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鐘九是個孤兒。
小時候在孤兒院長大,大點去了學校。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生活,一個人上學,他努力學習,讓所有人看見,是因為他不想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一個沒人在乎的石頭,那樣的話,他怕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不知道哪天他沒了,都沒有人注意到。
前18年的生活,他一直活得小心翼翼,他努力學習各方各麵的知識,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多活一點。
在得到係統之前,他甚至從沒有想過自己能有如今的成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麼強?
當初,他甚至不敢設想有一天自己會娶妻生子,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他渴望親情,友情,愛情,但是又不敢奢望這些東西。
因為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活著,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直到他得到了係統,絞儘腦汁用儘了一切辦法最後險死還生的搞定了一隻虛弱的鬼怪,獲得了自己的第一個鬼技——拳擊精通。
那時候,鐘九才開始真正有了些活下去的底氣。
他將自己曾經的渴望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他想變強,他想賺錢,他想活著,自由而肆意的活著。
哪怕如今年錢對他來說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數字,但是他依舊喜歡賺錢。
畢竟,人總會被自己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而到了現在,他依舊對愛情抱有最大的渴望和最大的戒備。
他依舊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一個女人,有自己的孩子。
但是今天,聶清漪就那麼在他麵前將你這個事情說出來了。
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
不得不說,這一刻,鐘九真的被聶清漪打動了。
而看著鐘九隻是看著自己一直沒有回應,聶清漪以為這種時候了鐘九還想要拒絕自己,一時間,聶清漪的眼眸都有些泛紅,她倔強地看著鐘九,兩隻手伸出按在了鐘九臉上,然後直接就朝著鐘九撲了過去。
“不是……喂喂,你還有人呢。你想乾嘛?”鐘九被撲倒在地上說道。
“我知道,芸瑤又不是外人!你彆給我拒絕,今天你說啥都不管用了。”聶清漪氣呼呼地說道,今天,她一定要取經成功!管你願不願意呢,反正老娘臉都不要了,話都說了,你人都要走了,我還在乎啥。
“不是,我沒說拒絕。”鐘九躺在地上看著騎坐在自己身上的聶清漪道:“就算要辦事,咱們這是不是要避著點人。”
聽到鐘九這話,聶清漪小臉一紅,看了眼旁邊裝鵪鶉的周芸瑤道:“不用,今晚芸瑤也一起來。”
“啥?”鐘九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起來了,我他娘的不是在做夢?
“一個人,我怕……成功的可能太小。”聶清漪說道。
“啊?”鐘九感覺人都麻了,這話,鐘九都不敢向那個方向理解。
“對了,今晚我們一定要成功的,你……要不要吃點補氣益腎額藥,能堅持住嗎?”聶清漪問道,畢竟她也是提前查過資料的,為了成功達到目的,今晚她可是要和芸瑤拚了的。
這網上都說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萬一鐘九累壞了,還沒達到目的,那不麻煩了嗎?
“我覺得我得證明一下我自己。”鐘九抱著聶清漪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
然後看向了周芸瑤,周芸瑤此刻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一隻手揮舞著道:“你們先你們先,我,我等會兒再說。”
鐘九哪還讓她等著。正好宿舍空大,鬥地主這種事,鐘九還沒怕過誰,今晚他就要當地主,欺壓良民(改)。
鐘九一把將周芸瑤也拉了過來。畢竟鬥地主,就得仨人。鐘九覺得,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月光已經灑進來了,自己若是不看,豈不是顯得自己沒有情趣。
有道是:
菩薩蠻
唐·李煜(我這是詩詞鑒賞)
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好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萬事俱備,東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還是詩詞鑒賞,出自出自南唐詞人馮延巳的作品《謁金門·風乍起》)
畢竟,又有道是:
【菩薩蠻
五代·牛嶠】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
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儘君今日歡。(這還是詩詞鑒賞)
須作一生拚,儘君今日歡,這是怎樣的喜愛,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將今晚的一切當做是拚儘了一生的精力與情誼,隻為讓郎君今日可以滿意。
那是一種愛到骨子裡的歡喜。
一種不顧生死的愛情。
在這個普普通通的夜晚,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刪了一句)
巫山雲雨下了一夜。
真是那可憐數滴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出自《喻世明言》,繼續鑒賞詩詞)……
直到東方天欲曉,這場下了一夜的大雨才終於結束了。。
因為若是鐘九一去不回的話,那麼今晚,此刻,可能就是有些花唯一盛開的時候了。
所以,不顧身體的一夜努力用工乾活(三改),哪怕如今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很疲憊了,兩人依舊強打著精神當牛馬(五改)。
“我該走了。”鐘九對她們說道,白峰已經打過電話了,說是林堯東的車已經到麒麟學府門口了。
“我們等你回來。”聶清漪說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聶清漪和周芸瑤也知道留不下鐘九。
“我會回來的。”鐘九說道。
這一次,鐘九知道,自己真的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了。
之前,他隻想著去蓬萊,找老師,為修行的前路,為更強的實力,為了很多很多……但是卻沒有真正意義上想過能否活著回來。
或許當時他覺得,就算真出意外,死在蓬萊島,好像也就那樣吧,這一生到現在,如煙花般綻放了,似乎也挺精彩的。
但是現在……他想活著回來了。
“說好的。”聶清漪和周芸瑤說道。
“說好的。”鐘九說道,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宿舍樓外,看了一晚上動物世界的蛙爺將平板塞進了自己嘴裡,看著鐘九出來跳到了鐘九的肩膀上道:“馬斯達,要出發了。”
“對,出發了!”鐘九說道,帶著蛙爺,向著麒麟學府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