滿是無奈。
“但是什麼?”
達尼克挑了挑眉,神情看不出變化。
“其他人都沒什麼,但是羅歇似乎還對Caster那件事有點不滿。”
“就這?”
聞言,達尼克的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羅歇難道不知道Caster對於我們戰略以及防守上的重要性有多大嗎?在戰爭即將到來的前夕,一切都要以大局為主,這樣的意識他作為福雷因家的家主難道不清楚嗎?”
“嘛,說是這樣也沒錯,但畢竟是我們事先沒經過他的同意,違背誓言搶了他的Caster召喚權,作為一個小孩子這樣鬨起來也是沒辦法的嘛。”
戈爾德的語氣聽起來有點頭疼,他確實覺得在這件事上他們有些理虧,外加自己不擅長應對小孩,而羅歇又還是那種絲毫不將人類當人看,隻把魔偶當做一切的神經小孩。
對此戈爾德對他都是敬而遠之的。
“那就告訴他等事成之後我會給他帶來足夠數量的八連雙晶作補償的,讓他這些天將精力放在魔偶的批量製作上吧。”
達尼克對於這種事情明顯不感興趣,隨手作出了打發羅歇的決定。
“除此之外,還有件事情。”
見達尼克不再想聊羅歇的事,戈爾德也不多說,轉而提起另一件事情。
“又有什麼事?”
這次達尼克的神情明顯變得有點厭煩了。
作為政客,他本不就喜歡麻煩這種事情的出現,他要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不是像如今一樣,在大戰前夕破事一大堆。
“還是有關Caster的。”
提起這個,戈爾德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發生什麼了?”
聽到又是因為Caster,達尼克的臉色有點黑。
他有點想不明白明明曆史中的她是以賢明和指引而聞名的,怎麼自己這邊自從把她召出來就發生了那麼多破事。
“是蕾塞妮凱,她貌似因為想玩弄Caster卻反被Caster弄出了一身傷來,甚至,甚至就連精神都出現了問題……”
說完,不管是戈爾德還是達尼克都沉默了下來。
偌大的地下工房瞬間變得靜謐。
“你是說,蕾塞妮凱被Caster反虐待和玩弄了?”
半晌,達尼克的有些牙疼的說道。
“是的,而且似乎還受到了幻術的影響,現在正在接受著治療呢。”
一邊說著,戈爾德的眼中還流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來。
作為高貴的魔術師,他一直覺得servant這種東西就是強一點的智能性高點的使魔罷了。
因此即便知道自己這方的Caster在生前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魔術師,但戈爾德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蕾塞妮凱會被蛐蛐一個使魔反殺。
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達尼克卻並沒有這種思想,他隻是暗自思考Caster生前有過虐待人的經曆來嗎?
按照記載,她的性格也不是如此啊?
難道說是自己召錯了?可無論是蕾塞妮凱在召喚成功後所取得的信息,亦是有關能力上的驗證都證明她就是那個人,沒錯啊?
帶著這般想法,達尼克莫名覺得事情似乎有點開始超脫他的控製了。
但大戰開幕,很多事情已經容不得他細想和慢慢去探究了。
………………
錫吉什瓦拉,郊外的一處墓園裡,此時正有著一個魁梧的男子正抽著煙坐在一塊墓碑之上。
在他的手邊正擺放著一隻黑色的手提箱,透過男子噴吐的煙霧能在其中看到一塊巴掌大小,看不出材質的黑色碎片以及一枚裝著九隻腦袋怪蛇的福爾馬林溶液。
“呼………”
魁梧男子輕輕吐出一口煙圈,隨後拿起了那瓶怪異的溶液罐把玩了起來。
“九頭蛇許德拉的幼年胚胎嗎……為了這次聖杯大戰居然連這玩意都願意給我,要知道我可是隨口一說的啊。”
像是毫不在意般的將裝有許德拉的溶液罐拋起又接住。
名為獅子劫界離的魁梧大叔自言自語著,他雖外表看著粗獷凶狠,但其實內心很是小心謹密。
顯然魔術協會這般超乎尋常的舉動決定這場聖杯戰爭絕不是表麵上的與千界樹一族爭鬥並帶回聖杯那麼簡單。
“能讓貝爾費邦那個鐵公雞拔毛下來,嘖,感覺這場所謂的戰爭是有要死的風險哦。”
這般想著獅子劫卻絲毫沒有退縮和動搖的意思,他隻是又點了一根煙,將許德拉幼體放好,轉而拿起那枚魔術協會交給他的聖遺物查看起來。
畢竟,那可是大聖杯。
作為一個家道中落,年少時不得不從時鐘塔輟學去為了家族奮鬥打拚,卻最終還是難掩整個獅子劫家隻剩他一人而無後的滄桑大叔。
這樣的他,為了家族的存亡與延續,肯定是要將這份希望托付給聖杯的。
隻是,憑借著自己這亡靈魔術師的身份與惡臭如腐朽屍體般的魔力,究竟能從那神聖的圓桌騎士中召喚到誰呢?
看著手中那靜靜躺著的圓桌碎片,獅子劫不由歎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去揣測與猜想。
是太陽般的騎士高文?嗯,那般灼熱肯定不會回應自己的。
湖上騎士蘭斯洛特呢?哦,這位主打是如湖光般無垢,自己更沒戲了。
崔斯坦?我好像沒啥詩人的潛質吧,珀西瓦爾?被朗基努斯之槍看中的騎士真能看上我?
加拉哈德?這位更是不可能吧…………
那麼莫德雷德呢?
這般想著,獅子劫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最後的圓桌騎士,是以一己之力戰勝數萬大軍,叛逆了不列顛滅亡命運的強大騎士,自己這陰暗的亡靈魔術師真能召喚到他?
那麼,唯一還剩下的,足夠強大的騎士……
好吧,剩下的這個反而是最強最不可能的。
不列顛的獅子,光輝騎士蘭馬洛克,手持聖槍號稱如流水般清澈而又忠誠的騎士,自己要是能抽到他,那名字一定會被載入魔術協會的史冊吧?
畢竟這家夥可是和他的主人摩根一樣,作為世界上最為出名的從者之一卻從沒被人成功召喚過呢。
嗯……說不定作為不列顛獅子的蘭馬洛克會因為我名字裡也有獅子這兩個字這覺得我是同類而回應召喚呢?哈哈
抱著這番自娛自樂的想法,獅子劫終於是等到了夜晚的到來,以及月光的降臨。
沒有再胡思亂想,他麻利的從懷中掏出魔術協會給的召喚儀式說明書和材料開始刻畫起來。
不過一會兒,一個由充滿魔力的血液所刻畫的召喚陣便出現在墓地之中。
也在這時,月亮升至頭頂,這場戰爭最後的召喚時間,到來了。
沒有猶豫,位於不同地方的幾方都擺好了聖遺物,開始念咒吟唱。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運附汝劍上。
響應聖杯之召喚,遵從這意誌的道理者,回應我!
獅子劫照著書上的咒語吟唱著,在他的麵前,英靈召喚的魔術陣開始放出耀眼的白光,卻又在他魔力的流入過後變為刺目的紅色光芒。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間萬惡之總成者!
黑方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的城塞大廳中,巨大的連攜魔術陣幾乎占據了整個中間。
在它的麵前,是舉著手臂,體內魔力奔湧,令咒散發著湛藍色刺目光芒的四位欽定的禦主們。
而隨著咒語的吟唱,那法陣中開始浮現兩男兩女的從者身影。
這一幕也正映照在居於王座之上,俯視著這一切的黑袍男子眼中。
在王座下的陰影裡,白色頭發的美人嘴角帶著異樣笑容的看著那召喚陣,口中喃喃自語著什麼,深紫色的眼眸中是難掩的興奮與愉悅。
纏繞三大言靈之七天。
遠在東方瀛洲的某處陰暗的地下室中,於滿地的血液和魔術師淒慘的叫聲中,一個在成年女性和嬌小少女的輪廓中反複切換的身影逐漸凝實。
一旁,赤裸著身軀的六導玲霞正怔愣的看著這一幕,而方才在她手中的匕首已經插在魔術師相良豹馬的後心之上了。
“穿越抑製之輪出現吧,天平的守護者喲!”
站於彆墅的花園之中,月色之下,蒼也眼懷熱烈期待看著那在黑色的光芒中逐漸顯現的曼妙身影。
跨過數百年的時間,再次與你相逢在滿月之下的花園,我熱烈愛著的人啊…………
“試問,你。”
“是蘭馬洛克。”
“還是篡奪他的身份妄想欺騙我的卑劣東西。”
未待蒼也有所反應,一柄黑色的法杖便從光芒之中探出,那尖銳的頂端直指蒼也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