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一讓,讓一讓。”
帽簷壓的很低的金發男子避讓開急救推車,灰色的瞳孔不經意的掃過站在醫院門前檢查病患的安保人員。
“1,2,3...”
將FBI偽裝成醫院安保的人數記在心裡後,安室透走向醫院前台,對雀斑臉小護士露出笑容道:“麻煩能幫我查一下,水無憐奈的病房是幾號嗎?”
“好,請稍等...抱歉,醫院裡沒有叫做水無憐奈的病人。”
“那可能是我搞錯了醫院,打擾了。”
安室透轉身後,微微嘀咕,“看來我也沒有長得很可怕,那之前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醫院門口來看診的病人越來越多,安室透微微皺眉,這一次任務,琴酒的安排太過特殊,他隻收到了調查FBI潛伏在哪家醫院的任務。
就好像是琴酒篤定FBI會來醫院,提前安排波本在杯戶町周圍數家醫院做了眼線。
FBI和黑衣組織的狗咬狗,他是樂意看到的,前者在日本肆無忌憚的破壞執法權,後者更不用說是個巨大的威脅。
而在得知基爾被FBI抓走後,安室透想明白了一切,但這就讓他更糾結了。
要是說救出基爾來換取組織上層更多的信任,那出現在這裡的應該是波本。
但琴酒的計劃顯然不止於此,那幫助FBI,幫助赤井秀一?
安室透將帽簷微微抬起,朝醫院的後門走去,他絕不會幫那個男人,甚至於將那個男人抓回組織來提升地位的可能性更大。
但他還是降穀零。
————
“怎麼了?”
見赤井秀一突然露出驚駭的表情,柯南同樣望向窗外,卻什麼都沒看見。
“那些家夥已經知道我們在這裡,這果然是一個陷阱!”
“怎麼可能?那這麼說的話,豈不是...”
柯南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如果這是陷阱,那豈不是說明神宮雲真的有問題?
那與神宮雲相熟的人不都處於危險之中!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說道:“恰恰相反,這更證明了那是一起意外事故。”
赤井秀一雖然臉色難看,但如今還沒到無計可施的地步。
安室透是故意暴露的,這一點他能肯定,就算不被他看見,也會在其他FBI麵前露臉,而安室透的出現,赤井秀一也猜到了一點琴酒的計劃。
故意讓水無憐奈暴露身份被FBI抓到,然後早已安排波本注意周遭的醫院情況,恐怕他們剛進入醫院時,就已經被發現。
柯南疑惑道:“怎麼說?”
赤井秀一簡略說了下自己的推測,“所以那位神宮雲出不出現都不重要,隻要水無憐奈重傷,加上早已潛伏在周遭醫院的同夥配合,我們FBI隻能閉著眼跳進這個陷阱裡。”
比起牽連很多的神宮雲,黑衣組織任意安排個隨時都能犧牲的外圍龍套成員來施行計劃更為妥當。
柯南臉色難看道:“可惡,事情果然沒想的那麼簡單。”
雖然知道黑衣組織已經鎖定了這所醫院,但赤井秀一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先將消息通知其他人,黑衣組織要來了。”
與此同時,水無憐奈的重症病房內,本是戴著呼吸機的靚麗女人,放在右側被子旁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
“大哥,一切都準備好了。”
“按計劃進行。”
正對著杯戶中央醫院的遠處天橋上,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在路邊,坐在駕駛位的伏特加在電話裡說了幾聲後,冷笑道,
“那群FBI恐怕還在為自己燈下黑的舉措而沾沾自喜,卻不知早已暴露在我們的視野裡。”
琴酒冰冷的目光透過車窗,仿佛能看到那位奔走在醫院間的赤井秀一,“隨著計劃進行,那群FBI必然會知曉這個消息。”
“大哥,以FBI的行事方式,為了不連累那所醫院裡的人,到時候必然會選擇轉移基爾,到時候就是我們搶回基爾的最好時機。”
“誰說...我們的目的是搶回基爾了?”
和尼卡接觸多了以後,琴酒越來越覺得和伏特加講話費勁,要是為了搶回基爾,那他故意讓基爾被抓走是為了什麼?
讓尼卡去醫院玩角色扮演嗎?
“可是大哥,引起太大騷亂的話,組織的存在不就會暴露?”
“那就清空戰場,再速戰速決。”
琴酒盯著麵前電腦屏幕上幾十顆紅點進入杯戶中央醫院後,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容。
————
“噓!”
池波靜華對麵前的青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一幕和之前在廁所時一模一樣。
要不是神宮雲知曉這次是黑衣組織和FBI的較量,他都要懷疑池波靜華是不是和“綁匪”串通起來故意演他的。
就連他,也想不出經曆過“讓世界有聲音事件”後,池波靜華還敢主動來找他的理由。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池波靜華想來找神宮雲嗎?
不,她一點都不想!
她甚至做好了立馬返回大阪的思想準備,但她根本說服不了和葉,這妮子一旦動真格,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池波靜華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站在原地躊躇了許久,才低聲道:“我讓小蘭打電話通知了那位佐藤警官,但現在情況不明,你知道那些綁匪為何突然聚集起來了嗎?”
她是來獲取更多信息情報的,如果她不來,那就是和葉那丫頭來了。
到時候彆說找到神宮雲了,恐怕綁匪手中又會多出一名人質。
“唉,我也真是的,你又怎麼會知道綁匪在做什麼。”
池波靜華自問自答,她此次前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人質,她覺得和葉說的有道理,從綁匪關押神宮雲的鬆懈程度來看,那名人質應該是他的親朋好友,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逃跑。
如果得知那名人質的所在位置,前來的佐藤警官順利救出人質的話,神宮雲這邊就可以立馬脫身。
“你知道人質被關在哪嗎?”
神宮雲搖了搖頭,他哪知道水無憐奈在哪,說不定現在已經清醒了。
池波靜華看著青年平靜的表情,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地方,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先入為主的觀念,可是
咚咚咚。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池波靜華下意識的想起先前廁所的場景,雙腿微微並攏,環顧四周卻找不到任何一處能藏身的地方。
最終,她的目光看向了青年。
“你下來,讓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