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人使詐?給了假消息?”
女仆聲音輕柔,充滿試探意味:“主子所說那人是誰?”
蘇妃眼神一瞪:“欣蘭,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小的不敢,隻是想為主子分憂!”
那欣蘭跪了下來,不敢抬頭。
蘇妃歎了口氣,聲音溫和一些。
“起來吧,你是我身邊人,有此一問也無妨,不過事關機密,以後再知。”
欣蘭站了起來,心中暗道:“那人到底是誰,林陽也不說,都那樣了,也不說。”
她想得麵色緋紅,連忙低下頭。
蘇妃見狀,輕聲說道:
“不必自責成那樣,你們兩人侍奉我多年,對你們還是放心的。隻是知道得太多,對你們也不利。”
兩位女仆屈身一禮。
“欣蘭明白!”
“錦兒明白!”
蘇妃點了點頭,看向欣蘭,似在提醒。
“讓你接近林陽,是為了更好控製他,你切記,他身上可能有秘密。”
欣蘭再次施禮。
“小的明白!林陽說劍宮有一人,可能是他破壞了這次謀劃。”
“哦?誰?”
“木佑!”
蘇妃身子坐正,思索片刻。
“聽說過,此人在幽州時,便與暗客會作對。”
欣蘭點了點頭。
“而且此人行事詭秘,不按常理出牌。”
蘇妃神色淡然。
“這麼一說,倒是有可能。去把陸離寺的伍邪請來!讓他去會會木佑。”
兩名女仆應是之後,轉身向殿外走去。
蘇妃麵色陰冷,口中默道:
“兩個老家夥,鬥不過一個金丹小兒。廢物!”
五日飛行,兩艘飛舟終於來到星塵嶼西麵百裡的一片荒山。
飛舟直接停靠在荒山中的平地上。
這裡空氣中充滿鹹味,溫度也高了許多。
眾人聚在一起,秦真此時大聲說道:
“我們不進入城中,稍後簡單打探消息後,便直接攻入星塵嶼。以我們的戰力,取勝隻是時間問題。”
他轉頭看向各宗客人,麵露微笑。
“各位可在此靜候佳音,待取勝之後,再前來戰場。”
陳長老站在秦真身側,看向華逸風。
“華逸風,你前去刺探,摸清基本情況即可。”
木佑此時站了出來,看向秦真。
“老師,我請命前去!”
秦真點了點頭
“去吧!注意安全!”
華逸風與木佑二人向星塵嶼方向遁去。
“師兄,我們還是土遁為妙,現在星塵嶼外圍恐怕也有眼線。”
木佑祭出黑禪螺,帶著華逸風遁入地下,向前行去。
隨著星塵嶼越來越近,木佑全力運轉乾坤模擬術,將兩人氣息隱藏。
木佑二人在星塵嶼地下遊走,發現這裡的修士並沒有出現緊張之感,反倒無比鬆散。
他心中生疑,繼續刺探,終於在一處空蕩蕩的倉庫,聽到了兩名修士談話。
一名修士拖著一根長棍,在地麵摩擦出聲音,空蕩的空間裡終於有了一絲生機。
“倉庫都搬空了,還要來巡邏,大長老心裡在想什麼?”
另一名修士出言提醒:“你彆抱怨了,你沒見大長老每日買醉嗎?”
“看出來了,上次去屠那金劍門,他都不用法力,直接近戰,將那些修士斬得稀碎,連煉氣弟子都不放過。”
“哎,他是在發泄怒火。看樣子,他已經失勢了。”
那修士眉頭一皺。
“那他可以走啊!”
“走?你想得美!他現在身敗名裂,在暗客會還能當個大長老。走出去,恐怕隻能找個地方坐化了。”
“那也挺好,逍遙自在。”
另一名修士訕笑起來,搖了搖頭。
“師弟,你這就不懂了,他當過宮主,怎麼忍受得了手中沒有權力?一看你就沒帶過人,沒享受過高高在上的感覺。”
“切,我哪有那個能耐,我現在啊,就想著早點突破金丹期。”
木佑二人不再聽下去,向星塵嶼外遁去。
“師兄,看星塵嶼的情況,張亦臣似乎並未做戰備。”
華逸風點了點頭。
“剛才聽那兩名修士所說,張亦臣極有可能已經失勢,畢竟他辦砸了不少事,還是拜你所賜。”
木佑眉頭一皺。
“這樣的話,對我們反而有利,不過我總覺得有些怪異。大戰在即,不可能沒有戰備。”
華逸風思索片刻,聲音淡然。
“我們先回去複命,由師尊定奪。”
兩人回到百裡外荒山,躍入飛舟,將所見情形一一稟告。
秦真聽罷,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隻要我們擊其一點,佯裝勢弱,其他修士必會趕來。由於他們並未統一戰線,我們安排弟子半路襲擊,必能取勝。”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攻哪個點?”
木佑此時拱手說道:“打九曲島,毀了他們煉製的邪物!吸引他們來戰!九曲島上有山,可以埋伏。”
陳強搖了搖頭。
“不可。進入九曲島,萬一他們早有準備,怎麼辦?”
木佑據理力爭,聲音稍許急促。
“師伯不要忘了,我們人多。即使不成,至少毀了他們在此處的根基,破壞了他們的陰謀。”
陳強麵露怒色。
“我負責安排攻打,不由你插嘴,你已經完成了刺探任務,等候差遣即可。”
木佑心中憤怒:“你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