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公安局局長呢,你們係統抓人,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周玉生氣道:“薛謙啊薛謙,你是怎麼辦事的,你不是說已經處理好了嗎,怎麼突然冒出一夥人來把鐘明朝給抓了?”
“事情確實處理了,而且證據也銷毀了。“
薛謙也一臉的無辜。
“彆說那麼多,趕緊給市局打電話,詢問他們具體什麼情況。”
周玉催促道。
薛謙連忙拿起手機打給了市公安局一位關係不錯的副局長。
詢問後,對方表示並不知道什麼情況。
薛謙又問了幾個人,都表示不知道。
“書記,我問的幾個人,都表示不知道有這次行動。”
“那就奇了怪了,他們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抓人呢?”
周玉很是不解。
就在這時,薛謙的手機響了起來。
“薛局長,我問了下情況,是唐政委親自安排的抓捕行動,據說是被抓之人牽扯一起命案。”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告知。”
薛謙掛斷電話後,說道:“書記,了解清楚了,是唐光勇政委親自安排人抓捕的,應該是齊文傑一案。”
“市裡怎麼知道消息的,他們又沒有證據,怎麼會突然抓人呢?”
周玉很是不解,隨即目光看向薛謙道:“你們該不會沒有處理乾淨吧?”
“不可能,處理這件事的人是我親自提拔的,而且做事非常謹慎,不可能處理的不乾淨。”
薛謙否認道。
“你密切關注這件事的動向,有消息了立即跟我聯係。”
周玉直接把薛謙給打發走了。
隨後,打給了雷亮。
“有什麼事?”
雷亮聲音中滿是不悅,大半夜的不睡覺卻給自己打電話,倘若不是知道兒子在光水縣,怕對方是因為兒子的事給他打電話,他是說什麼也不可能接電話的。
“雷書記,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攪您休息了。”
“說重點。”
雷亮不耐煩道。
“鐘明朝被市公安局的人給強行帶走了。”
“什麼?”
雷亮睡意全無,直接坐了起來,快速問道:“你不是說事情解決了嗎,怎麼又突然被抓了,你馬上說清楚。”
“我們是把證據處理了,但不知道市局為什麼突然把人給帶走了。”
周玉說道:“他們來抓人,並沒有經過我和縣公安局,而是直接來抓人的。隻是找人打聽,鐘明朝就是因為齊文傑一案被抓的。”
“沒有證據的事情,市公安局肯定不會動手,你們辦事能力也太差了,連這種事都處理不好!”
雷亮生氣不已。
自己的兒子竟然被抓了,這令他無比的心疼和憤怒。
“馬上想辦法了解到更多的信息,必須想辦法幫鐘明朝擺脫罪責,或者減輕罪責,否則你我都不好向鐘明朝的家人交待。”
雷亮自然不能說是自己的兒子,隻能含糊其辭的暗示是某位大領導的子女。
“好的雷書記。”
周玉掛了電話,眉頭緊鎖起來。
他現在不僅是擔心鐘明朝嘴巴把關不嚴,把他們之間的事情說出來,還怕鐘明朝的家人遷怒於他,讓他無法更進一步。
“這辦的叫什麼事!”
周玉越想越氣,直接將杯子給扔在了地上,發泄心中的不爽。
倘若鐘明朝在他們光水縣內出了問題,這個鍋,他肯定要背,到時候不能更進一步,那他從省委大院到這裡任職就虧大了。
另一邊。
雷亮掛斷電話後,心中很是煩悶,他起床拿了一根煙,放在嘴裡打著後,不斷的抽著,一根又一根。
隨後,又來回的走動。
最終,他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片刻後,電話響起,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聲音:“雷書記,有什麼指示。”
“幫我傳話給鐘明朝,讓他死咬著不鬆口,絕不能說任何事情,那幫人不敢怎麼著他的,會有最好的律師幫他打官司的,就算判了,也有解決的辦法,讓他在裡麵放寬心。”
“好的,我馬上安排。”
此時,義陽市公安局審訊室,正在抓緊對鐘明朝的審訊。
“鐘明朝,彆廢話了,趕緊老老實實交待你殺害齊文傑的事實,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倘若你表現好,積極交待,對你的審判是有積極意義的,倘若你拒不交待,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一位警察催促道:“另外,你賄賂光水縣乾部的事實,我們也都掌握了證據,並把人給抓了起來,就看你們誰更早說出來了,誰先交待,誰就有立功的機會。”
鐘明朝焦急道:“我要見薛謙,我要見周玉,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他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是被市局的人帶走的。
“你是見不到他們的,你老老實實的交待,彆給自己找罪受。”
警察說道:“早點交待,早點讓你休息。”
“我沒有殺人,你們快把周玉叫過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鐘明朝變得更加焦慮,處於崩潰的邊緣,一旦他的意誌被擊垮,很多事情就會說出來。
然而,突然有一個領導走了進來,把審問的警察給趕了出去,並且把審訊的錄像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