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工人同時傻了眼。
誰也想不到石頭會飛這麼遠。
發現砸傷人,他們一塊衝這邊跑來。
“桂香嫂,嫂子!”
大家七手八腳將桂香跟李鐵蛋分開,特彆踴躍。
有抱胳膊的,拽腿的,還有趁機摸女人胸的。
張桂香長得好,年過四十,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
胸口太挺了,肚子太白了,屁股也太翹。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但張桂香已經不能說話,嘴巴裡流出鮮血。
臉色慘白,呼吸也很微弱。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呀!”
李鐵蛋慌得一逼,瞬間將女人抱在懷裡,順著山坡往下跑。
一個員工趕緊衝下山去報信。
他跑到村委會的辦公室,來通知邢如意。
“董事長,不好了,有人受傷了!”
“誰?”邢如意停下手裡的筆問。
“桂香嫂,她到山上給李振江送飯,被石頭砸中了。”
“臥槽!”邢如意大吃一驚。
他愛民如子,不會瞧著任何一個村民受傷。
立刻背上醫藥箱往山坡上跑。
上山的跟下山的在村口的小石橋上碰麵。
邢如意攔住了李鐵蛋。
“站住!到底怎麼回事?”
當李鐵蛋看到邢如意的瞬間,渾身打個冷顫。
差點跪在地上。
真是冤家路窄,兩個人是仇敵。
一個殺父之仇,一個殺子之仇。
可邢如意卻沒認出他。
第一,兩個人從沒正式見過麵。
其次,老李化妝了,頭上是假發,嘴巴上粘了假胡子。
跟通緝令上的照片大不一樣。
邢如意做夢也想不到,李鐵蛋會隱藏在疙瘩嶺,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董事長,桂香嬸……受傷了!需要送醫院。”其中一個青年道。
邢如意卻擺擺手:“把她放下來,我先瞅瞅!”
眾人誰敢不聽?
邢如意可是上萬員工的董事長,掌握著疙瘩嶺企業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還是遠近聞名的神醫。
他們隻好將張桂香放在一塊青石上。
邢如意馬上為女人檢查身體。
首先解開她的扣子,然後拉開女人的褲腰帶。
腦袋,肩膀,肚子,後背,兩腿,屁股,都要檢查一遍。
四周的員工目不轉情瞧著。
好多人流下了激動的哈喇子。
張桂香的身體就是美,好像剛摘的棉花團。
肩膀是白的,肚子是白的,兩腿跟屁股也白嫩如雪。
輕輕一碰,肌膚餘波蕩漾。
好多人看得眼睛直了。
全身都直了!
邢如意將女人全身檢查一遍,發現張桂香的傷並不嚴重。
石頭砸中後背,腰部一根肋骨被砸斷。
肺部遭受震蕩,造成出血。
人已經昏死過去。
到醫院也沒用,最多輸幾天液體。
回家還是靜養。
邢如意拿出兩根銀針,刺在女人的腰肋上。
張桂香的眼皮動兩下,終於睜開眼。
“啊!好疼啊,救命……!”
邢如意說:“嫂子,你感覺怎麼樣?”
“渾身疼,如意,我會不會死?”
“死倒不至於,回家休息幾天吧,骨頭長好就沒事了,另外,我再給你開幾副藥,按照方子抓藥,三個月後,保證你生龍活虎!”
“不用上醫院?”李鐵蛋在旁邊問。
“不用浪費那錢,聽我的沒錯。”
“如意,謝謝你。”張桂香衝他艱難一笑。
邢如意上下打量一下李振江。
發現這人很壯實,胡子拉碴,微胖,頭發很茂盛。
怎麼瞅都不像五十多歲的人。
因為老李養尊處優,保養得很好。
皮膚也比普通工人白得多。
他被邢如意看得渾身發毛,手足無措,心虛膽怯,一個勁地冒冷汗。
李振江和張桂香那點事,早傳到了邢如意的耳朵裡。
聽說疙瘩嶺又增加一員喊炕大將。
奶奶個腿的,竟然比我跟桂花的叫聲都大。
沒天理!
“你叫李振江?”他問。
“是,董事長。”李振江點頭哈腰。
“把桂香嫂弄回家吧,放你一個月的假,好好照顧她,工資照發。”
這就是邢如意,對員工特彆關心。
難怪所有人都對他死心塌地。
“謝謝董事長,您真是個好人。”李鐵蛋裝作感激涕零的樣子。
抬手一揮,幾個員工將張桂香抬走了。
李鐵蛋一邊走,一邊回頭。
瞧著邢如意,他的眼神很複雜。
就是他,殺死了我兒子。
二十年前,我殺死了他爹老子。
仇恨不共戴天。
來日方長,總有算賬的一天。
返回梨花村,工人將張桂香放在炕上。
李鐵蛋開始衣不解帶照顧她。
首先跑到縣城抓藥,回來以後熬藥。
他還幫女人做飯,洗衣服,操持家務。
黃昏,他又熬了粥,吹到不涼不熱,端到女人麵前。
“親愛的,吃飯了!”
張桂香不能動,他就一口一口喂她。
張桂香哭了,眼淚滴滴答答。
“你咋了,哭啥?”李鐵蛋問。
“俺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哪門子德,碰到了你這樣的好男人,你是俺的親漢子,親老公啊,嗚嗚嗚……!”
張桂香特彆感動。
從前,她那死鬼老公根本不知道心疼人。
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喝醉了還打人,經常對她家暴。
每次生病,彆說端湯喂藥,人都找不到在哪兒。
李鐵蛋卻不同,懂得心疼人。
“你是為我才受傷的,我咋能丟下你不管?”
李鐵蛋抽泣一聲,自己也不知道咋了。
我可是壞人啊,從前貪汙,斂財,壞事做絕。
還殺過人,背了好幾條人命。
從來都是我負天下人,絕不教天下人負我。
現在是咋了?
自從來到疙瘩嶺,好像變了個人。
做事婆婆媽媽,再也不乾脆利索。
貪戀張寡婦的身子,還貪戀她家的土炕。
睡在那土炕上,比幾萬塊的席夢思都舒服。
這裡的花兒是香的,天是藍的,水是綠的。
女人是柔軟的,緊繃的,圓潤的,讓人忘乎所以的。
他覺得自己被淨化了,讓一種無名的感覺給掏空了。
再也不是從前的自己。
而是一個純潔的人,高尚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原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切。
那兒子的仇還要不要報?
邢家的財寶,還要不要挖?
要不要帶張桂香走?
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他的肢體,他身體的一部分,倆人再也分不開了。
“振江哥,我以後不叫你親愛的,中不中?”張桂香流著淚道。
“那你叫我啥?”
“以後我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好不好?”
“好!老婆!”
“老公!”
李鐵蛋立刻抱上張桂香的脖子。
兩個人親啊親,吻啊吻。
這下好,他倆都不用洗臉了。
全用嘴巴幫對方洗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