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大驚,唰地站了起來。
“師弟為何如此看我?我陳強的圖謀向來擺在明麵上,不恥於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秦真不置可否,接著說道:
“昨日兩名元嬰修士夜襲真元大殿,夜襲之前已在殿內下毒,我兩名徒兒險遭毒手。”
蕭長老和柳長老聽罷,也不約而同看向陳強,麵露疑色。
陳強整張臉都有些扭曲,聲音有些爆炸。
“這絕對不是我!你們想想,我那樣做了,我還能在劍宮待下去嗎?”
秦真接著說道:“昨日是暗客會所為,想將我真元峰三人一鍋端了。”
陳強開始抱怨起來。
“師弟,你說話能不能說全?讓兩位長老差點兒懷疑我。”
“但,今日飛舟被襲,卻不知何人所為。”
陳強大嘴一張。
“想都不用想,定是暗客會所為。”
秦真搖了搖頭。
“暗客會現在還不會如此行事,激起眾怒,對他們自己沒有好處。他們現在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暗殺木佑。”
陳強看向木佑,麵如寒冰。
“早把他逐出劍宮,不就沒事了!”
柳雲蘭此時搖了搖頭。
“陳長老,劍宮的遺訓,你是忘得一乾二淨了。木佑所做之事,乃是大義。莫要忘了三十年前,暗客會都做了些什麼喪儘天良之事。”
陳強立刻滿臉堆笑。
“柳長老說得對,我不該如此想。暗客會作惡,人人得而誅之。”
“既然無事,我去洞府歇息了。”
秦真站起身來,向大殿外走去,木佑等人跟在身後。
“木佑留下,我有事要問!”
秦真見留下木佑之人是蕭禾長老,便不再阻攔,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大殿。
木佑向蕭禾長老拱手一禮。
“長老請說!”
蕭禾手捋長眉,聲音慈祥。
“你可識得我徒兒戴加澤?”
木佑回想一番,自己在幽州乾元劍宮,確實結識了戴加澤。
沒想到此人是蕭長老弟子。
“稟長老,認識,在乾元劍宮結識。”
蕭禾點了點頭。
“他在越東峰值守,你可去尋他。”
“遵命!”
木佑拱手後轉身離開。
陳強長老看向蕭禾,眉頭微皺。
“你讓戴加澤跟那木佑混在一起乾嘛?他可是被殺手隨時盯著的人。”
蕭禾聽罷,慢慢說道。
“弟子互相結識,不算違規吧?”
“不算!不算!”
蕭禾閉上雙眼,不再說話。
木佑心中暗道:“蕭長老似乎有深意,我去見見戴加澤。”
木佑飛向越東峰,一名守山弟子行了出來。
那守山弟子見木佑腰上令牌後,拱了拱手。
“前輩來此有何事?”
木佑麵帶笑意。
“奉蕭長老之命,來見戴加澤。”
那弟子不假思索。
“師尊正在峰上恩澤堂,前輩直接去便是。”
木佑一躍而起,向山上飛去。
越東峰峰頂平地,幾間草屋搭成的小院出現在眼前。
木佑來到院前,上麵掛了塊木牌,木牌雖然簡單,但恩澤堂三個字卻寫得蒼勁有力。
一道聲音傳來:“何人來訪?”
“木佑!”
戴加澤快步走出草屋,迎了上來,滿臉笑意。
他二十歲上下,高大英俊,鼻梁挺闊,一襲白衣,腰纏玉帶,一把劍柄露出
“師弟,很早便知道你來到劍宮,不過我在越秀七峰值守,便沒有來得及尋你。”
木佑心中腹誹:“戴加澤尋我定是有事。”
他笑著拱手。
“師兄深居草屋,頗有閒情雅趣,在下自愧不如。”
戴加澤示意屋內一敘,他邊走邊說。
“哪個男人不向往金屋玉枕,妻妾成群。我這樣不真實的生活,師弟不必向往。若是哪日得道成仙,再隱於茅舍不遲。”
木佑聽罷,笑了起來,說話單刀直入。
“師兄尋我,可是有事?”
木佑盤坐在屋中草席上,看著戴加澤,等待對方回答。
戴加澤思索片刻,組織了一番語言。
“你我雖然並無交情,不過你卻是最適合人選。我確有一件事,想請你出手幫助。”
木佑神色淡然。
“不妨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