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不是冤大頭。
他為喜鵲花三十萬,完全是為黃強還債。
誰讓自己當初一刀殺死黃剛,滅了人家爹老子?
他希望這段恩怨可以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晚上,水妹跟黃強一起來了。
進門,女人將三十萬砸在他的桌子上。
“如意哥,這錢不能讓你拿,給孩子買車,買項鏈,應該俺出錢!”
邢如意說:“水妹,把錢拿回去吧。
當初,禿三跟著我鞍前馬後,立下汗馬功勞。
喜鵲是他女兒,我為侄女花點錢,心安理得!”
“不!如意哥,您的心意俺領了,喜鵲是俺閨女啊!”
水妹知書達理。
邢如意幫了她的大忙,怎麼能再賠錢?
哪知道邢如意將眼睛一瞪:“讓你拿回去,就拿回去!
喜鵲喜歡誌豪,說不定將來能成為我兒媳婦。
給未來兒媳婦花錢,理所當然!”
既然他這麼說,水妹也就樂顛顛將錢收起。
她拉拉黃強的袖子說:“還不快謝謝如意哥?”
黃強卻鼻子哼一聲:“我先卸他胳膊後卸他腿,最後把他卸井裡去!
王八羔子的,殺父之仇,三十萬你就想擺平?沒門!”
說完,黃強走了,根本不買賬。
水妹趕緊賠禮道歉:“如意,對不起,他就這脾氣,我回去教訓他!”
水妹跟著黃強的身影追了出去。
桂花在旁邊嘻嘻一笑:“做好人吧?這下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邢如意卻攤攤手:“我樂意!主要錢太多,花不完啊!發愁!”
不是他得瑟,是真的錢多花不完。
目前,邢氏企業的總資產已經突破一百五十億。
單單銀行的賬戶存款,就七八十個億。
那要花到猴年馬月去?
桂花抱上他說:“你就這麼把誌豪許出去了?
娃兒目前跟櫻子打得火熱,怎麼會喜歡喜鵲?”
邢如意說:“我不畫個大餅給她,喜鵲不買賬啊。”
“那等誌豪回來,瞧你怎麼交代?”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一切隨緣!”
說著,邢如意抱上桂花的細腰。
一隻手摸在女人的胸上。
桂花嘻嘻一笑,拉滅電燈,跟男人一塊倒在炕上。
土炕上又傳來嘻嘻哈哈的笑鬨聲。
這邊,水妹一口氣將黃強追回家。
女人繼續勸。
“黃強!如意都是為了你,才給喜鵲花錢的。
現在女兒接受了你,都是如意的功勞,你咋還跟人賭氣?”
黃強怒道:“敢情他殺死的不是你爹老子?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那你想怎麼樣?”
“找機會,繼續修理他,奪走他所有的財產,讓他變成窮光蛋,一泄我心頭之恨!”
“就憑你?八十個捆一塊,也不是如意的對手,何必自討苦吃?”
黃強又冷冷一笑:“放心,我不是池中之物,早晚翻身,英雄莫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
水妹說:“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看你怎麼報。
不過今晚,該完的任務必須完,馬上脫衣服,伺候老娘!”
說完,水妹來剝男人的衣服。
黃強嚇得趕緊躲閃:“又來?你放過我好不好?生產隊的騾子都沒我累。”
“我就是把你當騾子使,嘻嘻嘻,嘿嘿嘿!”
最終,水妹把黃強逼迫到牆角。
嗷嗚一聲,男人被裹在身下。
房間裡再次傳出黃強的慘叫聲。
這一晚,黃強又累得不輕。
水妹把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興高采烈去上班。
黃強在水塘裡喂魚,水妹的工作是運輸大隊的總經理。
在疙瘩嶺,運輸大隊是非常重要的。
每天,幾個工廠要生產數千噸的保鮮菜,保鮮肉跟罐頭。
需要幾百輛車運輸。
哪些車運往江北,哪些車運往江南。
車站發多少貨,港口發多少貨,全部有水妹調度。
十幾年的經驗,不但把女人培養成獨當一麵的企業家。
還鍛造成為最有手段的領導。
任何貨物,經過水妹的調度,全都有條不紊。
眼瞅著天色黑了,到下班的時間。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
是縣中學一個學生打來的。
“水妹嬸,大事不好了,快來學校一趟吧,你家喜鵲出事了。”
“啥?喜鵲怎麼了?”水妹嚇一跳。
“她在被人欺負,有個混子把她堵在了小樹林裡。”
水妹渾身打個冷顫。
女兒出事,當娘的不能不管。
她趕緊上車,首先來到魚塘。
黃強正在喂魚,泛舟湖上。
小船上裝滿各種魚飼料。
撒得正歡,水妹在岸邊呼喊。
“黃強,女兒出事了,快跟我走!咱們到學校去看看。”
黃強聞聽不敢怠慢,馬上將小船靠岸。
衣服也顧不得換,一身魚腥味,坐在汽車上。
“咋了?”他問。
“喜鵲在學校裡被人欺負。”
“啥?竟然有人欺負我女兒?老子跟他拚了!”
黃強氣得不輕。
雖然喜鵲不是他親生的,但畢竟是水妹的女兒。
繼父也是爹!
誰欺負我女兒,一叉紮死他!
黃強握著一根漁叉,當作武器,怒氣衝衝。
汽車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鐘不到,就趕到縣中學門口。
有兩個女生等在那裡。
她倆是喜鵲的同學。
水妹下車,上氣不接下氣問:“丫頭,喜鵲呢?”
“阿姨,在那邊……小樹林裡!您快去瞅瞅吧,說不定這個時候,喜鵲已經……。”
兩個女生欲言又止。
水妹感到不妙,拉上黃強直奔那邊的小樹林。
縣一中的東邊,真的有一片樹林,很大很大。
每天放學,好多學生到這裡溫習功課。
也有不少男女來談戀愛,統統往樹林子裡鑽。
水妹跟黃強找啊找,喊啊喊。
“喜鵲,你在哪兒?”
“女兒!”
從樹林這頭穿到那頭,忽然,不遠處傳來喜鵲的呼喊聲。
“娘,救命啊!”
兩個人立刻衝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
衝到近前一看,隻見好幾個混子將喜鵲圍在中間。
其中一個青年,把女孩按在草叢裡,正在施暴。
喜鵲又哭又嚎,衣服領子被撕開,顯出潔白圓潤的胸脯。
水妹一下就呆了,僵在那裡。
“女兒!”
黃強同樣驚呆。
但是立刻,一股強大的責任感襲上腦海。
仿佛親生女兒被人欺負一樣。
怒火熊熊而起,怎麼都按捺不住。
“欺負我閨女,老子跟你拚了!”
二話不說,黃強將魚叉抄起,撲哧!紮了過去。
正中目標。
那青年的屁股瞬間被穿透,發出一聲哀嚎。
“啊——!我的屁股!”
沒反應過來,第二叉又到了。
紮的是青年的眼睛。
嗖!魚槍足足刺進那人的眼睛三寸多深。
血,順著腦袋咕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