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並不漂亮。
四十歲左右,梳一青年短發。
麵色清秀,牙齒也特彆整齊,衣服很樸素。
“嫂子,這是什麼地方?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我有天能出去,一定報答你!”
“這村子叫李家口,俺姓金,大家都叫俺金姐,這是俺娘家,婆家在東北!”
“嫂子,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
邢如意感激不儘,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
“你想咋報答我?我是寡婦,身邊缺男人,要不然你以身相許吧!
兄弟你真帥,身體好壯!
昨天幫你擦傷口啊,你一身的疙瘩肉,弄得人家心裡直癢癢……!”
金姐瞅著他渾圓的肩膀,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邢如意心說:糟糕!怎麼碰到個女流氓?
昨天幫我療傷,她沒占我便宜吧?
可憐我那純潔的帥男貞操!
正在糾結,忽然不好,一個老婆子慌慌張張衝進屋子。
“閨女!不好了,隔壁那丫頭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吧!”
“啊!娘,咋了?”金姐嚇一跳,鞋底子差點掉地上。
“那丫頭中槍,血流止不住,眼瞅著就不行了!”
老太太的樣子特彆慌張。
小娥的傷口撕裂嚴重,抹香灰根本不管用。
一直在飆血,都翻白眼兒了。
金姐趕緊下炕,跟著老娘往那邊屋裡跑。
邢如意也預感到不妙,同樣掙紮著從炕上爬起。
仔細一瞅,小娥真的快不行了。
白眼上吊,呼吸微弱,渾身抽搐。
“娘,咋辦啊?”
金姐跟她老娘嚇得不輕。
好擔心小娥死在自己屋裡。
邢如意立刻撲過去抓住小娥,抬手點了女人幾處穴道。
小娥的血流這才停止。
然後男人衝金姐吩咐:“快,準備東西!我要幫她縫合傷口!”
“準備什麼東西?”
“酒精,消毒液,銀針,絲線……創傷藥。”
“啊!大哥,這裡是窮山村,我們上哪兒找那些東西?沒有啊!”
金姐非常為難。
邢如意想想也是,隻能再次吩咐:“那就準備縫衣服的針線,剪刀,還有白酒,鍋底灰,另外煮一鍋紅棗糖水……!”
“喔喔喔!”母女兩個準備起來。
儘管邢如意剛剛蘇醒,一身的傷痛,渾身無力,但不得不打起精神,首先為小娥療傷。
女人的傷太嚴重,馬上要死了。
抬手一揮,刺啦!他把小娥的衣服撕開。
縫補傷口,就必須脫衣服。
衣服除去,小娥潔白豐滿的身體出現在眼前。
女人果然一點不老,肩膀好像粉蒸肉,胸口晃晃蕩蕩,特彆鼓大潔白。
肚子非常光滑,沒有絲毫妊娠紋跟肥胖紋。
兩條腿渾圓結實,一點都不臃腫。
四十歲的寡婦,跟個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圓潤,細膩,有光澤。
整個身體搭配起來特彆勻稱。
怪不得把李海川迷得神魂顛倒?
邢如意瞅到,也有點蠢蠢欲動。
後來一想,不行啊,這是我兒子的未來丈母娘。
親家母啊!
脫親家母的衣服,完全是為她治傷。
可不能隨便褻瀆!
想到這裡,他竭力忍耐著哈喇子,沒有滴在女人的身上。
很快,針線跟白酒弄來,邢如意首先將絲線利用白酒消毒。
然後將幾枚鋼針放在燈火上燒烤。
消毒完畢,開始為女人縫補傷口。
縫補前,必須先麻醉。
邢如意麻醉病人跟彆的醫生不一樣。
彆的醫生一般用藥物麻醉。
他用的是鋼針。
輕輕將小娥的身體扶起,抬手一揮。
撲哧!一根二分鋼針紮進女人的脊椎神經。
小娥胸部以下,半個身體徹底失去知覺。
傷口一共三處。
第一處在肩膀上,是貫穿傷。
子彈從後麵打進來,從肩頭穿出,沒有留在身體裡麵。
兩處傷口都要縫補。
隻見邢如意穿針引線,嘶嘶啦啦,動作飛快,比老娘們納鞋底還技術熟練。
三五下就將前後傷口縫補好。
第二處傷在肚子。
子彈被卡在右側的肋骨上。
邢如意慢慢抄起剪刀,放在燈火上燒烤。
將剪刀消毒,生生刺進傷口,把子彈挖了出來。
金姐在旁邊瞧著瘮得慌,不忍直視。
趕緊將腦袋扭向旁邊。
子彈被挖出,邢如意又將傷口縫補。
最後一處傷在大腿。
彈孔特彆深,子彈正中大腿骨。
沒有止血鉗,沒有加長鑷子。
邢如意牙齒一咬,再次將剪刀燒紅,掰出一個鉤子形狀。
剪刀深深探進去,將子彈鉤了出來。
第三處傷口縫補好,他已經大汗淋漓,渾身虛脫,差點暈倒。
但還是咬著牙,將鍋底灰灑在傷口處,然後讓金姐幫忙包紮!
金姐嚇得心驚肉跳,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做手術的。
“兄弟,你這樣做……行嗎?她的傷口會不會感染?”
邢如意淡淡一笑:“要不然呢?她無法去醫院,隻能聽天由命了!”
接下來就是等,等著小娥醒來。
紅棗糖水是補血用的,金姐娘將糖水端來,生生給小娥灌了進去。
被鋼針刺中穴道,小娥就一直沒醒,睡得特彆香。
她的呼吸很均勻,黎明時分,燒竟然退了。
邢如意抬手摸摸親家母的身體。
“好了!她被我從死神手裡拉回來了!”
哎呀,親家母太白了,也太滑溜。
他很難想象,常保那個王八蛋長得不咋樣,跟豬八戒他二姐夫差不多。
咋就娶了這麼好的女人?
他娘的沒天理啊!
他將小娥的身體從上到下瞧個遍。
儘管知道這樣不好,可眼睛就是忍不住。
黎明,太陽漸漸升起,看得正帶勁,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躁動。
“找到了!這裡有個村子,邢如意一定在裡麵!”
“地上有血跡,順著血跡找!”
“老大!前麵是個莊戶院!不用問,邢如意一定在屋子裡!!”
“抓住他!彆讓他跑了!”
邢如意猛地睜開眼,立刻意識到不妙。
仇人殺過來了!
目前,小娥身受重傷,寸步難行。
他也失血過多,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萬一那些人真的闖進來,必定束手就擒。
咋辦咋辦?
就是死,也要轟轟烈烈去死,絕不能做縮頭烏龜。
於是,他牙齒一咬,瞬間抄起旁邊一把柴刀,準備殺出去。
金姐一瞅不乾了,馬上跳起來阻攔。
“兄弟,你的名字叫邢如意?”
“是!”
“趙誌豪是你什麼人?”
“我兒子。”
“你真是趙誌豪的爹?蒼天啊!那俺要保護你,就是自己死,也不能讓你受委屈!”
金姐說完,麻利奪過邢如意手裡的柴刀。
嗖!跳進院子,擋在那些匪徒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