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中的畫麵漸漸清晰起來，一張臉龐漸漸出現。

淩玨微微湊近，他也好奇這2005年的時候，誰是這顆藍星上最漂亮的女人。

嗯？怎麼感覺這臉有些熟悉？

這……這不是牛小玲嗎？！

水晶球中，是牛小玲對著自己吐舌頭的樣子。

雖然牛小玲的顏值確實很高，但淩玨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對了，這丫頭不是說自己是這個副本的神嗎，這肯定是她自己偷偷加了私貨吧？

“哇，好可愛的小姑娘，她是你的女朋友嗎？”瑪雅拉忽然說了一句完全不符合她人設的話！

這他媽絕對是牛小玲加了私貨了！

“奇怪，我怎麼會說這種話。一定是災難將至，擾亂了磁場。”瑪雅拉捂著腦袋搖了搖。

淩玨立刻問道：“你說的災難，就是奧爾瑟斯對吧？”

“是的，預言裡說，你們正是為此而來。”

淩玨已經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我想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見過至暗卻還活著的人？他在哪？”

“不錯的問題，讓我來幫你看看。”

瑪雅拉用她尖長的指甲輕輕碰了碰水晶球，水晶球再次湧動了起來。

當畫麵再次穩定下來後，淩玨看到了熟悉的場景。

罪母艾莉婭的雕像，怪異的畫框，一排排的長椅。

是……真理教的教堂？

而且是空蕩蕩的教堂，一個人也沒有。

“你確定嗎？怎麼是這裡？隻有一座教堂，我沒看到有人啊？”

瑪雅拉笑笑，道：“水晶球不會騙人，你所見的，便是你所尋求的答案。”

伊莎貝拉和吉米見到水晶球裡顯示的竟然是真理教，但是卻沒有人，也有些不確定。

難道說真理教的教堂有意識，它也算是見過至暗的“人”？

“你們，還有彆的問題嗎？”

淩玨想了想，問：“我想知道，殺死邁克局長兒子亞曆克斯的人是誰？”

水晶球開始翻湧，一張他們都熟悉臉出現了。

“大衛？”伊莎貝拉不可置信，還接近水晶球認真看了一眼確認。

淩玨眉頭緊鎖，道：“我知道我們兩個被大衛邀請過來調查案件的原因了，看來他是想報仇。”

“你沒對不起他吧，他邀請你的原因是什麼？”伊莎貝拉問。

“至於我，他大概是有愧於我吧，他可能想讓我見證他兒子複活的奇跡，然後因此也萌生複活茉莉安娜的想法。”

淩玨忽然想到了什麼，問：“我想最後問一個問題，茉莉安娜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如果活著的話，她在哪？”

伊莎貝拉聽到這個問題，心提到了嗓子眼，拍了拍淩玨的肩膀，問：“這問題……會掉你san嗎？”

“應該不會。我現在挺冷靜的。”

瑪雅拉點點頭，碰了碰水晶。

淩玨問：“如果對方活著，我會看到什麼？”

“你會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但如果她不幸已經死亡，那麼，水晶球什麼都不會顯示。”

水晶球裡的畫麵開始各種變幻，裡麵的雲霧一直在轉圈圈，卻久久無法停息。

“這是啥情況？”淩玨問。

瑪雅拉微微皺眉：“不會死機了吧？”

“水晶球也能死機嗎！”

瑪雅拉拍了拍水晶球，水晶球暗了下來，又重新發出了光，她笑道：“重啟一下就好了。”

“也太怪了吧！”

瑪雅拉看著水晶球，眼神漸漸嚴肅起來了：“不過這種情況我第一次見。”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隻能說明，你的問題，存在衝突的答案。”

“衝突的答案？”淩玨睜大眼，“一個人要麼活著，要麼死了，怎麼會有衝突？”

“這些隻是我的推測。我並不知道正確的解釋是什麼。”

淩玨點點頭，他其實自己有了一種猜測，茉莉安娜的確是已經死了，但是自己仍然能通過某種力量收到她的短信，所以也許也算另一種形式的活著？

“還有彆的問題嗎？”

“我沒了。”淩玨回頭看向其他三人，“你們有嗎？”

伊莎貝拉搖搖頭，吉米舉手，道：“那個，我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在這裡完成我的隱藏任務，我想問問金羽烏鴉現在在哪。”

淩玨讓開座位，道：“你坐吧。”

吉米坐到了位置上，麵對著水晶球，有些緊張，又重複了剛才的問題：“我想知道金羽烏鴉在哪裡。”

水晶球迅速變化，但是裡麵的光漸漸變得黯淡。

水晶球的畫麵漸漸清晰了起來，隱約可以看見一隻巨大的金色的眼睛。

瑪雅拉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在畫麵還未完全顯示出來前，她就搶先奪走水晶球，然後砸向牆壁。

“砰！”水晶球瞬間四分五裂。

房間內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吉米被嚇了一跳，問：“怎……怎麼了？”

瑪雅拉急促地呼吸著，問吉米道：“金羽烏鴉是什麼？”

“一，一種鳥類，之前說已經滅絕了，不過最近好像又出現在了清溪市。”

瑪雅拉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那為什麼，會出現祂？你差點把我們都害死了！”

“什……什麼祂？”

“奧爾瑟斯！”

“奧爾瑟斯？！”淩玨一驚，問吉米，“金羽烏鴉和奧爾瑟斯有什麼關係？”

“絕對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那個玩意兒啊！”

瑪雅拉打開燈，開始收拾東西，道：“得趕緊離開清溪市了，我們阻止不了奧爾瑟斯，凱瑟琳，帶著你的母親趕緊離開吧。”

“奧爾瑟斯，你們說的奧爾瑟斯到底是什麼東西？”凱瑟琳一臉茫然。

“是真理教正在信奉的神，他們相信祂能帶來新生，今晚他們可能會襲擊星光廣場的演唱會。”事到如今，淩玨隻能解釋了。

“我知道，是葉卡捷琳娜的演唱會對吧……但是，他們為什麼要襲擊呢？”

“因為他們覺得犯越大的罪，越能被奧爾瑟斯眷顧。”淩玨道，“瑪雅拉說的沒錯，離開清溪市是個明智的選擇。”

凱瑟琳見他們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害怕地沉默了。

淩玨看向瑪雅拉，道：“瑪雅拉，我現在唯一知道的是，隻有見過祂的人，才能殺死祂。我想回到我第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做到見過祂而不死，然後消滅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