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的彆墅裡。
唐酥發燒,可是將赫爾折騰的不輕,下午六點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赫爾站在窗邊打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
隻見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而後寒聲對電話那邊說道:“都確定好了。”
“……”
“告訴唐女士,我必須見她一麵。”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回頭看了眼唐酥,剛好和唐酥水霧般迷離的雙眸對上。
“醒了?”
唐酥有些病懨懨的點頭。
赫爾來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
發高燒的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唐酥雙眸如小鹿般的看著他:“你剛才打電話說的唐女士,是我媽嗎?”
說起自己的母親,唐酥眼底就閃過一絲擔憂。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之後,她也徹底認清楚,自己的世界已然徹底天翻地覆。
而且,誰也幫不了她……
黑門,那是怎樣複雜的地方?
赫爾點頭:“嗯。”
唐酥:“都說了些什麼?”
赫爾看著她,沒說話了。
唐酥見他欲言又止,心直接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赫爾想了下,說道:“你彆太擔心,她和黑門之間的矛盾,並非什麼要命的矛盾,而且黑門也要不了她的命。”
“什麼意思?”
赫爾:“隻是這矛盾,有些複雜。”
“複雜?”
“嗯。”
赫爾點頭。
黑門徹底封存的一些東西,真的要查起來還真有點難查的。
不過好在還是將事情查清楚了。
唐酥:“怎麼個複雜法?”
赫爾:“你的父親,是黑門現任掌權人的父親。”
唐酥:“啥?”
她的父親,是黑門現任掌權人的……,父親?
不是,這……
“有沒有搞錯?”
開什麼玩笑?她唐酥有記憶開始,就一直知道自己爸死了。
現在咋又從土裡冒出來了?
赫爾:“沒搞錯。”
唐酥:“!!!”
沒搞錯?
不是,這……
“那我和黑門現任的掌權人,是……?”
“姐弟。”
唐酥聞言,嘴角抽了抽。
姐,姐弟?
“不是,你這意思是,我這不但忽然從土裡冒出來個爹,還冒出來個弟?”
天地老子。
她獨生女這麼多年,什麼優勢都占儘了,現在忽然告訴她有弟?
赫爾:“不但有弟弟,還有兩個妹妹。”
唐酥:“!!!”
感情還不止一個,是有一群啊?
“那他帶走我媽是什麼意思?甚至在機場的時候,還一副要乾死我的架勢?”
怪不得赫爾說複雜,那真不是一般的複雜啊。
赫爾:“應該是你母親當年走的時候,帶走了黑門的半張地圖。”
唐酥:“半張地圖?”
赫爾‘嗯’了聲。
唐酥:“那,那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赫爾口中說的,她的父親。
雖然赫爾的調查不會出錯,但唐酥有種直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甚至從赫爾的態度看,那個男人應該不疼她媽。
赫爾:“那個男人……”
看了唐酥一眼,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將全部都告訴她的。
黑門現在情況複雜,而唐酥的身份,也更加複雜。
“你母親接手黑門的時候,黑門正處於內憂外患,而你的父親選擇在那個時候退入後方,實際上另有原因。”
唐酥:“為什麼?”
“因為他有自己最想保護的人。”
唐酥:“……”
最想,保護的人?
“是那三兄妹的,母親?”
赫爾點頭,‘嗯’了聲。
唐酥:“!!!”
那個男人想要隱在暗處,是因為心裡有最想保護的女人?
也因為那個女人,他將自己的母親推在最前麵?
“開始你母親接手黑門的時候,並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
“而她在位的那段時間,麻煩矛盾不斷,她受了不少次傷,最嚴重的那一次,差點沒保住肚子裡的你,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那個女人的存在。”
唐酥靜靜的聽著。
聽著這段混亂的關係。
本來聽到自己父親是黑門現任掌權人的父親,就已經足夠震驚。
而現在聽到母親的那段時光,她更是在這瞬間瞳孔緊縮。
呼吸,也變的有些疼痛起來。
很難想象,她的母親當時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絕望。
“所以,我媽在那之後就帶著我走了?”
赫爾點頭:“嗯,還帶走了黑門最重要的部分財富。”
部分財富,說的是那半張地圖。
赫爾:“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港城,而黑門的人也一直在找她。”
是要找的。
畢竟帶走了那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找呢?
唐酥窒息的看向赫爾:“那他們現在?”
“現在你父親在找你母親要那半張圖,而你母親……”
說到這裡,赫爾頓下語氣。
而後想了下,又繼續:“你母親帶著一部分追隨她的元老,應該是要自立門戶了,現在是她最關鍵的時候。”
自立門戶。
可見這份矛盾現在到底升級到什麼時候。
唐酥心口窒息的厲害。
赫爾看了她一眼:“這份矛盾中的關係網太過複雜,你母親應該最不想你牽扯進來。”
“那個男人現在什麼態度?”
赫爾:“應該還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他很愛他的現任太太。”
唐酥:“……”
很愛啊。
也是愛的,不愛的話,又為什麼會和那個女人有了三個孩子?
唐酥閉了閉眼,心口傳來細細密密的疼痛感。
“我真的不能見我媽一麵嗎?”
想到自己的母親現在獨自麵對,唐酥就心痛的無法忍受。
這一刻,她的心忽然是前所未有的勇敢。
之前所有的恐懼,也都在此刻,因為對母親的那份心疼,而徹底擊碎。
“她不會見你。”
赫爾說道。
想了下,又道:“她應該也不希望你被你父親知道。”
這,才是唐瑤最倔強的地方,因為她不希望那個男人知道唐酥的存在。
唐酥低眸,這一刻她的眼底,燃起了怒火。
那是一種孩子本能想要保護自己母親的怒火。
……
話分兩麵。
喬羽找到晏青了。
結果話還沒說上一句,晏青是看到她拔腿就跑,這給喬羽氣的。
“晏青你這個騙子,到底是不是女人?”
騙她的時候不是很能嗎?現在跑什麼?
喬羽瘋了一樣的追,然而她今天的身形,明顯沒有之前靈活。
昨晚那人太狠了,她現在雙腿根都還疼的厲害。
晏青:“你彆追我了,那些東西都已經沒了。”
“你個死女人。”
一聽東西都沒了,喬羽更是瘋了一樣想將晏青給抓住打一頓。
這喪良心的。
晏青如狡兔一般,直接就竄出了宴會大廳,喬羽緊跟而上。
然而剛出門,就和迎麵而來的男人撞上。
腦袋‘咚’的一聲撞在男人的胸膛上,腦瓜子都跟著‘嗡’了聲。
喬羽捂著被撞疼的腦袋:“唔,長眼睛沒?”
抬起頭一看,結果是盛夜。
“怎麼是你?”
盛夜:“我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