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後麵六個零是多少錢?
八千七百萬!
這還隻是邢如意的零花錢。
他的家產到底有多少,目前無法估算。
奶奶個腿的!這麼多錢,能買多少煎餅果子啊?
能買多少驢肉火燒?
能喝多少碗羊湯?多少碗胡辣湯?
還不把人撐死?
金姐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多錢,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
恨不得一下把錢全取出來。
可櫃員機有限額,一次隻能取兩萬。
想要取更多錢,必須到人工窗口,VIP通道。
目前已經黃昏,銀行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
於是,女人隻取了兩萬。
晚上,她住在一家非常豪華的旅館裡。
還吃了頓大餐,一點都不心疼。
反正都是邢如意的錢。
第二天早上她去藥店,買了好多西藥跟中藥。
又跑到副食商店,購買好多水果跟點心。
這才屁顛顛扛著東西回家。
坐在回村的汽車上,她還納悶呢。
好像有件事要辦?而且很重要。
到底啥呢?竟然想不起來了。
乾脆就不去想,反正有好吃的就行。
下去公交車,距離村子還有三十多裡。
天色忽然驟變,下起滂沱大雨。
金姐是冒著大雨,從那段險路上回的家。
進門,咣當!她把藥品跟點心水果砸在桌子。
抬手擦一下水淋淋的臉說:“如意,俺回來了。”
“嫂子你辛苦了,電話打出去沒有?”
女人問:“啥電話?哎呀!光顧買藥品買好吃的,我忘了打電話!”
此刻,金姐才恍然大悟。
邢如意氣得差點吐血,指著她的鼻子怒罵。
“你能乾點啥?除了會跟男人睡覺,就知道吃!老子簡直對你無語了!”
金姐嘿嘿一笑:“沒事,大不了明天我再去一趟,不就打電話嗎?特彆容易!”
女人卻不以為然。
還巴不得邢如意在李家口多住幾天呢。
邢如意無奈,隻能坐在椅子上練氣功。
第二天早上,金姐收拾一下又走了。
這次走得快,回來的也快。
沒有半個小時,就返回家門。
“你又咋了?”邢如意問。
“如意,不好了,昨天不是下了一夜雨嗎?大雨把後山的路衝垮,那條小路塌方,大羅神仙都出不去了!”
“臥槽?你……!”
邢如意這次徹底崩潰,差點暈倒在地上。
老半天才爬起來說:“行!嫂啊,看來是天意!老天爺不讓我離開!那就聽天由命吧。”
接下來的幾天隻能等。
等著傷好,等著家裡人找到這裡。
又過十天,邢如意的傷徹底痊愈。
肩膀上開始結痂,肚子上的傷口也慢慢愈合。
他又恢複了當初的勇猛。
不但精神抖擻,而且強壯有力。
暗夜裡,油燈下,他找到一塊磨刀石。
刷刷幾下,將金姐家的那把柴刀磨出兩道雪亮的光彩。
此刻,他也知道,山外那幫匪徒已經將路通開。
隨時會殺進村子。
他搬一把椅子,放在大院中間。
然後穩穩當當坐上去,守株待兔。
房間裡,金姐跟小娥已經睡著,呼吸十分均勻。
夜靜得要死,聽不到風聲跟蟲鳴聲。
掉根針在地上都聽得見。
邢如意閉著眼,耳朵聽著四麵八方的動靜。
匪徒終於來了。
他們真的通開山路,向著金姐的家一點點靠近。
首先來到院牆外頭,探頭探腦往裡瞧。
邢如意就在院子裡,穩如泰山。
一手握著柴刀,另隻手捏著幾枚鋼針。
“嘶……!”幾個匪徒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沒人敢上前,沒人敢跳進院子跟他搏鬥。
這是一頭猛虎,一隻怪獸,戰鬥力撼天動地。
上次是一陣亂槍,他沒有防備。
隻要稍加防備,就不會敗得那麼慘。
現在,他嚴陣以待,做好了一切準備。
匪徒們拿定主意,先給他一槍,撂倒再說。
於是,五六把手槍同時衝邢如意瞄準。
哪知道扳機沒有扣動,邢如意先出手了。
嗖嗖嗖!半空中幾道寒光飛過。
五枚鋼針不偏不倚,正中五個匪徒的眼睛。
“啊!臥槽!”
“我的眼睛,啥都看不到了,救命啊!”
五個人同時從牆頭上掉下去,倒在地上打滾。
沒等他們爬起來,邢如意的身影好像一道閃電,瞬間跳過圍牆。
撲哧!撲哧!幾刀下去,五個匪徒拿槍的手臂被他齊刷刷斬下。
地上的慘叫聲更加猛烈。
“啊!我的手!手斷了!”
“好漢饒命啊!”
其中一個轉身爬起,抱著斷臂剛要跑。
邢如意抬胳膊一掄,柴刀旋轉著呼嘯而到。
撲哧!正中他的屁股。
那人的屁股差點被劈成八瓣。
一個跟鬥栽倒在地上。
邢如意一個箭步過去,踏在他的胸口上。
“彆動!動一動要你的命!”
這群匪徒厲害,就厲害在手槍上。
沒有槍,八個捆一塊,也抵不住他一條胳膊。
“啊!如意哥饒命,饒命啊!我不敢了,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放過我吧,我還有一家老小需要養活!”
“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誰跟老子有這麼大的仇?”
邢如意的聲音不高,卻充滿威懾。
“是大金牙,跟震山堂的閆震山!”
“胡說!我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為啥要殺死我?”
“主要是因為十二少的工程!
大金牙跟閆震山投資七千多萬,一分錢都沒結算,工程就被你搶走了。
他找你很久,可怎麼都找不到,反而被趙豆子拒之門外。
兩個人咽不下這口氣,就雇傭我們……要你的命!”
“原來如此!”
邢如意終於明白了。
搞半天,玄機在這裡。
大金牙跟閆震山這是輸紅了眼。
再加上從前的斷臂之仇,準備孤注一擲!
“如意哥饒命,饒命啊!”匪徒繼續求饒。
邢如意將牙齒一咬:“好!我可以饒你不死!
你們打老子兩槍,還差點要了小娥嫂的命,每人留下一條胳膊也算公平,滾!”
眼前的匪徒已經沒法滾了。
手臂統統被剁去,仍舊打著滾嚎叫。
鮮血染紅不規則的大街,順著山石不斷流淌。
屋裡的小娥跟金姐全被驚醒。
金姐迫不及待穿上衣服,衝出大門查看。
發現大街上血呼呼的場麵,嚇得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邢如意卻坐在那裡巋然不動。
他慢慢拿起匪徒的手機,撥通徐勇跟趙豆子的電話。
“豆子哥,勇哥,我在一個叫李家口的村子裡,你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