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她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女兒喜鵲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身上都沒穿衣服。
兩個人睡得正香,趙誌浩的哈喇子流了一炕。
喜鵲的肩膀跟後背雪一樣白,兩條腿也潔白如天鵝的羽毛。
水妹晃了晃,差點氣懵,嘴唇哆嗦起來,雙手也不斷顫抖。
“你倆……傷天害理啊!”
一聲怒吼,趙誌浩跟喜鵲同時醒了。
女孩首先尖叫一聲:“啊!娘!你咋進屋不敲門!太沒禮貌了!”
趙誌豪也瞪大雙眼,腦子裡嗡一聲。
心說:臥槽!中計了!
昨天晚上喝醉,黃強將他背到喜鵲的炕上。
還跟姑娘行了苟且之事,毀掉人家的清白。
咋辦咋辦?
水妹一跺腳:“趙誌豪!你也忒猴急了吧?竟然無媒苟合?傳出去喜鵲還怎麼見人?”
嘴巴裡罵,她心裡同樣樂開花。
心說:閨女,你可真開放,竟然把野漢子領家裡來了!
你跟趙誌豪相好,做了邢如意的兒媳婦,他家的財產有我一半。
嘻嘻嘻,簡直美死了!
“嬸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趙誌浩無奈,嘴巴裡解釋,兩手趕緊拉棉被遮掩羞恥。
“臭小子!吃乾抹淨不想認賬?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不是的!我真不是故意的!”趙誌浩臉紅脖子粗,根本不知道咋解釋。
喜鵲卻非常冷靜,當著母親跟男人的麵穿上衣服。
她一邊扣扣子一邊說:“誌豪哥不要怕,俺是自願的!我想跟你好,誰也管不了!我想跟你處,誰都攔不住!”
趙誌浩哭笑不得,低頭瞅瞅炕單子,發現褥子上有一抹桃紅。
那是喜鵲做過閨女的見證,也是女孩第一次的處子之血。
喜鵲還是黃花大閨女,竟然讓自己糟踐了,真是該死!
他急得手足無措,也嚇得六神無主。
“說!欺負了我女兒,該咋著處理?”
水妹終於發火了,上去抓住趙誌浩的手腕子。
趙誌豪隻能求饒:“嬸子,我中了你男人的奸計,是黃強叔把我灌醉,背過來的,我根本不知道!”
“啥?你還想推卸責任?
哎呀我滴天兒,破鞋露腳尖,邢如意的孩兒,睡了俺的娃兒。
喜鵲沒臉見人了,我也沒法活了,嗚嗚嗚……!”
水妹竟然坐在地上哭了。
趙誌豪不知道咋勸,隻能慌亂地將衣服穿好,一溜煙跑得沒了蹤影。
水妹哭得正歡,黃強進屋了。
他晃著明晃晃的大腦袋道:“老婆彆哭了,閨女被欺負,趕緊去找邢如意。
他一定會給喜鵲一個公道!最好趕緊給倆娃辦喜事,堵住所有人的嘴!”
男人一勸,水妹豁然開朗。
“對!去找邢如意!不給我個交代,老娘就住他家不走了!”
水妹擦擦眼淚站起身,飯也顧不得吃,直奔村委會。
邢如意剛剛上班,嘴巴裡打著飽嗝。
水妹進屋,二話不說,抬手一揮!呼啦!
邢如意麵前的文件頓時撒一地。
“臥槽!水妹你乾啥?”邢如意大吃一驚。
“該死的邢如意,你生了個好兒子!夜兒晚上把俺家閨女睡了,被我捉奸在床。
我女兒的貞潔沒了,名聲也毀了!我沒法活了!”
“你……你說啥?誌豪跟喜鵲睡到了一塊?”
邢如意張大嘴巴,又吃一驚。
水妹說:“千真萬確!剛才他倆還躺在炕上,不信,回家問問你兒子!我需要一個交代!需要你為喜鵲主持公道!”
女人不依不饒,破口大罵。
邢如意的腦子裡暈了又暈。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當年,他就是天天沾花惹草,不但毀了桂花,毀了麥花跟風鈴,巧兒也被他給毀了。
還有柳絮跟諾娜,都是好姑娘啊。
究竟欠下多少孽債,自己都記不清了。
沒想到兒子長大,也隨了他這爹老子。
先跟櫻子好,又和欣然糾纏不清。
如今又鑽進喜鵲的被窩。
小王八蛋!老子那麼多優點,你就不能學點好的?
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他隻能衝水妹拍拍胸脯。
“水妹,你先彆著急,事情還沒弄清楚,我先回家問問誌豪。如果他真的欺負了喜鵲,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水妹說:“你打斷他的腿管啥用?我女兒也不是原裝的了。”
“那你要我咋做?”
“我要你兒子娶了我閨女,堵住悠悠眾口!”
邢如意點點頭:“沒問題,你等著,我去抽他鞭子!”
男人的屁股都沒坐熱,就離開辦公室。
邢如意背著手,上去麥花居住的土窯。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進去兒子的房間。
趙誌豪已經回來了,正在那兒懊惱不已。
也為櫻子的失蹤悲痛不已。
看到父親,他兩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爹,你咋來了?”
趙誌豪當然明白父親來土窯上的原因。
為喜鵲討回公道唄。
“告訴我,夜兒個晚上你是不是鑽進了喜鵲的被窩?”
“是!”趙誌豪沮喪地回答。
“為什麼?櫻子剛失蹤,你就另覓新歡?”
“爹,你聽我解釋,我中計了!”
“中了誰的計?”
“黃強!那小子故意把我灌醉,然後又把我背到喜鵲的炕上,我啥都不知道!”
邢如意一愣,馬上點點頭。
知子莫若父,他最了解自己兒子了。
趙誌豪絕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
他對愛情是非常專一的,又受過專業的訓練。
一定是黃強在陷害,想謀奪邢家的資產。
誌豪是一時疏忽,被人利用了而已。
“彆管咋說,你毀了喜鵲的清白,準備咋做?”
“爹,我對不起喜鵲,隻能跟她說對不起,放心,我以後會補償她。”
“怎麼補償?”
“給她錢,為她找個好老公!”
邢如意一跺腳:“放屁!人家喜鵲是喜歡你的錢嗎?
很明顯她喜歡你,是自願的,黃強隻不過是推波助瀾!”
“那你要我咋做?”
“我要你娶了喜鵲!”
“辦不到!我根本不喜歡她,一直把她當妹妹!我喜歡的是櫻子。”
“可櫻子已經回不來了!”
“不!她早晚會回來的,我相信她沒有死!”
“如果我非要你娶喜鵲不可呢?”
“那我就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趙誌豪轉身出門,身影消失在山道上。
邢如意氣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口氣。
“他媽的!他還真是我的種,簡直跟我一個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