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辛元他們今天沒有上晚自習,藺女士給他們請了假。對成辛元來說,這真是天大的難得。
今天以開心為主,藺女士也說明不讓喝酒。這頓生日宴吃的相當愉快。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細細的撫摸著左手腕上的銀鐲子,這不是最貴重的禮物,但是我最喜歡的。年少不得之物終將困於一生,我上一世無數次的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銀鐲,我想自己買,但沒有多餘的時間沒有多餘的金錢更沒有多餘的心思。
藺女士也在修補自己和我的遺憾吧。
親愛的媽媽,謝謝你~
因為前一天晚上開心過頭,第二天成辛元他們又差點遲到。
要不是昨晚吃太多導致我有點鬨肚子鬨肚子,發現他們沒起床趕緊叫起來,這三個人估計就要被鄭老師罰抄知識點了。這是鄭老師的新花樣,遲到了不批評不說教,遲到一分鐘罰抄一張知識點,遲到幾分鐘罰抄幾張知識點,一開始學生還不當回事,時間長了就知道了這其中的苦,再沒有人遲到。
“你們確定五分鐘能跑到學校?”我看了眼牆上的時間,距離他們早自習開始僅剩五分鐘,又看了眼三個手忙腳亂的男生,得,都得被罰抄。
他們甚至沒回我的話,頭發也亂糟糟的,衣服也穿的歪七扭八,像風一樣就跑了出去。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知識點就抄吧,一抄一個不吱聲,一抄就長記性了,他們運氣不會一直這麼好,不會每次都遇上我正好叫他們。
後天,我就要開學走人啦!
其實心情是有些小激動的,我都上班那麼多年了,早就沾染了一身班味兒,這一朝重生,竟然又重新上起了大學,這體驗感,可真是新奇。
再開學就大三了,大三誒,上一世大三我在乾什麼來著?哦,依舊在不停的兼職掙生活費…大三的課還特彆多,加了幾門新課,我記得我還在學校生了場重感冒,小一個月都沒見好,要不是校醫保的報銷比例高又有室友的幫襯,醫藥費我都交不起。
想起我的室友們…啊…恍如隔世啊…嗯,確實也隔世了…
我打了個哈欠,我也還困著呢,再去睡會兒吧,回籠覺最舒服了。
我做了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夢,夢到了我和我的室友們。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宿舍的關係是特彆好的,沒有吵鬨沒有勾心鬥角,友愛互助和睦共處,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認為。直到畢了業之後我才斷斷續續的了解到,原來在我們宿舍平靜和諧的表麵下,有那麼多的暗流湧動…
三個女人一台戲,那六個女人的搭配,得多少台戲?
畢業了之後我一直有聯係的,也隻有兩個人,其餘三個,跟斷聯也沒什麼區彆。
一開始我不適應這種轉變,她們好像到了一個時間點就自動開始不認識其他人,好像跟我們這些人沒有任何交集一樣。
我親情淡薄,愛情冷漠,唯一在乎的,也隻有友情。從小到大我朋友不多,交心的更是一把手都沒有,頂多一兩個。在我覺得我的室友們都是善良的小天使的前提下,我曾掏心掏肺的把她們當好朋友過。
不過也隻是曾經。
大四臨畢業時,成辛元已經出了事,我每天在成辛元身邊陪著他,學校的畢業典禮和拍畢業照我都沒參加,我對此有過深深地愧疚,好不容易畢業了,連個完了句號都畫不上。
除了舒漁和徐瑾軒真心實意地向我表達過關心外,其餘三人巴不得我不在…
後來越長大越明白那時候的我多傻多單純,也想的明白有些人出現在你是生命裡隻是陪你一段路…
除了上課我就是兼職,周末基本不在,宿舍聚餐也很少參加,我這種冷漠的行為早就被她們自動劃分為不合群。我所認為的她們對我的好態度不過是表現出來的。
其實也不怪她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既然把時間都放在了兼職,自然就沒工夫再去交涉其他。她們對我有些意見也正常,我以為的也隻是我以為的。
若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我又知道了些彆的有些不堪的事。
當然,都是事後知道的,甚至有些是畢了業之後通過他人之口才知道的。
一開始我並不相信,都是大學生,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心思?
到後來我不得不相信,有些人,是真的見不得你好,寧願自損一千,也要毀你八百…
我被一陣急促的連續的消息提示音驚醒,不耐煩地摸著手機,在看清消息內容後更是煩躁地皺起眉頭。
宋晨陽這人煩不煩啊?一大早發這麼多消息乾什麼?真是擾人清夢!不過我也明白了另一個問題,看宋晨陽發消息這內容這態度,羅老師沒跟他提過我的事?
看來我那個借口有效啊~
那就好打發了…
我就著些困意,發了一句話給宋晨陽,又沉沉睡去。
這次又做了夢,夢到了上一世徐瑾軒的婚禮,那是我唯一參加的大學同學的婚禮,我也是唯一參加徐瑾軒婚禮的大學同學,包括室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曾經許諾過要參加每一個人婚禮的室友們,除了相隔太遠又確實有要緊事的舒漁,一個都沒出現,份子錢也沒有。我看得清徐瑾軒臉上的失落,雖然她表現的毫不在意…
是啊,曾經許過那麼多諾言的室友們,在畢業不到三年的時間裡,就“銷聲匿跡”,再無聯係。“斷崖式分手”,也可以用來形容我們室友之間的關係。
既然早知做不到,當初又何必表現的離不開彼此,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我們,僅僅是同居了四年的室友而已…
但有的人吧,真的就是這麼雙標。
後來張肖亞結婚的時候,整個宿舍沒有一個人參加她的婚禮。然後,她就破大防了,連發了好幾條朋友圈內涵我們是白眼兒狼。
哼,我們白眼兒狼?徐瑾軒結婚的時候給她發消息她當看不見,結果她自己結婚的時候沒人去就又怪上我們了?
還真是馳名雙標…
張肖亞結婚前一天才通知我們。其他人我不知道,我那時剛去外地出差,飛也飛不回去;徐瑾軒懷著孕,張肖亞的家路程也不近,又要趕火車又要轉大巴,還得走會兒路,正常人都吃不消更彆說徐瑾軒了;舒漁的姥姥剛剛去世,她怎麼會有心情去參加婚禮?
這些都向張肖亞解釋了,份子錢也轉了,特彆是徐瑾軒不計前嫌地也給了份子錢,結果到了張肖亞嘴裡就成了“為了不參加婚禮就編造各種各樣的理由。”
舒漁氣的眼冒金星,連給我發了幾條六十秒的語音,大概是:“我為了不參加她的婚禮,就詛咒我親姥姥去世?瘋了吧她!真不想去早都不理她了,還用給她轉分析錢?!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是這種人!”…以及各種各樣的吐槽。
睡著的我突然笑了出來,然後就又醒了,看了眼手機,快十點了,睡得差不多了,該起床了。
洗漱的時候劃拉著手機,不管宋晨陽的十好幾條消息,先點開了舒漁的對話框。
舒漁發了條語音:“阿藺,你什麼時候回學校啊?我往學校先寄了點東西,你要回去的早了就先幫我收了,然後等我回去咱倆一起曬被子啊!你可彆一個人乾全宿舍的活兒了,累都累死了還有人不一定領情!”
我正刷著牙,含含糊糊地回:“後天我就回去了,估計你的快遞正好到,被子我該曬就曬,不過就曬咱倆的,不然捂了一個暑假的被子都沒法挨身。”
以前的我也傻,因為一直在東遠做著兼職,所以申請了留校,雖然不是住在自己宿舍,但臨近開學的時候我還是最早到的那一個。那時真是渾身使不完的牛勁兒,能把宿舍六個人的被褥全都拿到頂樓天台上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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