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洲感激不已:“多謝大人!”
“我這就去,順帶幫大人打聽那兩樣東西。”
他說完就走。
“等等。”
楚少陽叫住他,跟鄭遠洲要了一樣東西才放他走。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進城,在城裡亂逛。
逛了一下午,城中商鋪被他走了個遍。
功法大多是君品二級,三級的很少,四級的更是罕見。
而星火的消息更是人人爭搶,不等消息送來,星火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並未氣餒,而是拿神丹換了不少星金,準備享受一番。
不遠處那家名叫仙宮的酒樓就不錯。
酒樓門口熱鬨非凡。
許多武者豢養獸寵,最差也是仙獸級彆。
甚至有不少混雜神獸血脈,或猙獰駭人,或嬌美漂亮。
而這些妖獸都被收入特定的空間,喂得是君品神藥。
這待遇,比不少散修過得還好!
楚少陽慢悠悠地靠近酒樓,剛要進去,立刻被一名小廝攔住。
“站住!”
“今日是少域主的接風宴,沒請帖不得入內!”
楚少陽瞥了路過的幾人,笑問:“他們也沒請帖,為何沒被攔下?”
小廝譏笑:“那幾位可都是大人物,誰人不知他們的身份?”
“你也配跟他們比?”
楚少陽也不惱,又問:“那我若能自證身份,可否讓我進去?”
小廝狐疑地打量他,突然有些心虛。
這小子如此自信,莫不是真有不得了的身份?
可他是走著來的,沒帶獸寵,穿的還如此樸素,平平無奇。
莫不是詐他?
“胡攪蠻纏!”
“若不是今日太忙顧不上你,非打斷你兩條腿不可!”
“滾蛋!”
小廝說著便要推他。
楚少陽側身躲開,抬手間,手裡多了一塊令牌。
“認得嗎?”
小廝掃了一眼,起初並未在意。
可當看清上麵的宮殿紋樣,以及星幕的劍形標誌時,人都嚇傻了!
“鎮,鎮星神府的令牌?”
“你是鎮星神府的人!”
楚少陽笑著點頭:“有了這層身份,可否放我進去?”
小廝嚇壞了。
鎮星神府抓的就是惡人,而這裡全是惡人。
他怎麼敢一個人大搖大擺進來的?
是他太蠢,還是鎮星神府的人早就將這裡包圍了?
“您,您稍等,我馬上進去請示。”
小廝撒腿就跑。
楚少陽嘴角勾起哦一抹弧度。
這令牌是他跟鄭遠洲要的。
明麵上,他裝作鎮星神府新人,來這的目的不過是照例巡查罷了。
背地裡,鄭遠洲做他該做的事,自己正好幫他打掩護。
還有一些私心,便是想桌弄一下這位少域主。
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他麵前狂吠的。
與此同時,酒樓三層。
孫恒正在跟他爹說起此事。
“那個殺千刀的雜碎,竟敢如此折辱我!”
“若是傳出去,我這張臉往哪放?”
他爹孫重山眉頭越皺越緊。
“我告訴過你,鎮星神府的人已經來了,正在暗中調查我的事。”
“你不覺得那老乞丐很奇怪?”
孫恒後知後覺:“爹,您的意思是,那老乞丐是故意的?”
孫重山可比他兒子聰明多了,不斷剖析其中門道。
“一個乞丐,怎敢貿然招惹你?”
“而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子,許是初來此地,年少無知願意多管閒事罷了。”
“不過他的實力似乎不一般,怕也是來頭不小,卻不一定是鎮星神府的人,無需在意。”
孫恒聽得雲裡霧裡,顯然不懂其中深意。
這時,小廝慌忙闖入。
“域,域主大人,鎮星神府的人來了!”
父子倆皆是一愣。
“你說什麼?”
“鎮星神府的人已經到了?”
小廝點頭:“就在門口,說是來為域主接風洗塵的!”
“小人指給您看!”
他打開窗,指著下麵靜靜等候的楚少陽。
“是他?”
孫恒的臉色有些難看:“爹,你放才不是說,這小子不是鎮星神府的人?”
孫重山冷哼:“我隻說不一定,沒說一定不是!”
“竟主動找上門來,是故意送死,還是留有後手?”
孫恒嗤笑:“什麼後手,不過是個跟我年歲相仿的年輕人罷了。”
“許是剛剛加入鎮星神府,急於立功,也不管有沒有命活,獨自一人跑來了。”
“那老乞丐怕是真乞丐。”
孫重山眉頭緊鎖,一時搞不清其中玄機。
“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招待。”
“讓他進來。”
小廝得令匆匆離開,倒是孫恒一臉不滿。
“爹,他如此折辱我,你還讓他進來?”
“萬一他到處胡說,我這臉還要不要了?”
孫重山被他嘮叨煩了,怒喝:“渾小子,你懂個屁!”
“就算他蠢,鎮星神府的人會蠢到把人送來讓我們殺?”
“哪怕真送來讓我們殺,一旦殺了,便會落下把柄,他們更有理由查我們的了!”
見老爹發怒,孫恒趕緊閉嘴不敢言語。
他不懂這裡麵的門道,卻知道再廢話會挨打。
孫重山再度看向楚少陽,接連數次打量。
千歲出頭,星皇境一重,拿的是第三鎮星神府,第六席鄭遠洲的令牌。
莫非他就是鄭遠洲?
孫重山在頭腦風暴,楚少陽已經被恭恭敬敬帶進去了。
“你記住,以後彆狗眼看人低。”
“虧得你遇上我,跟我低聲下氣道個歉,我不與你計較。”
“換上些心狠手辣的主,還不拔了你的舌頭,打斷你兩條狗腿!”
楚少陽全然一副紈絝模樣,一旁的小廝隻能點頭哈腰。
進了宴會廳,裡麵著實熱鬨。
孫恒這人雖然又弱又笨,但畢竟是域主的兒子。
據說前段時間替他爹送了趟貨,路上還遭到截殺,差點送了命。
如今平安回來,域主便為他設下接風宴。
一是為了讓眾人改觀,覺得他兒子並不是沒用的廢物。
二是借此良機,引鄭遠洲現身,想來個甕中捉鱉。
偏是楚少陽擁有諦聽千言權能,早就知道了他的計劃。
就算不用權能,他也猜得到。
自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還是一副年輕跋扈的樣子,打了孫重山一個措手不及。
偏是他一個人來,孫重山更不敢輕易動他。
當然,他若是過一會鬨起來,不怕孫重山不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