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倫又繼續道:“不過目前我們這邊還需要用到槍,我得額外向警局協調,槍得明天才能給你們了。”
“等這森林裡的破事結束後,你們再歸還槍械就行。”
淩玨的重點倒不是什麼時候可以拿到槍,而是問道:“你說你聯係不到博福特了麼?”
“是的,他們可能回杜蘭格尋求支援了。”
淩玨心裡頓覺有些不妙:“不對啊,工作站就有電話信號了,為什麼還要回杜蘭格求援呢?”
哈倫沉吟片刻,道:“可能副局長有自己的考量,畢竟想要調動州軍隊不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可能得回警局才可以。”
淩玨覺得很蹊蹺,現在發生的任何情況都不能自己想理由和自己和解,問:“那為什麼他決定回去的時候,沒用對講機和你們說這事呢?”
哈倫一愣,確實是有點問題,如果臨時改主意的話,按照博福特的性子,應該是會通知他們一聲的。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那你的意思是,難道副局長出事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你們也看到了現在的情況了,我們最好是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去找他嗎?我們還得送傷員去醫院……”
淩玨掃視了一下周圍的警察,他們現在的士氣很低落,看得出來,已經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待著了。
“今晚先到這吧,查理小隊,布拉沃小隊,阿爾法小隊,你們現在每個隊能動的有多少人?”
幾個負責人清點了一下,布拉沃小隊還有32人,阿爾法31人,查理小隊25人。總共還有88人,另外還有6名傷員。
“這樣,這裡離11號瞭望塔比較近,阿爾法,布拉沃,你們兩個小隊都去11號瞭望塔,然後開警車先來9號瞭望塔集合。”
“所有人都去11號瞭望塔嗎?”布拉沃的隊長有些驚訝,“10號瞭望塔不去了嗎?”
“不去了,火力不能分散,如果去兩座瞭望塔,如果再遇到一批僧侶,很可能因為火力不集中損失更大,你們就去11號瞭望塔,每輛車坐5-6個人,不行也得擠一擠。”
布拉沃的隊長覺得有道理,立刻同意了這個決定。
“剩下的阿爾法小隊,以及傷員,先跟我回9號瞭望塔。”
“我們得先離開這裡!”
淩玨的決定很快就獲得了所有人的響應。
“那這些僧侶的屍體怎麼辦?”哈倫問,“放著不管,不會又會消失吧?像那些大學生的一樣?”
花音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白紙,上麵都畫有一些圖案,遞給哈倫:“哈倫警官叔叔,麻煩您把這些陣法圖紙都塞到他們的嘴巴裡,這樣他們就能徹底安息了。”
“啊……我嗎?好的。”哈倫雖然覺得要扒拉開死人的嘴挺惡心的,但是花音幫了那麼多忙,自己不幫忙一下也說不過去。
哈倫吩咐了幾個人,和他一起,將紙張塞進那些僧侶的嘴中。
而阿爾法和布拉沃小隊的人,就打算先往11號瞭望塔回去了。
“等下,這個給你們。”花音遞過去一個鈴鐺。
布拉沃小隊的隊長看著手中的鈴鐺,問道:“這個是什麼,驅魔的嗎?”
“對,你拿著它帶路,避免被那股力量汙染,開車的時候也把它放在前排。”
“懂了,車載掛件。”
布拉沃小隊的隊長表達感謝之後,便帶著人馬離開了。
哈倫他們把陣法都塞進這些僧侶嘴裡後,花音閉上眼,念了一些咒語,然後睜開眼,對淩玨道:“好了,哥哥,他們不會再醒來了。”
“好。哈倫,你讓查理小隊跟著我們,對了,把李警官的遺體和昏迷的警員都搬過來,動作快些。”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開始行動。
淩玨拉著花音的手,在前麵帶路。
花音一邊攥緊淩玨的大手,一邊拿著鈴鐺,時不時搖一搖,像是在驅散前方邪惡的氣息。
那空靈的鈴鐺聲在森林中回蕩,所有人的心臟也隨著鈴鐺的聲響震顫了一下。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這有何用,但是大家還是可以感受到,這聲音仿佛在滌蕩著森林中那股隱匿的危險與陰霾。
……
王梓睿和孔錦言總算回到了瞭望塔上,他們這一路上小心翼翼,所幸的是,並沒有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
孔錦言口渴得很,自顧自地點燃壁爐,將桶裡最後的水倒進水壺裡,放在了壁爐上,等著水燒開。
王梓睿道:“你先坐著,看著點燒水壺,我下去在弄一桶水來。”
“去吧。”孔錦言揮揮手,就想喝點水,然後回自己的獨棟大彆墅睡覺去。
他剛坐下,就聽到無線電台傳來了呼叫的聲音。
孔錦言微微皺眉:“咋個事?都九點多了,馬歇爾還不睡啊?”
他來到電台前,卻震驚地發現,屏幕上顯示的呼叫來源的備注是8號瞭望塔。
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孔錦言冷汗都下來了。
草,這他媽的不是那個偽人班森嗎?這麼晚了來找我們乾什麼?
正在孔錦言猶豫的時候,耳機裡已經傳來了班森的聲音:“Hello,10號瞭望塔的朋友,你們睡了嗎?”
孔錦言戰戰兢兢地拿起耳機,想想沒什麼大不了的,正常交談,裝作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就行了。
“呃,你有什麼事嗎?”孔錦言問。
“哦,你好你好,你們都來了三天了,還沒來得及和你們打下招呼呢。”
“……哦,沒關係,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準備睡覺了。”
班森笑道:“好的,打擾你了,不過介意我為你睡前講個笑話嗎?可好笑了。”
“啊?”孔錦言微微皺眉,“啥笑話?”
“就是……冷和熱,哪個跑得更快?”
“哈?這是什麼東西?”孔錦言納悶,這偽人怎麼還說起像是什麼冷笑話來了?
班森哈哈大笑道:“是熱跑得快!因為人人都能抓住寒冷!”
“啊?”孔錦言一怔,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好像隱隱聽過這個笑話,但是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聽過的了。
“哈哈,怎麼了,不好笑嗎?”
“這有什麼好笑的?”孔錦言下意識反問道,有些惱火。
班森的語氣忽然變得冰冷,道:“這是淩玨和我說的笑話,今天下午和我說的,當時他笑得可開心了。”
“而你的意思是,這個笑話……其實並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