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陣法的威脅(1 / 1)

而且,這位嬤嬤……似乎和大公主曉晴有著某些不得已的瓜葛。

曼容暗暗眯眼,心中盤算著,這個掌事嬤嬤,恐怕不能留了。

石磯察覺到曼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用眼神告訴她:“相信我的易容術,彆害怕。”曼容轉頭看到石磯鼓勵的眼神,心中一暖,鬆了口氣。幸好沒被發現,不然可就糟了。

幸運的是,由於石磯的易容術和曼容的偽裝,掌事嬤嬤一行人並沒有發現異常,隻是習慣性地瞥了他們兩眼。然而,這個嬤嬤並不知道,她和大公主的那些勾當已經被曼容察覺。

曼容領著石磯一路前行,遇到了不同的侍仆。幸好今天的他們似乎都有些疏忽,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逆行且隻有兩人的隊伍有多麼奇怪。

“我們運氣真好,不然我們這反常的走向,早就被逮住了。聽說是因為我的大姐曉晴公主今天發了很大的火。”曼容小聲說道。

“跟我來。”曼容帶著石磯拐進了一旁的暗道,“噓,彆出聲,這條暗道是我偷偷找人修的,裡麵有機關,彆碰。”

“好,我知道了。”石磯溫柔地笑了笑。其實係統早就告訴了他密道裡有機關的事情,但看著曼容一臉擔憂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拆穿,隻能在心中偷笑。然而,他的笑聲還是不小心被曼容聽到了。

曼容疑惑地轉過身,“你笑什麼?”

“沒事,隻是覺得你很可愛。”石磯帶著笑意說道。

直白的話語讓曼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好了,彆說話了,我們該繼續走了,快點,保持安靜。”曼容壓下心緒,鎮定地說道。

“小心,這裡機關很多,說不定……你那張甜言蜜語的嘴會被機關穿爛哦。”曼容警告道。

“好了,我們走吧。”石磯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

“走吧。”曼容牽起石磯的衣袖,緩緩向暗道深處走去。

“彆多想,隻是情況所需。”曼容看著石磯瞥向自己手的眼睛解釋道。

石磯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但還是跟著曼容一路前行。

“喂,小心!”曼容突然一把抓住石磯的手,向旁邊一閃,“你怎麼回事,都說了要小心點。”曼容略帶怒意地說道,驚醒了正在和係統討論暗道機關妙處的石磯。

石磯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注意點,彆再走神了。”曼容無奈地說道。石磯唇角一勾,“好的,不會了。”他們繼續向密道深處走去。

經過曼容的左拐右拐,他們終於走過了這條充滿機關的漫長密道,到達了曼容的目的地——明心樓。

走了相當長一段路後,石磯的視野中漸漸展現出一幅彆樣的畫麵。那是一片看似廢棄已久的宮殿,顯然已長久無人打理。

然而,石磯仍能察覺到這片廢墟曾有的輝煌,隻是那輝煌現已被曆史的塵埃所籠罩。他走近一張椅子,輕輕一抹,指尖便沾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石磯咂了咂嘴,眉頭緊鎖。但曼容似乎並未注意到他的反應,繼續領著他在這片荒蕪的輝煌之地轉悠。

石磯幾次欲言又止,都被曼容的介紹打斷了。

“這邊以前是會客的地方。”曼容指著一片不小的空地說道。

石磯聞言點頭,順著曼容的手指望去,那地方確實像是曾用於會客。但與之相悖的是,這裡顯然已很久無人踏足。

空地上擺著幾把椅子和木質小桌,有的桌上還放著茶杯,似是曾為客人備下的。石磯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個茶杯端詳,發現這茶杯竟是用上等陶瓷燒製而成。

可惜,茶杯裡已布滿了灰塵,如此精美的茶杯,如今卻隻能承載曆史的塵埃。石磯看著杯中的灰塵,不禁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茶杯下的桌子,木材看似桃花木等上等木材。但同樣可惜的是,上麵也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與之前的座椅、茶杯一樣,那層灰塵完全掩蓋了木材的光澤。

這讓石磯對這片地方更加好奇了。既然曾花費如此多名貴材料修建,為何如今卻荒蕪至此?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些疑惑如亂麻般纏繞著石磯的思緒,讓他頭腦一片混亂。他隻能繼續聽曼容介紹其他地方的景色。

當曼容準備帶石磯去下一處時,石磯終於趁著這片寧靜開口了:“我一直想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看樣子昔日很輝煌,但為何現在卻落滿了塵埃,很久無人來過了。”

曼容聽完石磯的話,似乎愣了一下,或許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又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沉默片刻後,曼容終於開口:“這裡是明心樓。”

石磯點頭,這個信息他之前就知道。在暗道時,曼容曾提過,他也記在心裡了。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這裡為何會變得如此荒廢,讓曆史的塵埃掩蓋了昔日的輝煌。

“為什麼這裡好像很久沒人來過了?”石磯再次提出問題,看向曼容。

兩人目光相對,又是一片沉寂。石磯已記不清曼容思考了多久才給出答案。

“這裡是禁地,碎玉宮的禁地。”曼容一字一頓地清晰介紹著,特彆是最後幾個字,她加重了語氣,生怕石磯聽不清。

石磯恍然大悟,難怪這裡看似已很久無人來過了。如果是碎玉宮的禁地,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當他還想繼續詢問時,曼容卻突然開口:“我先帶你去彆的地方轉轉吧,等會兒再回答你的問題。”

石磯隻好作罷,乖乖閉嘴點頭,跟著曼容繼續遊覽明心樓的其他地方。但其他地方與之前參觀的幾處並無二致,他眼前所見的幾乎都是“被曆史塵埃掩蓋的輝煌”。

這裡究竟成為禁地多久了?真是令人惋惜……

“這片禁區封存多年,從未有人涉足,因為必須嚴防外人闖入,所以大門一直上著鎖。”曼容解釋道。

“那我們怎麼進去呢?”石磯滿臉疑惑。

曼容沉思片刻,開始四處摸索。她沿著大門的牆壁,手掌輕輕滑過每一塊刻有碎玉宮獨特紋路的磚塊。靈氣在她周身環繞,她能清晰感受到大門內陣法的變化。

“找到了!”曼容興奮地喊道。

“找到什麼了?”石磯一臉茫然。

曼容按下其中一塊看似與其他磚塊無異的磚頭,那磚頭竟如棉花般彈了出來。她隨即取出這塊磚頭,將手伸了進去。

隻見她手中拿著一把鑰匙,“這是我小時候來碎玉宮玩時,和姐妹們一起藏起來的。我以前進過禁區好多次呢!”

這把鑰匙金黃剔透,儘管曆經多年,依然小巧精致,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石磯驚歎道:“不愧是玫瑰帝國的二公主,連鑰匙都如此精致。”他仔細端詳著這把鑰匙。

曼容走到大門前,將鑰匙插入鎖中,但心中仍有些忐忑:“雖然我對禁區還算熟悉,但離開後就沒再來過。而且我能感覺到,裡麵的陣法和我小時候來時不一樣了,我們要小心。”

石磯點了點頭,示意曼容可以開門。

曼容順時針輕輕轉動鑰匙,哢嚓一聲,鎖開了。她拿下鎖,雙手握住門把,稍作猶豫,最終還是推開了大門。

大門嘎吱作響,多年未開,顯得異常老舊,灰塵瞬間彌漫在空中,視野被灰塵籠罩。

兩人連忙揮手驅散灰塵,但灰塵太多,一時難以散開。他們在灰塵中劇烈咳嗽,眼睛也無法睜開。

過了一會兒,灰塵漸漸散去,明心樓的景象映入眼簾:四周寬敞無比,頂閣的碎玉燈閃閃發光,一層層靈力順著牆壁蜿蜒擴散,洪荒之力在渾沌中沉默,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明心樓內。

曼容看著眼前的一切,發現已不再是兒時的模樣。她驚歎之餘,發現石磯也愣在原地。

“怎麼了?”曼容關切地問。

“沒事,隻是覺得這明心樓比我想象中還要美,我從沒見過這麼精致的建築。”石磯的眼中閃爍著碎玉燈的光芒。

兩人緩緩走進明心樓。

曼容心中暗自思量:這陣法和我小時候來時不一樣了,我從未見過這個新陣法。究竟是誰來過禁區,換了陣法?而且這個陣法連玫瑰帝國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呢?難道是……

石磯不敢大意,謹慎地觀察著四周。這明心樓已多年未開,為何保存得如此完好,還換了陣法?實在蹊蹺。

兩人緩緩走向明心樓中心,但並未被美景所迷,心中都想著這附近是否有什麼古怪。因此,他們更加謹慎,仔細觀察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走到中心時,曼容覺得樓內似乎並無異樣,剛想轉身叫石磯離開,卻不慎觸動了新陣法。

大門轟然關上,發出巨響,明心樓的牆身微微顫抖。兩人迅速環顧四周,隻見陣法從地麵緩緩升起,陣法中的字符開始轉動並變化。地板劇烈晃動,兩人手拉手努力保持平衡。

“曼容,你見過這個陣法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地板震動得厲害,兩人說話都顯得有些顫抖。

“這個陣法……我還真沒見過。我小時候來時,陣法是母親大人布置的,我對那個陣法了如指掌。但現在這個新陣法,我不知道是誰換的。”曼容說道。

石磯也覺得事有蹊蹺。明心樓擱置這麼多年,說原封不動不對勁,說有人來過更不對勁。但種種跡象表明,這明心樓早已有人來過。

眼下,他們得先想辦法逃離這裡。這個新陣法誰都沒見過,要是不能及時逃離,麻煩就大了。

兩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模糊,他們相互掐著對方的胳膊,竭力保持清醒,以防在這陣法中沉睡。“石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我覺得頭好暈,眼前總有東西在晃……”曼容的眼神開始渙散,她似乎已難以辨認眼前的石磯是否還是那個與她並肩作戰的哥哥。

石磯的情況稍好一些,他隻是略感頭暈。他明白,他們兩人在此陣中堅持不了太久。

這時,係統突然響起:“石磯,你當前的處境非常危急。這是一個罕見的陰陽八卦陣,此陣非一般人所能布置。”

“陰陽八卦陣?這名字挺特彆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石磯問道。

“此陣彙聚天地靈氣,並吸收迷魂草的香氣,這種藥材能混淆視聽,令人眩暈。若長時間置身於此陣中,人會視線模糊、頭暈目眩,產生幻覺,嚴重時甚至會將同伴視為陌生人,並進行無差彆攻擊。此陣多為惡人所用,多年前在多國戰爭中屢次造成重大傷亡,因此被各國列為禁陣。未經國王批準,私自布置此陣者將被立即處死。請主人公務必小心。”係統依舊冷冰冰地陳述著。

“明白了,那這個陰陽八卦陣有沒有破解之法?”石磯追問道。

係統沉默片刻,沒有回應。石磯見狀,也不再追問。他轉頭一看,發現曼容已近乎癱倒。他急忙扶起曼容,大聲呼喚:

“曼容,醒醒!這時候千萬不能睡!快醒醒!”他使勁搖晃著曼容,急切地想要喚醒她。若曼容此時倒下,他們就更彆想出去了。

曼容勉強睜開眼睛,她已分不清方向。她緊緊握住石磯的手,害怕地說:“石磯,我好怕!我現在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了,我們快想想辦法吧……”

“彆怕,有我在。”石磯將曼容摟入懷中,用手掌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好在曼容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否則情況就更糟了。

說實話,他們現在的處境很糟糕。一是不知道如何破解此陣,二是兩人的身體狀況都不佳。

曼容眼前的石磯似乎發生了變化,仿佛一會兒是石磯,一會兒又變成了獸人。她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細觀察石磯,但還是分辨不出。

她伸出手摸了摸石磯的臉頰,是光滑的,不是獸人那粗糙的臉。但這模樣,怎麼越來越像獸人了!

“曼容,怎麼了?你感覺怎麼樣?”石磯關切地問。

“咦,這是石磯嗎?我怎麼認不出來了?”曼容心想。

“石磯,我這是怎麼了?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曼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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