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分彆:最後一夜的溫存(一)(1 / 1)

春色滿棠 糯米紫 1083 字 4天前

她故意用力戳。

用的還是指甲!

蕭遲下巴被她戳出一個一個指甲印。

“故意報複本王是吧?”

蕭遲捏她臉。

“才不是…”

是也不能承認。

薑心棠摳他喉結,“你問我的,我覺得扮成爺孫最合適!”

“我有那麼老,貼個胡子就能當你爺爺?”

薑心棠就扭身拿來假胡子,貼在蕭遲唇上,然後故意端詳他,看他老不老。

“我隻比你大六歲。”

蕭遲提醒。

“可我顯小,你長得顯老!”

薑心棠話音剛落,蕭遲突然將她壓到了床上,抓著她的手,沿著他下巴,下滑到他喉結處,“知道男人這兒不能亂碰嗎?”

他氣息灼熱。

薑心棠手一被抓走,貼在他唇上的假胡子掉落到了她眼睛上。

視線一暗,蕭遲吻了下來…

濕吻,熱烈!

纏著她吻了好一會才離開。

薑心棠躺在床上,狂跳的心,許久才平靜。

蕭遲則起了身,就恢複清冷禁欲,“夫婦或兄妹,選一個。”

“喬裝成主仆,你是書生,我是你的書童。”

蕭遲都要把她嫁給大皇子了,薑心棠不想跟他喬裝成夫婦,膈應。

至於兄妹,薑心棠也不想,就是因為這層身份,她才會落到如今這境地。

“你是對書生有什麼誤解?”蕭遲拿著夫婦那款衣裳的男款要去換上。

薑心棠被問得一愣,隨後眼神往蕭遲渾身上下一掃,就覺得他確實不像書生。

過於剛毅,強健。

還透著殺伐氣息。

說他是書生,還不如說他是殺人犯更有人信。

倒不是說他凶神惡煞,就是高大,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好惹,不怒自威又讓人不敢多看他,就會產生一種這人不是好人的錯覺。

“那…你扮成商人,我是你的仆人…”薑心棠也拿了套男款的衣裳,背著蕭遲換。

殊不知她在認真換時,蕭遲轉過身來,他高出她一大截,一轉過身,視線從上往下,把她看得清清楚楚。

粉色的肚兜。

她身材纖薄,但胸口卻是很會長肉,從上往下看,尤其明顯。

蕭遲並不是故意轉過身來看她,隻是覺得她過於嬌嫩,扮起男子來不像,想阻止她換男裝,結果——

“太鼓,你喬裝成男子,容易露陷。”

薑心棠聽到聲音,猛地轉過身來,抖了抖。

“動起來還會晃。”

蕭遲奪了她手裡的男裝,扔回桌上。

薑心棠臉紅,氣不過,偏要把自己束緊了,換上男裝,還給自己貼了兩片小胡子,塗黑了臉。

出門之後,蕭遲闊步走在前麵,薑心棠跟個小跟幫一樣,緊跟在他身後。

兩人在郡裡逛了一圈,發現官府已經在開倉放糧,還設了許多粥棚,在施粥…

一圈逛下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蕭遲很快就發現不對,嘉雲郡雖說鬨了旱災,但災情其實並不嚴重,朝廷對於荒年或災年,還會適當減免田租,以減少農民的負擔。

不可能導致有百姓生活不下去要外逃,被官府關起來。

且當地官府開倉放糧施粥,看起來一切秩序穩定,不像是會發生百姓生活不下去要外逃這種事。

除非這種穩定現象,是近期才製造出來迷惑人的!

蕭遲繼續暗訪下去,果然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嘉雲郡的稅賦與朝廷不一樣!

稅賦是全國統一的,而嘉雲郡的稅賦居然每項都比朝廷要高一些。

但又很巧妙地沒有高出太多,在百姓能接受和維持生活的水平,加上當地官府管製得嚴,居然一直都能瞞著朝廷,直到今年出現旱災,百姓才動亂起來。

估計是怕暴雷,方太後才出動羽林衛來協助處理!

可見方家這些年有多得勢忘形,居然連稅這種事都敢動手腳。

敢瞞、能瞞朝廷那麼久,怕是從地方到朝廷,有一溜官員逃脫不了乾係。

隻是這些加收的稅款去了哪裡?

蕭遲腦海裡蹦出一個想法:私養兵馬!

這個念頭一出,蕭遲立即給手下的人連下了幾道命令,又寫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秘密送回京,之後帶著薑心棠離開嘉雲郡,返回毫州。

他已經提前命人在毫州置了處私密宅子。

連日的奔波甚是疲憊,薑心棠早早沐浴完,就要歇下。

蕭遲處理完事務,回房來,往床上一坐,把薑心棠從被窩裡撬了出來,騎坐在他腿上。

“你先在這裡住一段時日,等我辦完事,再來接你一起回京。”

薑心棠意外,睡神都跑了幾分,“你…要去哪?”

“回嘉雲郡去,帶著你,怕你有危險。”蕭遲摸她臉,粗糲指腹寸寸撫過她臉頰,其實他想把她帶在身邊,但薑心棠身子還沒養好,一直跟著他奔波並不好。

若方家私養兵馬,他這一趟去,必定凶險,帶著她,隻會跟著他涉險,還是理智地把她放在毫州比較好。

“那…你要去多久?”薑心棠對他有怨,也有不舍。

“我爭取快點辦完事,回來接你。”蕭遲沒給時間,說完挑起她下巴,吻了上去,另隻手罩住她後腦勺,壓向自己,探入她口中深吻。

薑心棠心口悸動,這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男人,要說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

男人吻了她好一會,放開她,撫了撫她後腦勺,“去睡吧。”

薑心棠從他身上下去,躺回被窩裡。

蕭遲起身換了身衣袍,“這裡很安全,你隻管住著,無需擔心什麼。”

薑心棠“嗯”了聲。

蕭遲換完衣袍沒有再看她,轉身出去。

薑心棠聽到了他帶人離開的聲音,心忍不住空落落。

在宅子裡住了兩日,蕭遲大概是怕她無聊,命人給她送來了一隻白色小狗狗。

她每天逗著狗,吃得好睡得好,倒是樂得自在。

除了彆苑那段時日,就這段時光過得最舒服自在了。

半個多月後,蕭遲回來了,受了傷,身上全是血,臉上被人砍了一刀,從眼尾到下巴,半邊臉沾滿了血,觸目驚心。

薑心棠抱著狗狗的手一抖,狗狗落到了地上,“汪汪”低叫了兩聲,害怕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