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猶豫不決,躊躇不前。
忽然,小惠醒了,睜開眼抱上母親的脖子。
“娘,我不走,我要爹,要爹啊!”
金鳳的手一鬆,孩子落在地上。
小惠又紮進廖玉成的懷裡。
廖玉成發現有機可乘,趕緊乘勝追擊。
“金鳳你放心,我保證啥都不乾!隻要你們母女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喝了這杯酒,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小惠可以跟你,我會每月給你們撫養費。
一年二十萬好不好?直到女兒長大成人,結婚的那天。”
廖玉成趕緊拿出皮包,從裡麵拿出一大摞錢。
足足二十多萬,砸在桌子上。
金鳳不稀罕他的錢。
但是卻看到了男人的誠意。
如果廖玉成真的想做個好人,為啥不給他這個機會?
最終,她咬咬牙:“好!隻要你做個好人,我原諒你!
但你必須保證,不跟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放心,我不爭奪,我隻會補償,補償自己的罪孽!
金鳳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哧溜!廖玉成將杯裡的酒喝乾了。
金鳳也揚起脖,將酒喝乾。
放下酒杯才感到後悔。
因為她是開車來的。
喝酒以後,就不能開車了!
一杯酒下肚,女人開始晃蕩,有點頭暈。
“廖玉成,這酒的勁兒真大!”
廖玉成趕緊說:“那就住在這裡,明天再走,反正我開了兩個房間!“
“放屁!你一定想趁我睡覺的時候摸過來,企圖占有我的身體!”
金鳳不傻。
多年的商場經驗,比誰都聰明,早就是老油子。
廖玉成再次對天發誓:“我如果碰你一指頭,就不是人養的,俺爹就是個鱉!”
他馬上將金鳳攙扶進房間,並且幫女人蓋好被子。
同時,安排女兒小惠跟金鳳睡在一起。
女人躺下,沒有過分的警惕。
因為廖玉成不是她的對手。
隻要男人敢摸過來,她就抓他一臉血道道。
再說她人高馬大,男人想按倒她,幾乎不可能。
金鳳抱著女兒沉沉睡去。
廖玉成坐在沙發上,點著一根煙,美美抽一口。
他吐出一個煙圈,臉上顯出一股笑意。
此刻,他完全可以衝進房間,將金鳳征服。
因為酒裡放了東西。
金鳳閉上眼就失去知覺,被人強暴都不知道。
但他沒有這麼做。
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
他在等大憨的電話。
準備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製造矛盾。
讓他倆反目成仇,一拍兩散,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隻要大憨跟金鳳離婚,他就能堂而皇之將女人再娶回家。
到那時,才算家庭和諧,真正圓滿。
此刻的廖玉成已經非常厲害。
絕不會貪圖一時之快。
果然,半個小時後金鳳的手機響了。
女人的包在外麵,人在屋裡。
因為睡得很沉,根本聽不到。
廖玉成慢慢拿過女人的包,拉開鎖鏈,拿出手機。
“喂!”
那邊是大憨的聲音,渾厚而又沉重。
“金鳳,你在哪兒?”
大憨開會完畢,進門發現妻子跟女兒沒在家,特彆疑惑。
隻能撥打妻子的手機。
廖玉成說:“大憨嗎?金鳳跟小惠在我這裡。”
“你是……廖玉成?”大憨馬上聽出他的聲音。
“沒錯,他們母女今晚不回去了,在我這裡過夜。”
廖玉成的聲音得意洋洋。
有種勝利的喜悅感。
他覺得那邊的大憨必定會暴跳如雷。
妻子帶著女兒,跟前夫一塊過夜,任何男人都會往歪處想。
可大憨卻長長噓口氣。
“喔,謝謝玉成哥,她倆在你那裡我就放心了,我明天過去接她們!”
吧嗒!大憨竟然將電話掛掉,不溫不火。
這下該廖玉成傻眼了。
心說:王八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老婆在我屋裡過夜啊,竟然無動於衷?
是真傻,還是裝傻?
這孫子首先沉不住氣。
為了讓大憨生氣,他故意布置一下現場。
把客房弄得很亂。
還找幾張衛生紙,揉皺後隨便丟在地上。
在沙發上丟了自己一條褲衩子。
第二天早上,大憨來了,拍響客房的門。
廖玉成趕緊裝作剛剛睡醒,衣衫不整的樣子。
門打開,大憨冷峻的目光跟他相撞。
“大憨兄弟,你來了?”
“嗯。”大憨點點頭,表情仍舊波瀾不驚。
“快進屋,進屋!”廖玉成趕緊將他拉進屋子。
屋裡真的很亂,男人的內衣,女人的衛生巾丟一地。
廖玉成還裝作故意遮掩,將內衣跟衛生紙踢到沙發底下。
“金鳳呢?小惠呢?”大憨問。
“喔,在裡麵,還沒睡醒,我去幫你叫。”
廖玉成過去拍房門,聲音故意顯得很輕柔,特彆曖昧。
“金鳳,起床了!大憨來了,要接你跟娃兒回去。”
接連喊幾聲,屋裡才傳來金鳳的回答。
“知道哩!”
女人下床,趕緊整理衣服,一臉倦容。
門打開,跟大憨的目光相撞,金鳳的臉首先紅了。
她擔心男人誤會。
“大憨,這麼早,你怎麼來了?”金鳳問。
“喔,我擔心你喝醉,沒辦法回家,所以來接你跟孩子。”
“那……咱們回去吧!”
金鳳又進屋呼喊小惠。
並且幫小惠穿好衣服,這才拉上娃兒的手出門。
“玉成,我們走了,昨天謝謝你照顧小惠。”金鳳說。
“嘿嘿!沒事,我是她親爹,當然要照顧她,你們一路走好!”
廖玉成還挺客氣。
大憨哈腰將小惠抱起。
“小惠,跟你爸爸再見。”
“爸爸再見。”小惠衝廖玉成揮手。
一家三口這才離開酒店,上了汽車。
大憨來的時候帶了司機。
他讓司機開自己的車,自己反而給金鳳母女當司機。
汽車上路,又平又穩。
金鳳顯得特彆尷尬。
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些什麼。
“大憨,對不起!”
“咋了?”男人問。
“昨天,廖玉成把孩子接走,我不知道,我是專門來接孩子,才跟他碰麵的。
住進酒店也是因為喝了一杯酒,無法趕回。
但是你放心,我倆啥都沒發生,啥事都沒做。”
大憨仍舊麵目冷峻。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你。”
“你真的相信?就不怕我倆舊情複燃?然後拋下你,破鏡重圓?”
“不怕!”
“大憨,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為啥對我漠不關心?問也不問。”
“你想我問什麼?”
“問問我昨晚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廖玉成欺負啊。”
“我相信你!”男人還是這句話。
語言波瀾不驚,表情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