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鄣如果一直和澹台婕在一起的話,他如果被重創,澹台婕怎麼可能會不受傷!
以澹台婕的性格,在她有能力抵擋強敵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讓其他弟子冒險的。
所以,在澹台婕失去戰力之前,上官鄣應該不至於會被重創到嚇得立即拋下澹台婕,獨自逃回聽雨書院的地步。
而現在,孟誠雖然看得出,澹台婕受了傷,但她身上的傷勢,卻並不算重。
這點傷勢,對澹台婕來說,並不算什麼。
還有,上官鄣因何而受傷的事情,澹台婕卻一直語焉不詳。
而且,在她提及上官鄣的時候,雖然極力掩飾,孟誠依然能夠聽得出,她對上官鄣的厭惡。
澹台婕性情溫婉柔和,對聽雨書院的同門,一直態度都很好。
她自從進入聽雨書院後,很少和彆人結怨,更不用說痛恨或者厭惡某一個人。
但這一次,孟誠能夠明顯看得出,她對上官鄣的厭惡態度。
這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會讓澹台婕對上官鄣產生這樣的態度,就很值得沉思了。
而且,這一次,澹台婕從北星區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帶回來了一個白衣少年。
這白衣少年,隻是一名區區七劫境的武者,但他和澹台婕,居然形影不離。
澹台婕對於弱者雖然愛護,但她在男女之情方麵,素來矜持。
哪怕是對聽雨書院的同門,她也不會如此親密。
現在,她卻和這麼一個區區七劫境的白衣少年,如此親密,這又是一件令人極其不解的事情。
不過,孟誠對於這些事情,雖然心存疑惑,但澹台婕不說,他也沒有逼迫澹台婕。
澹台婕一直都很識大體,在大是大非方麵,她尤其不會含糊。
對於這個弟子,孟誠一直都很是滿意。
澹台婕既然選擇不說,必然有她的苦衷,他不想逼迫她乾她不願意乾的事情。
……
“你說什麼,澹台婕回來了?”
上官鄣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麵前的矮小漢子,一臉震驚。
“是的,少主。澹台師姐回來後,就直接前往主峰了!”
那矮小漢子連忙說道。
這矮小漢子,也是上官家的人,名叫上官擒。
在穆賜死後,上官鄣便把他叫來麾下聽用。
作為聽雨書院上官家的少主,上官鄣手中的力量,還是很多的。
以前,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上官鄣明麵上,一般很少動用上官家的力量。
所以,以前他找的狗腿子,也都是穆賜這樣的非上官家的人。
但經曆過北星區的事情後,上官鄣便感覺到,這非上官家的人,終究還是不如上官家的人靠譜。
穆賜那狗東西,神魂中都還被種著禁製,他居然都敢在關鍵時刻,背叛自己,私下裡帶著澹台婕逃跑。
所以,自從逃回到聽雨書院後,上官鄣便開始調用上官家的人,到自己的麾下聽用。
上官擒是一名不朽境三重武者,在聽雨書院中,屬於核心弟子。
“她身邊,有沒有跟著什麼陌生人?”
上官鄣震驚了好半晌,回過神來後,看著上官擒問道。
他心中一直很是疑惑,當初澹台婕,究竟是怎麼接連躲開他的追蹤的。
澹台婕在和畢鐵手的戰鬥中,分明已經身受重傷,而且,她還被自己封禁了修為,按道理說,她是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
如果說是穆賜帶走了她,但在自己激發了穆賜的神魂禁製之後,穆賜理當已經隕落了才對。
而且,以穆賜的能耐,絕對無法帶著澹台婕,接連躲過自己的追蹤。
這其中,必然發生了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懷疑,澹台婕是不是遇到了其他人,所以,才能做到這一步。
“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澹台婕回來的時候,她身邊,跟隨著一名七劫境的白衣少年。而且,據說,在回來的這一路上,這名白衣少年,一直和她形影不離,很是親密。”
上官擒說道。
“這名白衣少年是什麼人?”
上官鄣聞言,臉色陰沉地問道。
“不知道!”上官鄣搖了搖頭說道,“那些從北星區回來的人,都不知道這白衣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曆。隻是據說,他是澹台師姐在路上撿的。”
“路上撿的?哼,真是一個拙劣的借口。”
上官鄣聞言,冷哼一聲道。
莫非,澹台婕之前能夠逃脫自己的追蹤,和這個白衣少年有關?
不過,應該不可能!
一名區區七劫境的武者,哪裡來這麼大的能耐。
“上官擒,給我儘一切辦法,把這白衣少年的來曆,調查清楚!”
上官鄣沉吟了半晌後,看著上官擒說道。
“是,少主!”
上官擒聞言,連忙恭敬地答應了一聲。
隨即,他向上官鄣行了一禮,退出了大殿。
在上官擒離開後,上官鄣陷入了沉思。
現在澹台婕安然回來了,自己在北星大陸對她的冒犯,這必然會讓她對自己心生嫌隙。
需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彌補回來才行。
在北星大陸,他對澹台婕的侵犯,雖然最終被打斷,但他對澹台婕可並沒有死心。
……
聽雨書院。
婕秀峰。
澹台婕居住的大殿內,白衣楚劍秋見到澹台婕回來,頓時一臉惱火地叫道:“澹台婕,你趕緊把我放開!”
這娘們實在太過分了,她不但把自己的修為封禁了,而且,還把自己綁了起來,真是豈有此理!
澹台婕聞言,走到白衣楚劍秋的身邊,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以及身上的禁製。
“抱歉,你這家夥,實在太厲害了,為了防止你逃跑,我隻能這樣做!”
澹台婕看著他說道。
雖然她在白衣楚劍秋的身上,種下了同心結,但她也不敢保證,這個同心結,就一定能夠禁錮得了楚劍秋。
畢竟,這家夥之前可是跟她說過,他居然有辦法,繞過上官鄣在穆賜的神魂中,種下的禁製,而對穆賜進行搜魂的。
這種手段,她簡直是聞所未聞。
雖然她不知道楚劍秋所說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但這家夥的手段之厲害,她卻是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