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去世的學生,和他們的家長溝通的如何了?”
“書記,其中一名家長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補償條件,答應今天火化,另一名學生家長堅持要追究相關責任人。”
齊文傑說道:“我們還在全力做家長的工作,不過,我覺得難度很大,對方要為兒子討回公道的決心非常大,如果不是我們進行看管,恐怕他們早就上告了。但我們也不可能一直看管,不讓人離開,所以還是要想好對策。”
“既然對方想要起訴,那就讓他們起訴。”
餘興旺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是要好好調查,總要給學生們一個交待,到底是餐飲企業出了問題,還是食材供應商有問題,一定要把情況調查清楚,隻有如此,才能給各方一個交待。”
“餘縣長,你難道不知道這麼重大的事故,會對光水縣造成很大的影響嗎?”
劉雄說道:“這件事文傑在處理,你就不要再提意見了。”
餘興旺聽到對方這樣說,他很是生氣,但卻無可奈何。
劉雄在光水縣深耕多年,縣委常委基本上都聽他的,自己說的話,甚至還沒有他的秘書有用。
“既然你覺得我的意見不重要,你們自己回辦公室商量豈不是更好,何必放在會上討論?”
餘興旺說道:“開會就是要各抒己見的。”
“行吧,那就會議到此結束。”
劉雄說完,站起身道:“文傑書記,你來我辦公室。”
餘興旺被當場晾在會議室,很是下不來台。
“書記,我聽您指示,您說怎麼做,我就怎麼落實。”
齊文傑連忙說道。
連縣長都被劉雄拿捏的死死的,更彆說他了。
“要想辦法儘快把另一名學生的屍體送去火化,以免夜長夢多。隻要沒了屍體,學生家長就沒了念想,說不定就同意了縣裡的條件。就算他們認為不同意縣裡的方案,沒了屍體,到時候也無從查起。”
劉雄交待道。
“好的書記,我來落實這件事。”
齊文傑說道:“書記,我提個建議,還是讓他們餐飲公司注意一些,錢可以賺,但不能再惹出事來,我們可沒那麼多精力天天給他們擦屁股。”
“你提醒的對,是要讓他多加注意了。”
劉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另一邊。
江一鳴約上了李校長見麵,想要他帶自己去見見遇難學生家長。
“李校長,又要麻煩你了。”
“我一直等您找我呢。”
李明德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學生,他們出了這樣的事,我卻無能為力,不能為他們伸張正義,我的內心非常自責,我多希望您能幫忙解決這件事,但我也知道您也有您的難處。”
“你是想說我們會官官相護吧?”
江一鳴說道:“我之前說會解決這件事,絕不是一句空話。”
“學生中毒這件事,必須要處理,但光水縣存在的其他問題也需要暴露出來,以便處理。”
“否則就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這樣無法處理到位。”
“還勞煩李校長帶我們去拜訪他們。”
“書記,我有個不情之請。”
李明德說道:“我們去縣城經過趙屯鄉,我想帶您見個人,他想當麵向您伸冤,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李校長,我們還是先了解完這事,再說其他事吧。”
周天航替江一鳴回應道。
畢竟市委書記的時間有限,總不能什麼事都讓他親自處理。
等收拾完劉雄,到時候再把李校長反映的事情交給新的縣委書記處理也是一樣的效果。
“周主任,這件事事關縣委書記,一般人處理不了,也不敢處理。”
李明德說道。
“大概是什麼情況?”
江一鳴詢問道。
“這是我一個老友的家事。原本家醜不可外揚,但他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想辦法解決。”
李明德說道:“我老友的兒子在趙屯鄉當副鄉長,他的兒媳婦在縣婦聯是普通辦事員。不知道怎麼和劉雄勾搭上了,後麵被我老友的兒子發現了,並想辦法保留了證據。隨後就去討要說法,最終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人被抓了進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他的妻子卻被提拔到縣團委當了副書記。我老友差點氣死,所以我才厚著臉皮請你經過時,到我老友家了解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