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終於再嫁了。
徐勇之所以娶女人,主要想救她的命。
不能眼巴巴瞅著小娥死啊?
接下來,倆人開始辦喜事。
沒有大紅花轎,沒有婚紗禮堂,沒有吹吹打打。
隻是請親朋好友坐幾桌,結婚證一領就算完事。
徐勇等於給小娥當了拉幫套。
幫她養活女兒,贍養婆婆。
新婚的第一晚,所有人離開,倆人進去洞房。
徐勇四十好幾的人,還知道害羞呢,老臉羞得通紅。
小娥卻十分大方,來拉他的手。
“勇哥,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俺男人了,俺是你女人,你後悔嗎?”
徐勇說:“不後悔,你美,能娶到你,是我一生的福氣。”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倆睡吧。”
女人首先把衣服脫了。
然後來扯徐勇的衣服。
徐勇打個冷戰,後退一步。
“咋?你生理有毛病?”小娥問。
“沒有!”
“那為啥唯唯諾諾的?”
“我喜歡你,但不一定非要一塊睡覺。”
小娥聞聽噗嗤笑了:“不一塊睡覺,那結婚乾啥?你是不是對那個事……不懂?”
“嗯。”徐勇點點頭。
他真的不懂,當過多年的老大,身邊卻一個女人都沒有。
為兄弟兩肋插刀,肝膽相照。
為報答邢董事長的大恩,不怕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
唯獨害怕女人。
小娥咯咯一笑:“傻帽,不懂,我可以教你啊!”
說完,她三兩下扯去徐勇的衣服,將男人按倒在炕上。
這一晚,在床上苦苦掙紮的是徐勇。
天明時分,徐勇終於明白了結婚的含義。
小娥問:“咋樣?結婚美不美?”
徐勇說:“早知道結婚這麼美,我就該早點找個女人。”
“哎!四十多歲的老處男,簡直是國寶了,沒想到讓我遇見,真美!”
小娥很滿足。
想不到自己縱橫歡場這麼久,還能碰到童男子。
而且是十分強壯,功夫高強的童男子。
真不知道徐勇這些年咋過的?
竟然熬得住!
“小娥,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一下。”
徐勇躊躇好久,終於再次張開嘴巴。
他的個口含金子怕開口的人。
“你說。”
“咱倆雖然成親了,但我不能跟你生活在一起。”
“為啥?”
“為了董事長的安全,你知道,他身家百億,有好多商業對手。
我必須每天提心吊膽保護他,報答如意兄弟的知遇之恩。”
小娥說:“沒事,我可以跟你一塊去疙瘩嶺生活。”
“那你娘咋辦?女兒櫻子咋辦?”
“一起走!她們不想走,咱就給她們錢,有足夠的生活費就可以。”
“你真的可以跟我去疙瘩嶺?”徐勇激動不已。
“嗯,男人在那兒家在那兒,以後我就是你的影,你的根,你就是我的依靠,我的山!”
“小娥……!”徐勇又把女人抱緊了。
親她吻她。
小娥也親他,熱吻,狂吻,蝴蝶吻,點式吻,花樣百出。
這一晚,徐勇學會很多東西。
首先學會當男人,然後又學會好多吻。
倆人不但耳鬢廝磨,糾糾纏纏,還立下永不背棄的誓言。
三天以後,小娥果然跟著徐勇離開了,去往疙瘩嶺。
婆婆跟櫻子卻不樂意去。
首先,婆婆丟不下那些地,丟不下老宅子跟老頭子和兒子的墳。
櫻子也離不開學校。
小娥跟徐勇給她倆留下好多錢。
飼養場也承包了出去。
女人上去男人的車,腦袋偎依在徐勇的肩膀上。
汽車緩緩開動。
最前麵是四大金剛開道,徐勇的車壓後。
中間才是邢如意的車。
董事長被保護在中間。
上去高速公路,兩天後終於返回疙瘩嶺。
徐勇娶老婆了,這個消息在疙瘩嶺不脛而走。
全村的群眾都知道了。
車隊沒開進村子,村口就聚集好多人。
春桃,桂花,麥花,小梅,豆苗,水妹,小櫻,呼呼啦啦一大群。
女人們大老遠就迎接。
“哎呀,新嫂子來了,快瞅瞅啊!”
小娥沒下車,就被一群妹子們包圍。
“哎呀,這就是徐勇嫂?真俊,一瞅就是咱們疙瘩嶺人!”
“勇哥你行啊,終於領回來一個媳婦,娶媳婦的感覺咋樣?美不美啊?”
“小娥嫂,你跟俺勇哥一晚上鼓搗幾回,一回多長時間,分享一下經驗唄?”
“哈哈哈……!”在場的人哄堂大笑。
小娥來到疙瘩嶺第一天,就受到全村群眾的熱情招待。
沒人嫌棄她,沒人說長道短,指指點點。
更沒人嫌棄她當過妓女。
她找到了真正的家。
從前,徐勇住在公司的辦公室。
邢如意又分給他一套房。
房子在村口,新蓋的彆墅群。
公司早有規定,任何人,隻要為公司做過重大貢獻,就可以獎勵一套彆墅。
徐勇十幾年的時間忠心耿耿,為老板出生入死。
回家的當晚,他跟小娥就住進彆墅裡。
雖說是中年夫妻,但畢竟新婚燕爾。
兩口子仍舊如膠似漆。
晚上11點,整個山村熱鬨起來。
傳出一陣陣嘶喊聲。
首先是土窯裡的麥花,因為邢如意的回歸,女人竭力呼喊。
緊接著是春桃跟小周。
然後是趙豆子跟豆苗。
水妹和禿三緊隨其後。
“噫噫噫……!”
“呀呀呀……!”
“嗯嗯嗯……!”
“啊啊啊……!”
叫聲仿佛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小娥在彆墅裡抱著徐勇問:“勇哥,你們村這是咋了?”
徐勇說:“喊炕唄,喊炕是疙瘩嶺千百年來的優良傳統,並且在邢如意的身上發揚光大!”
“臥槽!原來你們疙瘩嶺人這麼奔放?”小娥吃驚不已。
“那是,我們疙瘩嶺人,本來就是改革開放的急先鋒!”
小娥說:“怪事,你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十幾年,為啥還保持了處男的貞節?”
徐勇說:“因為我善良啊,也不善言辭,不會花言巧語,更不會討女孩子的歡心。
在她們的眼裡,我就是塊榆木疙瘩!!”
小娥說:“那我撿到了寶,既然大家都喊,咱倆也喊吧。”
小娥有點迫不及待,非常想加入山村的喊炕大軍。
徐勇卻搖搖頭:“喊什麼喊,吵死了!”
“不喊不行!入鄉隨俗嘛,既然俺成為疙瘩嶺的一員,就該跟群眾們打成一片!”
徐勇沒辦法,隻能咬咬牙:“那你……喊吧!”
小娥又跟他抱在一起,女人果然開始呼喊。
小娥的聲音抑揚頓挫,喊起來高低起伏,跟唱山歌一樣。
還帶著西北的口音。
猶如一隻金百靈。
山民們發現喊炕大軍加入了新成員,喊得更歡了。
整座大山蕩漾在一片浪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