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送來靈酒後,走開了。
那名修士年齡約莫二十歲左右,身形微胖,麵色微黑。
木佑拱了拱手,說道:“天才弟子都是築基大圓滿修為,道友豈不是去送死?”
那修士麵色淡然,飲了一杯靈酒。
“你就是想問這個?道友多慮了。”
“為何?”
“我不執行刺殺任務。”
“哦?”
木佑小心試探地問話。
“那道友的任務是?”
“去玉衡宗宗門坊市找份活計,負責傳遞消息,百宗爭流結束後離開即可。”
“道友可是幽州修士?”
“哈哈哈!幽州哪裡還有暗客會的人。”
那修士飲下一杯酒,抹了抹嘴角。
“為何?”
“有個叫木佑的修士,把兩任分會會長都斬殺了。”
他接著說道:“我從並州來。”
木佑飲著靈酒,麵露思索之色。
那修士見木佑不再說話,起身拱手。
“我還要趕路,先走了!”
木佑起身拱手。
“告辭!”
那修士走後,木佑思索良久,連杯中的靈酒都灑落在桌上。
“我的任務為何隻是刺殺?”
“那人查看我令牌,為何沉默五息之久?”
“為何提醒我要穿黑衣蒙麵?”
疑點重重,但木佑無從查起,他正欲起身離去。
一名醉漢跌跌撞撞走了過來,坐在木佑桌前。
“酒,這裡還有酒,我要喝!”
那醉漢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胡子上還有冰碴,此時正化成水滴落下。
“哪裡來的叫花子,快出去,掃了客人雅興!”
小二急忙跑過來驅趕,麵色不善。
木佑擺了擺手,掏出碎銀。
“無妨,再來一壇好酒!一碟花生豆。”
“好呢!上仙!”
木佑心中暗道:“聽見小二稱呼上仙,這醉漢不為所動。要麼真喝醉了,要麼就是有事。”
小二端來一壇酒,一碟花生米。
那醉漢自顧吃了起來,也不理睬木佑。
木佑仍然小酌靈酒,不動聲色。
盞茶後。
“好酒!安逸!我走了!”
醉漢起身向外走去,木佑也不阻攔。
“唉!還真是一個醉漢!”
木佑起身走出酒家,戴上笠帽,準備出城。
行至東城門外,一道聲音傳來。
“小友,我家主人請你一敘!”
龍江城東城門。
木佑四處張望,並未見人,但他已經聽出,正是先前那醉漢的聲音。
“差點忘了!城東二百裡太平驛站天字一號房。”
木佑向那聲音方向看去,百丈外的一棵樹上落下不少積雪。
通玄此時傳音過來:“小心是個局!”
“無妨,有老師在!”
通玄聽罷笑了起來,隨口說道:“可不能過分依賴我!”
太平驛站,木佑走了進來。
驛站夥計搓著雙手,走上前來,滿臉堆笑。
“客官可要住店?”
木佑正欲說話,一名醉漢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你不用管了,這位客官是來尋人的。”
那夥計見狀,立刻退了回去。
木佑跟隨醉漢,走上天字號房門前,他倒要看看是何人在此等著自己。
推門進去,一道聲音傳來。
“兄弟,沒想到是我吧?”
“陸兄!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原來,是陸雨飛。
“先坐下,飲杯熱茶!”
那醉漢此時已經換了身衣衫,周周整整,端了一壺熱茶走了進來。
陸雨飛麵色嚴肅,看向那醉漢。
“徐成,下次請我兄弟喝酒!哪有你這樣傳喚人的,還喝了頓霸王酒!”
那醉漢笑了起來。
“少主,是你讓我不要被人認出來嘛!”
“嗯!是我說的,我先和兄弟敘個舊。”
陸雨飛擺了擺手,那醉漢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陸雨飛恢複淡然神色。
“兄弟彆忘了,我家是做鏢局和煉器生意的。這次有一大批物資運到龍江城,作價很大,收益不小,我就親自跟了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