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州大陸,朗瑪城。
烏乾將銀杯摔向地麵,地板砸出一個深坑。
“吉尼部落與納蘭部落合盟,聶無章乾了些什麼?”
一名金丹修士跪伏在地,身形顫抖。
“大人,還有一件壞消息!”
“說!”
烏乾聲震大殿,連門外修士都噤若寒蟬。
“四隱大人隕落!”
烏乾聽罷,氣得兩眼圓瞪,在殿上來回踱步,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聶無章,你個廢物!傳我命令,加派兩名元嬰長老。就算死,也要斬下納蘭朵朵和木佑人頭。”
定軍城一間秘室中,聶無章打了一個噴嚏。
“難道是風波樓姑娘想我了?哈哈哈哈!”
一名元嬰修士坐在石椅上,聲音冷淡。
“聶長老,你還是想想對策吧!四隱隕落!”
聶無章聽罷,無動於衷。
“他貪功冒進而已。刺殺木佑不是我們的任務。”
那元嬰修士麵色不爽。
“長老,話雖這麼說,可是事不能這麼辦,我們沒有助他一臂之力,也算是過錯!況且,如今吉尼部落和納蘭部落合盟,我們回去如何複命?”
聶長老麵色慍怒。
“我沒阻止你們助他,你們兩人為什麼沒有去?至於兩部落合盟,我們任務是刺殺納蘭朵朵,或者刺殺吉尼部落使者。可是使者未來定軍城,是事實吧?納蘭朵朵現在不知所蹤,是事實吧?”
兩名元嬰修士心中暗道:“死豬不怕滾水燙!”
聶長老見二人沒有說話,緊接著說道:“若不是有我這定海神針,你們信不信,首領讓我們再去刺殺納蘭朵朵,全都得隕落!呸呸呸!真不吉利!”
極島,木佑近兩日端坐在木屋中打坐修煉,並未出屋。
他閃身進入通玄塔中,取出兩隻玉瓶,倒出兩個元嬰,正是皇舟灣秘境所抓捕。
“小友饒命!我願交出功法!”
木佑負手而立,聲音平淡。
“時間已經過去幾年,你們能交幾部功法?”
兩個元嬰麵麵相覷,沉默不言。木佑隨後說道:“你們兩人可會禦棋?”
兩個元嬰聽罷連忙說道:“為官之時,做得最多的事便是下棋。”
木佑神色淡然:“好,留你們一命,近日我下棋時,你們在旁指導,要求是讓對方贏,但贏得很辛苦。能否做到?”
兩個元嬰居然忘了自己是階下之囚,居然會心一笑。
“當年陪老皇帝下棋,不就是這麼乾嘛!小友,包在我們身上。”
木佑大後一揮,異方飛到身前。
“兩位進去!”
兩名元嬰躍進異方中,乖乖盤坐。
此時,木珍神色焦急,來到木屋中。
“哥哥,巨魁出事了!”
木佑睜開雙眼,神色淡然。
“出什麼事?”
“巨魁跑到後山一座小湖,跳進湖中玩耍,隨後與紅鴉不知何故打起來。”
木佑微微一笑:“他與紅鴉修為一般,不會出什麼事。”
木珍坐在木床上,沉聲說道:“你不急是吧?李慕白前輩已經去了!我看你到底去不去?”
木佑站起身,嘴角拉起。
“既然是這樣,那就該去看看。”
後山小湖旁邊,巨魁被關進一個黑色金屬籠中,紅鴉正在打整羽毛,左眼角露出一條傷痕。
巨魁在籠中敲打咆哮,此時它胸膛上三道長約半丈抓痕,正在汩汩流血。
李慕白淩空盤坐,閉目養神。
木佑二人飛至後山,直接來到李慕白身前。
“前輩,此邪火猿是我的禦獸,不知發生何事?”
李慕白沉吟半晌,聲音慵懶。
“想必那丫頭已經跟你說了吧?明知故問。”
木佑麵帶不解。
“前輩,巨魁到湖中玩耍,應該無妨吧?”
李慕白站起身,向山前飛去。
“關幾天,以示懲罰!此地不準再來!”
木佑低頭一看,這小湖形狀規整,上圓下方,正對著一塊石壁,石壁並非天然形成,如同開鑿一般。
他正欲細看之時,身後傳來李慕白聲音。
“小友,你也想關上幾天麼?”
木佑連忙轉身向木屋飛去。
“前輩,巨魁真是無心之舉,不知者無過,請你放過!”
李慕白盤坐在蒲團上,麵色淡然,兩眼微閉。
“多說無益!”
木佑側目一看,李慕白身旁放著一張棋盤,仿佛剛剛擦拭過。
“前輩,我在此實在閒來無事,想著能夠釣釣魚,下下棋,感悟一番天道。不知前輩可有時間。”
李慕白雙手一抖,他睜開雙眼。
“既然你一心向道,我們便禦幾手棋,讓我看看你定力如何。”
木佑心中暗道:“成了!”
兩人擺出棋盤,相對而坐,開始禦棋。
木佑根本不會!從來沒學過!
但,他已做好準備,識海中布包已經刻畫好棋盤,通玄在旁監督,兩名元嬰負責禦棋。
李慕白一改往日神情,搓搓雙手。
“先說好,落棋無悔,以前我師弟總是悔棋,一次大打出手,隔了百年,才言歸於好。”
木佑點點頭。
“前輩放心,落子無悔。”
李慕白抬手一吸,一盒棋子飛至手中。
“你執黑,來!”
木佑一本正經落子,李慕白及時回應。
兩人你來我往,忘記了時間。
木佑識海中,兩名元嬰許是關得太久,全情投入,還會為某個落子爭得不可開交。
李慕白時而誌得意滿,時而愁眉不展,最長一盤棋,居然下了三天。
木佑以逸待勞,隻管落子,無需思考,偶爾故作深沉,等待兩名元嬰落子。
一個月後,李慕白放下棋子,神色平淡。
“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棋力卻是深厚,想來五州大陸儘是禦棋高手。罷了,我願與你前去五州大陸。你跟我來!”
李慕白一躍而起,向後山飛去。木佑心中一喜,緊隨其後。
後山小湖旁,李慕白屈指一彈,黑籠打開,巨魁飛出,來到木佑身前,一臉委屈,看向李慕白,儘是怨色。
李慕白指了指小湖:“此湖是一處禁製,這裡藏著極島最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