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佑佯裝吃驚。
“師兄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曾慶歡露出一副你還不懂的表情。
“你和沈月兒走得那麼近,叢雨沫又是她師姐,我怎麼能告訴你?若不是你與暗客會關係惡劣,我連你和沈月兒也一並懷疑。”
“師兄說得是,換作是我,也不會說,隻會感覺這飛舟上的人,無一人可信。”
木佑麵露讚賞,點了點頭。
曾慶歡神色一正。
“師弟有何打算?”
木佑神色淡然,波瀾不驚,他看向曾慶歡。
“既然師兄如此坦誠,我想說一個猜測,我覺得宮主與暗客會脫不了乾係。”
曾慶歡一拍雙手,頗有甚合我心之意。
“師弟,既然如此,我們當要更加警惕。”
木佑點了點頭。
“到達極西之地,安排好住處之後,你我一起前往金劍會,見一個小友。了解暗客會的陰謀。”
“沒想到師弟早有布局,佩服!我這活了千年的人都不如你心細如塵。”
木佑聽罷,笑了起來。
“我隻是想保命罷了!”
“非也,我看你是以蒼生為念。”
“師兄謬讚了。”
曾慶歡起身拱手,離開了修煉室。
木佑感覺與曾慶歡一番交談下來,彼此距離又近了許多。
叢雨沫一路顯得十分安靜,沒有多話,一直待在修煉室中。
木佑見此情景,心中感歎:“薛師兄,如果叢雨沫難以回頭,恐怕隻能對不起你了。”
一間木屋之中,光線晦暗,似乎能聽到海浪聲。
兩名元嬰修士身穿黑衣,盤坐在茶幾前。
“老大,那木佑真會趕來?”
那稱為老大之人捏了捏喉頭,聲音堅定。
“一定會來!”
“何處收網?”
“鐵舟灘。你安排好人手,那人傳來消息,我們便伺機殺之。”
“我帶一名金丹修士即可。”
“不夠!”
“為何?”
“木佑另外帶了兩人,沈月兒和他的傀儡妹妹。”
“我帶兩名金丹修士即可,彆忘了還有叢雨沫。”
那老大搖了搖頭。
“不行!我也一道去!”
另一元嬰修士拱了拱手。
“看來老大破釜沉舟了。”
那老大歎了口氣。
“再不沉舟,恐怕就要沉釜了。”
“老大過於擔心了。”
那老大捏了捏喉頭,不再說話,木屋中隻傳來海浪的聲響。
二十天後,飛舟到達星塵嶼東麵二百裡的深威城,眾人進入城中,住進威興酒樓。
木佑坐在房間桌前,飲下一杯木珍泡的靈茶,隨後說道:
“妹妹,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先住進隨身洞府,給血帥前輩帶些靈茶靈食之類的。”
木珍點了點頭,準備妥當後,進入隨身洞府之中。
木佑收起隨身洞府,來到曾慶歡房間。
“師兄,我們一起出發,沈月兒和叢雨沫留在酒樓。”
曾慶歡點了點頭,一起走出酒樓,向城南飛去。
半個時辰後,木佑二人來到金劍門,這裡沒有高山峻嶺,整個宗門建在平緩地帶。
兩名護宗弟子走了出來,一見來人是金丹修士,兩人立刻變得恭敬無比。
“前輩駕到,有失遠迎,請問有何事?”
“尋金劍門林陽,請通報一聲。”
“請稍等!”一名弟子迅速向宗門行去。
另一名護宗弟子心中腹誹:“林陽向來嘴上沒有把門兒,該不是得罪兩位前輩了吧?”
盞茶後,林陽從宗門中走了出來,滿臉堆笑。
“不知前輩突然造訪,有失遠迎。”
木佑笑了起來,向林陽傳音。
“不必客氣,我們尋僻靜之地一敘。”
木佑祭出黑禪螺,帶著曾慶歡和林陽,向遠處飛去。
三人來到一處樹林中,尋一石塊盤坐在地。
林陽拱了拱手。
“前輩,我調查了一些事情,現在向你稟報。”
木佑點了點頭。
“你說說。”
“暗客會在星塵嶼,足有百人之多,已經成為星塵嶼中最大勢力。”
“暗客會在此地囤積了大量物資,所有物資要麼是暗客會劫掠所得,要麼是由一個叫紅樂軒的地方調撥過來。”
木佑插話問道:“可知他們用如此多物資在這裡做些什麼?”
林陽站起身來踱步。
“他們在九曲島上建造某種東西,似乎是一項大工程,需要很久的時間。我靠近觀察過,現在還看不見雛形。”
林陽一拍腦門。
“差點還忘了一個重要信息。神器閣大量修士也在九曲島上,與暗客會是合謀。”
木佑麵露思索:“神器閣是煉器宗門,難不成在九曲島上煉製某種武器?但這舍近求遠,不合理。”
他麵露讚許之色。
“以你之力,調查出這麼多信息,屬實不錯!”
曾慶歡在一旁聽著,心中感覺到震驚,這暗客會正在布著一場大局。
林陽滿臉堆笑,擺了擺手。
“我隻是近水樓台罷了。前輩,還有一事,可能你會感興趣。”
林陽一臉神秘,看著木佑二人。
木佑正色道:“什麼事情?”
林陽悠悠說道:“有一大批絕靈木,此時正存放在鐵舟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