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亮沒明白咋回事,腦袋就差點開瓢。
“啊!張局長,你為啥打人,我犯了什麼事?”
“你做過啥自己知道!榭死你個龜兒子!”
當當當!小順又是兩拳。
下麵又飛起兩腳,把許亮踹得滿地亂爬。
按說,他是局長,不該這麼魯莽。
可怒火根本按捺不住。
打了再說。
這次,諾娜沒有阻攔,就那麼瞧著表哥倒黴。
小順將許亮按上,叮當一通胖揍。
揍完,將手槍放在他的腦袋上。
“滾!從今天起,你不能住在陳公館!”
許亮嘴巴上鮮血直流,分辯道:“你管不著,我跟陳家是親戚,陳富貴是我乾爹,我住在這裡,理所當然!”
“老子說不行就不行!立刻滾!再發現你靠近諾娜一步,雙腿砸斷!”
“局長了不起啊?你知法犯法,無故毆打良好市民,我要去告你!”
“你還敢告我?去你媽的!”
當!當!小順扣動扳機,兩枚子彈在地上炸響。
許亮嚇得蹦躂起老高。
他一聲尖叫,抹頭就跑。
一溜煙從陳公館逃走,再也不敢回來了。
瞧著小順英武的樣子,諾娜笑了。
“小順哥,你好厲害,跟如意哥一樣霸道!”
小順將槍放進槍套裡,怒道:“這種人,就該這麼教訓他!”
“謝謝你,幫我出了氣!”
“不用謝,趕緊跟你爹說,把這小子轟出富貴集團,不然,早晚是個禍害。”
“嗯,咱……走唄!”諾娜點點頭,再次上去汽車。
小順一口氣又把她送到工地,這才返回單位。
許亮被趕出陳公館,樣子十分狼狽。
回到總公司,進去辦公室,仍舊氣憤難消。
“小順,老子早晚收拾你,你給我等著,等著!”
他立刻打電話,把小凱跟綠毛叫到身邊。
兩個活寶來了,樣子同樣很頹廢。
許亮說:“你們倆聽著,老子今天就要把諾娜搞到手。
彆管用啥辦法,也要把她捆起來,送到我床上。
把小順也捆起來,老子要抽他一百鞭子!”
小凱跟綠毛相互瞅一眼,同時搖頭。
“不行啊老大!小順是局長,毆打局長,罪名很大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倆不會從背後下手?
不讓他知道誰乾的,不就行了?
沒本事就滾蛋,老子這裡不養閒人!”
許亮衝他倆狠狠瞪一眼。
小凱比較聰明:“老大,俺們倆出手,目標太明顯,不如借刀殺人!
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跟邢如意有很大的仇恨。
就算打了小順,綁了諾娜,邢如意也不會咋著他。
小順也拿他沒辦法!”
“誰?”許亮問。
“陶秋生,也就是陶巧兒的弟弟。
那小子大學畢業了,就在咱們公司打工。
讓他去教訓小順。
秋生聰明,又是本地人。
最重要的,他是邢如意的小舅子。
小舅子犯錯,邢如意不但不會責罰,還會拚命維護他!”
“啥?秋生那小子……在咱們公司?”許亮立刻瞪大眼睛。
他認識秋生。
四年前,在H市當老大,開夜總會,秋生就被他拉下過水。
不是邢如意出手,秋生就完了,徹底被他帶壞。
小凱說:“是啊,他在工地上擔任主管,專門管質量檢測。”
“好!給他打電話,讓他到總部來,今天晚上金利來大酒店,我請客。”
“遵命!”
小凱立刻拿出手機,撥通秋生的電話。
目前,秋生正在工地上驗樁,戴著安全帽,拎著工具。
所謂的驗樁,就是地樁打好以後,檢測地樁的質量。
水泥夠不夠數,深度是否達標。
一根地樁上百米深,要承重幾十層的大樓,馬虎不得。
接到小凱的電話,秋生微微一愣。
聽說總經理想見他,隻能點頭答應。
黃昏,秋生乘坐工地的車,趕到金利來大酒店。
許亮已經等在那裡了。
“秋生兄弟,你還認識我嗎?”
許亮的樣子非常熱情。
“你是……許亮哥?”
秋生終於認出了他。
自己當混子時的老大。
當然,那時候他年齡小,還不算混子。
充其量也就一跟班。
許亮說:“對,就是我,目前我是富貴集團的CEO,企業總監,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總裁!”
“總裁您好,幸會幸會。“
秋生受寵若驚,趕緊跟他握手。
“聽說你在這裡,我想提拔你當經理,小夥子果然精明強乾,我很欣慰!”
許亮立刻拉秋生坐下,讓人上酒上菜。
秋生初出茅廬,受到總裁的熱情招待,有點摸不著北。
升職加薪的機會終於來了。
距離榮華富貴又近一步,當然要竭力巴結。
很快,酒菜上來,許亮衝小凱跟綠毛使個眼色。
兩個小子馬上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灌秋生。
秋生的酒量本來就不大。
被人一灌,很快舌頭短了,話也多起來。
甚至抱著許亮感動不已,痛哭流涕。
發現時機成熟,小凱說:“秋生,咱們總裁碰到難處了,希望你幫他,大家都是好兄弟,你一定不要推辭!”
秋生立刻拍著胸脯道:“總裁,有什麼事情您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陶秋生都是萬死不辭!”
許亮說:“有人欺負我,希望兄弟能為我出氣!”
“誰?”
“一個叫小順的人,不但打我,還搶我的女人。你說咋辦?”
“啥?在疙瘩嶺,還有人欺負你許亮哥?交給兄弟彆管了,我保證把他腦漿子打出來。”
許亮點點頭:“好!隻要你能幫我出氣,我立刻任命你當經理。
以後咱們兄弟攜手並肩,共同發財!”
“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子?我帶幾個兄弟去!”
“他每天都去咱們工地,送諾娜上下班,開一輛普桑!
我要你把他打一頓,再把諾娜帶過來。”
“沒問題,明天晚上,不把小順的腿打斷,我就不是你兄弟!”
秋生沒腦子,就那麼著了人家的道。
他剛剛畢業,回到疙瘩嶺,根本不認識小順。
“好兄弟,乾了!以後咱們生死與共,不分彼此!”
“乾了!”
當!秋生的酒杯跟他們三個碰到一起。
這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下午,秋生就出發了。
帶人埋伏在半路上。
隨時準備將小順教訓一頓。
小順下班,果然又趕到工地,接諾娜下班。
女孩子上去車,今天心情特彆好。
“小順哥,辛苦你了。”
小順憨憨一笑:“沒事,反正我閒得蛋疼!”
他加油掛擋,離開工地,汽車很快開上公路。
做夢也想不到,前麵有危險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