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湖城外,蓮悅彆院。
天獸宗元嬰修士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東廂房。
血帥此時正盤坐在地,神色淡然,他雙眼微閉,隨口說道:
“休想讓我臣服,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元嬰修士麵露疑色,心中暗道:
“明明剛才感覺到那陣法的波動,為何現在沒有了?看來錯怪東方白了,趕緊給她救治。”
此時木佑已經離開了蓮悅彆院,向蓮湖城中行去。
見元嬰修士回到大堂,麵色有些愧疚,東方白立刻明白木佑應該已經得逞。
她緩慢站起身來,佯裝勉強。
“平長老,我感覺稍微好些了,可能你打入那陣法起了些許作用。我走了!”
平長老拱了拱手:“你無事便好!好生歇息。”
東方白慢慢走出大堂,情不自禁向東廂房看了一眼。
“你這個冤孽。”
木佑剛剛走進城西,一道聲音傳來。
“木哥哥!”
木佑轉頭一看,一道身影撲了過來,正是沈月兒。
沈月兒淚眼婆娑,鑽進了木佑懷裡。
“木哥哥,我很擔心你。”
木佑笑了起來。
“遇到些急事,所以來了蓮湖城。”
“哥哥,你就沒看見我嗎?”
木珍此時來到木佑跟前,麵色不爽。
木佑指了指沈月兒,做了個要懂事的表情。
“重色輕妹!”
木珍環抱雙手,走到一邊。
沈月兒抹掉眼淚,笑了起來,她走過去拉著木珍。
“妹妹,若是沒有你,偌大一個蓮湖城,我也找不到木哥哥。”
木珍轉頭笑了起來。
“我開玩笑的,要是沒有你,我哥可要打光棍了。你看看他那木訥的性子。”
木佑聽罷笑了起來。
“走!回客棧,你們來得正好,可以幫我一些忙。”
三人一道同行,回到了星湖客棧。
木佑將營救血帥之事講了一遍,並把自己的所有打算說了出來。
木珍倒上靈茶,看向木佑。
“哥哥,為何要逃向夜魔穀再戰鬥?”
“夜魔穀內據傳是一魔物隕落之地,穀內常年冒著黑氣,妖獸不敢在那裡停留。”
沈月兒麵色更加疑惑了。
“那你把血帥前輩和我的戰力剝奪了,我可還有一隻九階冰蟾呢?萬一東方前輩來助戰,也會不利。”
木佑點了點頭,聲音溫柔。
“這個計策雖然看起來對我不利,但你們想想,對麵可是天獸宗。
萬一每位修士的靈獸袋裡都有一隻九階禦獸,那我們就陷於險境了。”
兩人麵露了然之色。
“哦!明白了。”
木珍看著沈月兒,麵露笑意。
“我哥哥聰明吧?早點結成道侶,彆耽擱了。”
沈月兒麵上一抹紅暈,雙腳在地上摩挲。
“你說什麼呢?你哥哥可沒這麼想。”
木珍白了木佑一眼,像老母親看自己不爭氣的孩子一般。
木珍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客房緊張,要不你們就在一個房間將就一晚得了。”
沈月兒急忙站了起來,舉止靦腆,一把抓著木珍,語言混亂。
“妹妹,我跟你住一起。我還,我還,我還沒有準備好!”
木珍聽罷,捂嘴大笑起來。
木佑一直沒有說話,佯裝無事人一般,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他居然,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連忙喝下一杯清心靈茶。
“馬上要救血前輩了,可不能亂了道心。”
蓮悅彆院東廂房,血帥沒有睜眼,但他的內心卻無比激動,因為他丹田中的封印陣法,已經被磨滅。
他佯裝無事,開始默默恢複身體,等待木佑前來救援。
陀關山上,東方白如同一隻白鶴,腳尖輕點枝頭,看著蓮悅彆院,憂心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