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梁景煥在地牢裡過得還不錯。
自從他吃了那個藥丸後,他還擔心了一段時間,生怕是什麼毒藥,不過這段時間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明顯變好了許多,後麵他就沒有在意這件事。
在這地牢雖然昏暗無比,但是有吃有喝,隻是整天見不到陽光,讓他感覺有些無聊,他自然也就沒有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有些細膩,皮膚上的毛孔變小。
最重要的是他的喉結在變小,胸口也在慢慢隆起,隻不過時間還比較短,這些還都不明顯,他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本來他想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反正沒有毆打,還有飯吃,雖然並不好吃,但是這一條性命還能留著就不錯了。
令他意外的是,這天他再度醒來,居然回到了陽原縣的宅院。
就在他回來的當天,康王派出的手下就發現了他的行蹤,直接把他帶回了康王府。
“煥兒,你沒事真好,快跟為父說說,這段時間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近一個月的時間,你都沒有消息?”康王神情激動地詢問道。
梁景煥他最喜歡的兒子,自然不希望他出事兒,他已經派人去尋找那個名為江秋月的女子,雖然陽原縣孫家還沒有傳來消息,然而那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自己的兒子能回來就好。
“父王,兒臣被朱天華那夥叛軍關在地牢裡,不過並沒有受到什麼折磨,隻不過常日不見陽光,讓人頗有些不適應。”
康王定睛一看,梁景煥身上沒有一點兒傷口,也沒有變瘦,絲毫不像被虐待的樣子。
雖然身體的肌肉線條變得不明顯,而且臉色有些蒼白,就連皮膚也變好了,但是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好好調養一些時間就好了。
康王心裡了然,看來朱天華他們不敢對他的兒子怎麼樣,所以就暫時放下了對付他們的想法。
當然,最重要的則是因為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畢竟距離廣靈城的距離可是有幾百公裡,大軍出擊不僅會讓朝廷懷疑,而且長途作戰並不理智。
“那就好,隻要咱們按照計劃,等明年皇帝壽宴之時,這大梁國的江山,就是我們的了。”
“等到那個時候,那夥叛軍就由煥兒親自率兵掃平,以報往日之仇。”
康王充滿了興奮,他的眼神中冒出一絲精光。
梁景煥低聲應道,隻不過他的嗓音少了一些渾厚,多了一絲柔和。
時間悄悄流逝,又是四個月的時間過去,廣靈城的眾人都興高采烈地過完了新年。
在土豆得到驗證後,城內百姓紛紛種植土豆,有土豆的科學種植技術,和林子軒再次奉獻出來的堆肥技術,隻用了區區幾個月的時間,城內的糧食都有些過剩的趨勢。
然後在林先生的提議下,廣靈城大開城門,接納了不少難民入城,聚集在城中的一角。
由於難民中的人衛生條件堪憂,他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強製要求所有難民都要換上他準備的衣物,其他破舊衣物則是集中焚燒,而且必須在廁所解決個人問題,被抓到就要被罰錢和思想教育。
他推行了不少衛生條例,就是為了解決了城內百姓的衛生問題,生怕產生疫情。
最初推行衛生條例的時候,百姓都不理解,甚至有些人不以為然,在他們的大力宣傳和管理下,百姓才勉強慢慢習慣起來。
畢竟誰也不能忍受被罰錢啊。
由於他實行了科學的衛生管理製度,城內並沒有發生疫情,就連平常的小病都少了許多,百姓這才深切意識到講究衛生的好處,這才積極的配合起來。
然後他又提出以工代賑的方式讓難民有活乾,有飯吃,雖然每頓飯都是土豆,但是對於之前快要餓死的情況,簡直不要太幸福。
起義軍的擁護者越來越多,他們的隊伍也越來越壯大。
甚至有不少難民聽聞在這裡能活命,更是不遠萬裡投奔而來。
但是天下難民何其多,廣靈城也逐漸容納不下蜂擁而來的難民,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對廣靈城進行擴建。
於是他又獻出水泥、混凝土和土磚的方子,用於解決居民的建築問題。
由於鐵在這個年代屬於戰略品,所以他沒有想建造鋼筋混凝土的房子,而是選擇了磚混結構。
隻需要混凝土和土磚,就可以快速蓋房子。
這種磚混結構雖然使用年限隻有50年,但是可以建造六層的小樓,對於古代人來說完全足夠了,最主要的是方便快捷,又足夠結實,這些優點完全可以覆蓋使用年限的問題。
況且在這個年代,大多都是一層的小樓,二層都少的可憐,所以用土磚和混凝土,絲毫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居民樓和城市公共廁所也都提上了日程,幸好林子軒在城外發現了一處露天的烏山和石灰石礦山,這也是他采用磚混結構的最主要原因。
廣靈城全民都在為了美好的生活進行基建。
朱天華並不知道梁景煥已經回去,康王後麵沒有再聯係他們,他們的探子時刻關注的康王的反應,見一直沒有反應,這才隨之放下心來。
炸藥和武器的生產一刻也沒有停止,隻不過稍稍放緩了生產的速度。
廣靈城,林府宅院。
九月的天空晴朗明淨,尚留有夏季的炎熱。
林子軒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拿著一把蒲扇,時不時扇扇風。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小豆丁也有模有樣的躺在一個躺椅上,手裡也是拿著一把大蒲扇。
大大的躺椅上有小小的人,何況他手裡還拿著比他整個人一般大的蒲扇。
林子軒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有點忍俊不禁。
這個小豆丁就是朱天華的大兒子朱旭了,要說兩人相見的時候,朱旭就挺喜歡林子軒,他也對這個小孩心生好感。
自從他當了朱旭的老師,他又精心培養了幾個副手來處理縣城事務,就連去縣衙上值,都隻是有事才去一趟,整個人那就一個悠哉。
平日裡也就是陪著朱旭學習了,說是學習其實也就是先認字,為後麵的學習打下基礎。
經曆過幾次教學後,他就直歎氣,說什麼也不想再教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