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讚歎血帥癡情感動上天,換來了福報。
有人怒罵那援救之人,讓自己失去了一睹二階化形靈獸的機會。
還有人對天獸宗的行徑嗤之以鼻,認為靈獸化形,已得天地造化,不可再視為妖。
得意茶樓小二心情沉鬱,他心中思索:“難道是那人劫走了血帥?他真有通天的本事?”
“幸好沒有得罪那人!”小二一拍腦門兒,仿佛錯過了什麼。
天獸宗大殿,東方白麵色嚴肅,坐在殿中。
宗主衛風端坐主位,手裡正在把玩一條小蛇,那小蛇居然偶爾噴出一小撮火焰。
衛風聲音溫和,看向東方白。
“你可看到平長老等人的戰鬥?”
東方白看向殿外,似在回憶。
“一名老者劫走血帥,一掌便破了守護陣法,隨後進入夜魔穀。我畏懼那黑霧,在外等候,一刻鐘後,戰鬥便沒了響動。”
衛風眉頭微皺:“這等實力,至少元嬰中期以上。你若沒有被封印,還可以力敵。”
東方白沒有說話,麵色肅然。
宗主衛風歎了口氣。
“一切都是因果。現在宗門僅我一名元嬰修士,我明日便給你煉化本命真羽,盼你能歸心護宗。”
東方白心中暗喜,麵色肅然,站起身來,向殿外行去。
衛風扶著額頭,口中喃喃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木佑看向沈月兒和木珍。
“月兒,你和妹妹一起回劍宮,我去一趟宗門幫辦處就回來。”
月兒多有不舍,輕聲提醒:
“凡事小心。”
木佑點了點頭,帶著血帥向幫辦處行去。
嚴濤見木佑來到,滿臉堆笑。
“師弟,許久不見,我可是擔心極了。”
木佑請血帥上坐後,他看著嚴濤。
“師兄,請你幫辦一件事。給血前輩安排一個住處,幽靜無人打擾最好。”
嚴濤聽罷,立刻向血帥拱手行禮。
“前輩放心,一定給你找個舒服的地方。”
血帥擺了擺手。
“我其實住進木佑洞府就挺好。”
木佑搖了搖頭。
“前輩的事情恐怕會很快傳遍中州,劍宮弟子來自整個大陸。
那等於把你置於危險之中,也會給劍宮帶來麻煩。所以,隱居城中最好。”
血帥聽罷,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嚴濤端來靈茶,給兩人斟了一杯。
“飛鴿會現在查你的消息,如果你回到劍宮,恐怕就會被盯上,也不知道那委托人是何用意?”
木佑眉頭一皺。
“你覺得委托人會是誰?”
嚴濤坐回主位,雙手一攤,放在扶手上。
“你離開劍宮已經三個月時間,既然有人想找到你,肯定不是送機緣,而是遞刀子。”
木佑點了點頭,接著向嚴濤傳音。
“我出發去封開城當日,在一名劍宮弟子身上發現了絕塵雨氣息。你是不是弄錯了?”
嚴濤麵色吃驚。
“沒有弄錯,那人發訊息給紅月軒,需要絕靈木三千株,這可不是小數量。”
木佑若有所思,手撫茶杯,舉而不飲。
“我知道了。血帥前輩的事就勞煩你了。我現在回劍宮。”
木佑向血帥拱了拱手,轉身離開幫辦處,向劍宮行去。
嚴濤對著血帥拱手一禮。
“前輩,我現在就去給你安排好住處,您稍等。”
木佑回到劍宮真元峰,他第一時間向華逸風發了一道訊息。
“師兄,我已經回歸,正去給老師請安。”
木佑來到真元大殿,隻見秦真和華逸風皆在殿中。
木佑拱手行禮:“拜見老師!我去了封開城賑災,所以現在才回來!”
秦真笑著點了點頭。
“我已經聽說了,你還得了什麼寶物,遭受了天劫。”
木佑心中一怔,正在思索該如何圓謊。
秦真接著說道:“你自有機緣,我不過多乾涉,你能渡過天劫就好。”
木佑心中一暖,自覺與秦真又親近了幾分。
他取出兵傀秘境中的金印,隔空遞給了秦真。
“這是兵傀秘境中所得金印,現交給老師。”
秦真接過來查看一番,接著說道:
“此印中存有神魂攻擊,不過僅剩一次了,兵傀全部換成了靈石,此物沒有多少價值,你拿去防身。”
秦真遞了回來,木佑接在手中,看了看華逸風。
華逸風笑著點頭。
“師尊讓你收下,你收下便是!”
木佑拱手一禮。
“多謝老師賞賜。”
華逸風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木佑。
“這是賣兵傀所得,師尊得四成,我倆人各得三成。給你!”
木佑接過儲物袋,神識一掃,心中暗喜,足有一萬兩千塊中品靈石。
秦真此時神色一正,聲音低沉了一些。
“木佑,此次秘境之行後,對你自己的金丹戰力有何想法?”
木佑知道這是老師要給自己傳授教義,連忙端正神色,看向秦真。
“兵傀秘境之行,我自覺劍法雜亂。我修習過宗門劍法,領悟了神通。
後來機緣巧合領悟了雷屬性錘法。隨後在劍宮感悟劍碑又收獲了新的劍法神通。在戰鬥時容易心思紊亂,舉棋不定。”
秦真點了點頭,露出讚許之色。
“天下萬法,唯專精可入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屬實難得。”
木佑拱手行禮:“請老師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