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李慈的小院,發現隻有老師和師娘兩人,李弘文大哥的假期結束,已經回往軍營了。
“老師、師娘,我和大哥特地來跟您兩人拜彆,稍後就要前往冀州城了。”
林子軒對著老師彎腰鞠躬道。
“好,希望軒兒此程順利考取舉人,為師等你的好消息。”
李慈對這個弟子很有信心。
經過一年的曆練,這個學生的知識水平絲毫沒有落下,甚至還有所提高,策論水平也直線提升。
他的直覺中,這位弟子會給他帶來驚喜。
“老師,你和師娘要好好照顧身體,等我的好消息。”
林子軒充滿信心的笑著應道,他的笑容和回答讓人充滿力量。
說完兩人轉身離去。
不過不是去往城外,而是去雲城的車馬鋪租輛馬車,然後再店鋪購買一些乾糧。
林子軒手中拿著師娘塞給他的二十兩銀子,轉手就交給了自家大哥。
現在自家大哥手裡要有個三十兩左右的銀錢,他的父母也把積攢的一些銀錢給到林子禾,大概十兩左右,讓他給弟弟添購衣物和食物等。
林家雖然並不富裕,但那是針對地主老財來說的。
在他考上秀才,又拜師李慈後,他家裡的生活條件好了太多,也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錢,自然也就存下不少銀子。
這十兩銀子都是林家壓箱底的錢了,畢竟家裡還要花銷。
但林父分的清什麼錢該花,什麼錢不該花。
林子喬心裡很是忐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也不敢想象自己能管這麼多錢。
從地裡刨食,一家幾口人一年也就不到三兩銀錢,也看到李慈夫婦出手這麼大方,而且對自家弟弟這麼好,很是感激。
他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讓自己兒子好好讀書,也要爭取考個秀才,甚至舉人。
至於為什麼沒有買一輛馬車呢?那是因為在這個年代,馬匹本來就是珍稀資源,很是昂貴,不亞於現代社會的勞斯萊斯。
一匹馬就要五、六十兩銀子,再加上一架馬車,恐怕都要八十兩銀子了。
他家是肯定拿不起這麼多銀子的,雖然林子軒有錢,但是考慮到了冀州城還要安頓馬匹,也太麻煩了,也就沒有買。
“夥計,你們這裡可以租馬車嗎?”
兩人走到車馬鋪的門前,林子禾便張口向一個夥計問道。
“可以的,客官,我們這裡有租賃馬車的服務,您兩位需要幾輛馬車?去往何處?”
夥計看有客人問話,便停下手裡的活,領著他們往店裡走去。
“我們這裡有三個檔位的馬車,馬匹和馬車都不一樣,客官您看看需要哪種?”
夥計指著三個牌子道。
“我們要去冀州城,你看哪種比較合適?”
林子禾平時也不來雲城,也不知道租賃馬車的價格,隻能詢問夥計。
“到冀州城距離比較遠,這三種都可以租賃,但由於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一些,價格自然就要高一些了。”
夥計聽到要去冀州城,於是打預防針道。
“夥計,你直接說多少就是了。”
林子禾手裡有著三十兩的巨款,自然不怵,直接說道。
“客官,我們這三種馬車分彆需要三兩銀子、五兩銀子還有八兩銀子,都是配有馬夫。”
夥計指著這三種馬車,一一報價道。
林子禾暗暗咂舌,這都抵得上自己家裡之前一年的收入了,可真是貴。
他看著林子軒,示意讓他選個自己喜歡的。
“就要這個吧。”
林子軒指了一下三兩銀子的馬車道。
他對馬車舒適度沒有很高的要求,甚至他不要馬車都行,但這是遠途出行還要保持一定精力,最重要的是要讓大哥輕鬆點,最好還是有個交通工具。
租個馬車就挺好,省心又省力。
“好,就要這個了,給我挑一個熟悉路況的、安靜點的馬車夫。”
林子禾鬆了一口氣,對夥計囑咐道。
“好勒,您稍等一下,我去把馬夫給您叫過來。”
說完,沒一會兒,夥計就領來一位頭發花白、但身體硬朗的老人,一邊走著一邊跟他囑咐道客人的要求。
“這是我們鎮上有名的老馬車夫了,這附近的各地都去過,上個月更是剛從冀州城回來。”
“而且他平時都不說話,是最符合客人要求的人選。”
夥計對兩人解釋道。
林子軒滿意的點點頭,林子禾見狀沒說什麼,直接就定了下來。
簽完合同,交完定金。
夥計就告訴他們,這位馬車夫姓李,就叫他李老漢就成。
林子禾看著眼前的馬車,稱得上極為樸素了,但最基本的乾淨、遮風擋雨卻是沒問題。
兩人上了馬車,讓馬車夫先去附近的商鋪,又買了一些乾糧。
自此,林家兄弟二人就正式踏上了去冀州城的路。
時間轉眼逝去。
“終於到冀州城了。”
林子禾、林子軒二人下了馬車站在城門口前,抬頭仰望著眼前高大的城牆。
牆體是由堅固的青磚建造而成,牆磚上的刀痕劍痕在時間的衝刷下漸漸模糊,但依舊能給人一種曆史的滄桑感。
城門上高高掛起的巨大牌匾,書寫著“冀州城”三個大字,字體雄渾有力。
城樓門前不少馬車和行人來來往往、行跡匆忙,像是看慣了這城樓一般,倒是顯得他們二人少見多怪。
林子軒倒是沒有奇怪,在之前的修仙世界,宗門的各種建築都不是凡間的建築能夠媲美,再加上在修仙界的凡人界遊曆生活千年之久,怎樣的城樓建築沒見過呢?
他還去過凡人界國家的皇宮轉悠過,眼前的城樓與之對比,遜色太多。
“不要在門前久留,要進城趕緊去排隊。”
忽然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原來是門前的小兵看著他們在門前駐足了有一會兒,便開口喊道。
語氣不能說多好,但也不差,就是公事公辦那種。
沒有之前小說、影視劇中的那種盛氣淩人,那畢竟隻是虛構的。
他隻是一個看門的小兵,要是沒有過人的眼力,不知道哪天就得罪人,就下去了。
而且再過上半個月就是鄉試大考,看著眼前年紀較小的少年一身書生簡服,再加上一股書生氣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參加鄉試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