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4章五福臨門(鮮花加更)
一間簡陋的竹舍裡,歡歡喜喜的送走了許多來賀喜的人,來往的賓客,看見這簡陋的屋室,穿著樸素的老夫人和少夫人,一個個都不由得感慨這新來的大理寺少卿薛光,清正廉明,隻是,這前腳剛把所有人送走,後腳這竹屋,就緊緊的關上。
一個有生產經驗的老婆婆更是從後門進了屋子,掀開了簾惟,隻見那主屋之處,跪著一個大肚婦人,老婆婆輕撫婦人的腹部,仔細的觀察之後,對著老夫人默默的點了點頭,老夫人長歎了一口氣,默默的感歎了一聲冤孽,隻是望向那身懷六甲的婦人的肚子之時,目光還是忍不住的泛柔。
老婦人微微的擺了擺手,身邊的老婆子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連忙將女子扶了起來,坐到了另外一邊,女子感受著老婦人的態度緩和,心裡那一口氣稍稍放下,隻是眼神裡望向那年輕少夫人的眼神裡竟是忐忑不安,年輕的少夫人感受著那女子的打量,默默的垂下了眼睛,隨後憤怒的看向了自家的官人,眼中儘是痛苦難堪。
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向自以為清貧,廉潔的丈夫,竟然會做出此等醜事,那個可是已經有了丈夫的雜役女子,不過是她看她可憐,自己又不會做這些家務,所以招過來給他們漿洗衣物罷了,可是沒曾想,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心大的勾引自家少爺,美貌夫人想到這裡,就一陣的痛苦,同時眼睛也是十分嫉妒的看著女子的腹部。
她已經進門三年了,可是這肚子始終沒有半點動靜,阿婆對她原本就很不滿意,多次要提出納妾,要不是官人,在乎自己清正廉潔,不沉迷於女色的官名,為了不給人留下任何的汙點,恐怕家裡早已妻妾成群,隻是,若是在之前也就罷了,偏偏在這之前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而這個女子至少已經懷了六個月的身孕了,在這個時候打掉根本就不可能。
尤其是他的老婆子過來對著自己阿婆點頭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那個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阿婆根本就不可能打掉一個已經成型了的親孫子,美貌的少婦人想到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個庶出的兄長壓在頭上,她的心裡就一陣的憤怒難堪。
而那個男人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女人的肚子,眼神裡的光芒明明滅滅。
美貌的婦人最終還是忍不住了,她率先打破了如今僵持的局麵,猛的站起身走到了阿婆的麵前,滿眼委屈的說:“阿婆,如果是在之前,妾身沒有身孕,自然不敢多說些什麼,可是現在兒媳已經有了快一個月的身孕,雖然胎相並不明顯,隻是若是兒媳肚子裡的是個男孩,那這個男孩在出生之前,便先有了庶出的兄長,那讓他該如何自處呢?”“況且,這偌大的汴京城,萬萬沒有庶長子和嫡長子隻隔了幾個月的道理,還請阿婆,為媳婦做主啊!”
高高在上的老婦人聽了兒媳婦的話,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她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如果是平常的話,她也就威壓自己的兒媳婦,讓她認了這個孩子,可是偏偏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晉升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如果在這個時候鬨出了將庶長子稱作嫡長子的事情,那可就是一樁醜聞,對自己的兒子影響太大了。
可是若是,就這樣舍棄了,又實在是可惜,自己的兒媳婦身體不好,在嫁過來之前大夫就說過了,兒媳的身體不易受孕,如今雖然已經懷孕了,卻是調養了整整三年才有的這一個寶貝胎,是男是女尚未可知,為了一個,尚且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兒,放棄自己的親孫子,那又實在不值得。
可是偏偏這個關頭,老夫人一時之間也是沒了法子,隻能看向了做下了所有事情的兒子。
薛光看著自己母親和夫人的眼神,微微的站起了身,他看著那位富人忐忑不安的模樣,默默的移開了眼睛,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出生的男胎,又怎麼能夠跟自己的前程官位相提並論?
薛光:"(微微拱手)母親,這個婢女是有夫家的,之前隻不過是來我們家中漿洗衣物,做飯煮菜,這腹中之子是不是兒子的還尚未可知,就算是,那也算是通奸所生之子,男女皆要受罰,兒子作為大理寺卿又怎能知法犯法?
薛光:"那一日和這個女子的一夜,不過是一場喝醉了酒,認錯了人的意外罷了
少夫人聽到這裡,瞬間高興了起來,她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高興的說:“既然如此,那就給這個女子一些銀兩,一碗墮胎藥喝下去,將這個孽障打掉就是”
女子聽到這句話瞬間嚇得白了臉色,她看著自己高聳的腹部,連忙搖頭,她原本是一戶窮人家的女兒,長大了以後就直接嫁給了一個上山打獵的獵戶,原本日子過得安穩平和,卻沒有想到夫君竟然在上山的時候摔斷的腿,為了活命,她才來到這薛家做事,她真的沒有想過要勾引誰,隻想勤勤懇懇的多賺一些銀兩,給自家夫君治療傷勢。
卻沒有想到,半年多前少夫人回娘家,讓自己把屋子都打掃了,自己去給夫人打掃寢房的時候,少爺會闖進來,更是不顧自己的反抗,侵犯了自己,自己是又是急,又是害怕,而大少爺則是不慌不忙的給了自己一些補償,結了銀兩就讓自己走了,自己走後,原本想忘了到晚上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的丈夫已經癱在床上那麼多天了,她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她發誓一開始有這孩子的時候,她是真的不想要,又蹦又跳,捶打肚子,甚至是拿辣椒水生薑灌在自己的下體,就是想把這個孽種給打掉,卻沒有想到那個孽種竟然這麼牢固,怎麼打也打不掉,她沒了法子,隻能豎著肚子,繼續給人家乾活,原本想著等過些時日就把孩子生下來扔掉,卻沒有想到薛家風光了。
這個孩子是薛家的孩子,理所應當的應該跟著薛家過好日子,是她們薛家對不起自己,憑什麼讓她承受一切?所以今日她才上門,並沒有想到這姓薛的竟然人麵獸心,竟然不認自己的親身骨肉。
小娘子一時之間也是發了狠了,直接跪在老夫人的麵前,對著老婦人痛哭流涕:“老夫人,我自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又是已嫁之人,不敢再貪圖其他,可是我這附中孩子實在無辜,我也在您家做了那麼久的事,您老人家慧眼如珠,應該也明白我是什麼人”
“我從未想過要勾引大少爺,我隻想安穩度日,讓我的夫君儘快好起來,生個一兒半女,過個圓滿日子便是,可是,大郎君的一夜醉酒,讓我有了如今的這個孽障,我自知這個孩子不該出生,可是這個孩子我用儘了各種方法,不是錘也錘了,打也打了,跳也跳了,各種法子我都用儘了,都沒流掉”
“證明這個孩子命不該絕,我求老夫人讓我生下這個孩子,我保證生下這個孩子以後我絕不見他,隻求老夫人垂憐,況且這個孩子已經6個多月了,要是用墮胎藥強行打掉,我會沒命的,救老夫人救我一命吧,也救您的親孫子一命吧!”
老夫人心中也很是舍不得自己剛剛滿6個多月的孫子,聽到那小娘子的聲聲求饒,最後還是軟了心腸,她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直接拍板做主:“行了,這個小娘子在半年多以前基本上天天住在我們府上,府上除了你還有其他的男人嗎?她家男人,在雇傭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斷了腿,躺在床上,隻能靠著老母料理,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鬼的不成?”
“況且,也是你先對不起人家,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們薛家的,對這位姑娘,我們都應該負起責任來,否則事情要是但凡敗露出去,你這大理寺少卿的顏麵又該如何自處?”
“凡事都要留下一線,若是做事做的太絕,將人逼到了絕路去,我看你將來可有得麻煩”
老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以後,就歎了一口氣,扶起了那可憐的女子。
“行了,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偏房,等到孩子出生以後,就抱給我們,隻要,滴血認親之後是我們薛家的,我們薛家會另給你一筆銀錢,讓你治好你的夫君,隻是,那個孩子和你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絕對不允許你再去認他,若是你騙了我們薛家,等待著你的,就隻能被移交官府了”
老婦人的語氣裡暗暗隱藏著威脅,小娘子也是個機靈的人物,眼睛微微一轉,就大概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她清楚自己人微言輕,就算去官府控告也告不贏,況且那一夜的事情,已經過去半年,沒有任何的蹤跡,說不準還要被自己的丈夫定下一個通奸之罪。
現在這樣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女人連連點頭,她剛打算扶著肚子進入偏房休息的時候,薛光攔住了她,女人看見薛光臉上那陰狠的笑容,心臟都快嚇停了,但是薛光隻是衝著她笑了笑,目光像狼一般的看著她的肚子。
薛光:"那一個晚上的事情,你自己要搞得清楚
薛光:"如果但凡你敢出去亂說,或者有什麼人知道那個晚上的事情,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都彆怪本官依法行事,那一個晚上的通奸之罪,應該夠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掉衣服抽打脊背20下了,徒一年吧,汙蔑朝廷命官,更是可以徒三年,你說但凡我交代幾句,你會不會在監牢裡麵染上疫病而死?
薛光的話像是鬼魅一樣,和那天那個晚上醒來之後的模樣重合,她不敢再來薛家又何嘗不是這薛光太不是東西了呢?她連連點頭,而那薛光的妻子,看見那個小孽障和賤人竟然活了下來,氣得眼睛紅了,她撫摸著有些脹痛的肚子,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幾個月後,薛家的偏房內一個滿頭大汗的婦人挺著碩大的肚子,正在努力的生孩子,婦人的嘴角被塞了布,旁邊一個婦人在努力的幫她接生,老婦人站在外麵,閉上眼睛,不停轉動著手裡的佛珠。
而那位美貌的婦人,則是在祈禱著自己母親送過的那些藥可以幫助自己,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種可以母子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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