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小心翼翼過來,將孩子抱走。
膳桌上的飯菜已經擺好,薑心棠要下榻自己走,蕭遲傾身過去,一手往她腰伸去,一手抄過她腿下,無需怎麼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往膳桌去。
膳後,蕭遲處理事務。
薑心棠沐浴完,坐在收拾乾淨的膳桌邊,繡她之前沒繡好的小孩衣裳。
繡了半個多時辰,她不覺得累,繡得很認真幸福。
但蕭遲將手頭比較急的事務處理完,就去沐浴,回來將她手上的針線布料都拿走,不讓她繡了。
肚兜上的小老虎腦袋還差幾針就完事了,薑心棠要將針線搶回,“我再繡一會就好了。”
“大夫說你腳水腫,是久坐的緣故。”蕭遲將針線丟回膳桌上,抱起她,“你已經坐了快一個時辰。”
有那麼久嗎?
她覺得才繡一會啊。
一個小老虎頭都沒繡完呢。
蕭遲揮滅了外室的燭火,將她抱到內室,放於床上,握起她的腳,放到他腿上擱著。
她腳生得好看。
纖薄白嫩,腳趾修長勻稱,指甲修得圓潤整齊,由於有些水腫,顯得胖了點。
蕭遲把她的腳握在大掌中,給她輕揉。
他掌心很熱。
薑心棠覺得心口也熱熱的,歪頭看他。
“看什麼?”察覺到她的目光,蕭遲也微側頭看她。
蜜色燈火裡,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一個眼裡盛著幸福依戀,一個眼中是鐵血柔情。
兩人對視了一會,薑心棠輕抿唇笑,“看你好看。”
一想到她生的孩子,定會像他們的父王一樣聰明好看,她就抑不住開心。
“光看如何過癮。”蕭遲強健身子朝她傾去,“借你親一下。”
薑心棠不想親。
自從知道她懷孕,中間有一次蕭遲讓她用手外,兩人就沒有再做過那事,他很想,但很克製。
蕭遲欲望重,克製得已經很辛苦,她親他,是個很危險的行為。
可蕭遲的臉,就這麼明晃晃地湊到她麵前,五官立體好看,無論是下巴還是喉結,都性感至極。
生得好的男人,比女人還像毒藥,很誘惑人。
薑心棠承認被誘惑到了,心裡不想親,可行為上已經忍不住往他下巴輕吻了一下。
吻完,快速想撤離。
蕭遲鐵臂卻已經環過她腰,大掌托住她臀,單臂輕而易舉將她托起放到他腿上。
另隻手勾起她細嫩下巴,吻她唇…
薑心棠手緊張地抵住他胸膛,欲推開他,“你…你手方才揉我腳了…”
他勾她下巴的手,正是揉她腳那隻。
指腹還在她唇角輕撫摩挲。
蕭遲身軀厚重,薑心棠哪裡推得動他,他吻到她唇角。
特地在她唇角多吻了幾下。
她的腳白白嫩嫩的,又不臟。
何況剛沐浴完不久。
蕭遲沒有特殊癖好,隻是單純覺得隻要是她的身體,吻哪裡都沒有問題、都不臟。
更彆提隻是揉了她腳的手,摸她唇角了!
他吻了她好一會,吻得她雙唇潮潤瀲灩,雙頰浮起了紅暈,整個人如成熟的蜜桃般嬌軟透了。
她微微喘息著,緊張地推他。
怕他再吻下去,會刹不住。
蕭遲心裡有分寸。
薑心棠才逃亡傷了胎不久,胎兒現在還得仔細養著,他哪敢碰她。
他喘息得比薑心棠還厲害,放開她唇,胸膛起伏鼓動著。
薑心棠趕緊從他腿上挪下來,挪到床的最裡邊。
卻才躺下,蕭遲也跟著躺下,將她撈回了懷裡。
以前兩人睡覺基本都是麵對麵,蕭遲喜歡把她抱在懷裡,薑心棠趴在他胸口,四腿交纏。
現在薑心棠肚子大了,麵對麵會頂到蕭遲,無法再緊密抱在一起。
薑心棠顯懷後,蕭遲就都是從背後抱住她。
他身材高大,她與之相比,嬌小玲瓏,嵌在他懷裡剛剛好。
因她腳輕微水腫,蕭遲讓她雙腳往後抬起,架在他腿上。
他欲念重,該克製時,克製力卻也驚人的好,很快就將念想壓製下,摟著薑心棠安穩地睡。
幾日後,鹿白接薛神醫入京來了。
蕭遲雖不在府裡,卻是第一時間就知道,命人去讓鹿白送薛神醫到海棠院,給薑心棠診脈。
手指才搭到薑心棠脈上沒一會,薛神醫就皺眉。
薑心棠頓時就緊張起來,“神醫,孩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太大問題,不用緊張。”他皺眉是因為年前他走時,她這一胎懷得很穩,現在卻是明顯有被傷到的痕跡,不好好養著,會早產。
不過有他在,問題不大,“不要受刺激,不要有大的動蕩,不會出問題。”
薛神醫說的,基本與從楚庭郡帶來的大夫說的一致。
薑心棠放心了。
薛神醫看了那大夫開的藥,往裡麵多添了一味藥後,讓薑心棠繼續按那方子安胎。
管家安排院子,讓薛神醫在府裡住下。
薛神醫的診脈結果,蕭遲同樣很快就知道了。
確定薑心棠真沒有太大問題,他才徹底放心。
沈東淩用了十餘日她派心腹從隱世神醫那裡尋來的藥,藥效出奇的好,原本她臉上的傷痕需要用厚厚的脂粉才能勉強掩蓋住,現在隻需施一層薄粉,就看不出來了。
她心情不錯。
加上蕭遲回京數日,都沒有什麼動靜。
依蕭遲的性格,若查到楚庭郡的事與她有關,定是第一時間就來親手弄死她了。
沒動靜,證明沒有查到她。
沈東淩惶惶不安的心,便徹底放下了。
幾日不敢出門的她,特地盛裝了一下,去蕭國公府拜訪長公主,送去了一些遠東的精品特產海貨。
雖然早已經解釋清楚之前蕭沈兩家鬨掰,是蕭遲與他們兄妹合謀引方太後和太子宮變。
但長公主對沈東淩,已無當初把她當兒媳的那種喜歡,隻把她當親戚家的小輩招呼著。
因為前幾日兒子回府那番話,讓她清楚地知道,兒子不可能會娶沈東淩,她也掌控不了兒子了,與遠東王府的婚事,她不能再做主,不然難收場。
沈東淩把長公主對她的態度變化看在眼裡。
明麵上依然禮數周到,心裡卻氣憤無比。
當初是長公主把她留在京都,要選她當兒媳,如今卻連長公主都反悔了。
憑什麼想選她當兒媳就選她,不想選她就不要她了?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