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2章 龍遊天下夏正秋之子(鮮花加更)(1 / 1)

第2172章龍遊天下夏正秋之子(鮮花加更)

洪秀蘭麵露淒苦,那一張秀美的臉上已經全都是對呂家的失望,這讓原本還想要挽回這個好兒媳婦的呂老夫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沒有想到秀蘭竟然把這些事情都已經查到了,她原本想著,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那就把秀蘭接回來,等家琪回來以後,再好好的補償秀蘭,至於之前的事情,那就都過去了。

呂老夫人沒有想到秀蘭竟然想要和家琪和離,呂老夫人瞬間就慌了,連忙道歉:“秀蘭,之前的事情是婆婆做錯了,婆婆向你道歉,可是家琪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啊,至於外麵的事情,也的確是家琪對不起你,可是這男兒家三妻四妾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況且家琪隻是去那些地方風流了一下,並沒有想過要把她們納回來,你身為正妻,應該處處為家琪著想,維護他的體麵,至於其他的,我們回家再商量好嗎?”

紅秀蘭看著婆婆的樣子,微微的搖了搖頭:“婆婆,從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善妒,也是女子七出之罪,可是經曆九死一生,我才發現,我並不想繼續過那樣的生活了,婆婆,洪秀蘭已經不想再做,隻能困於後宅之中的賢妻良母,我隻想做一個強大的母親,可以庇護我的兒子小年,我想做一個孝順的女兒,可以帶我父親膝下儘孝,不想做一個賢良的妻子,照顧丈夫與其他女人的孩子,照顧丈夫的其他女人”

“最後反而會被算計欺淩,況且,若是將我和家琪異地而處,家琪,在成婚後不久,就認識了英紅,甚至還與對方有了首尾,我被冤枉與全富有染之時,婆婆想要讓佳琪休了我,而如今換成了家琪和其他人有染,為何不能換成我和家琪和離”此言一出,呂老夫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同為女人,她當然知道秀蘭的意思,而縣令老爺聽到洪秀蘭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是一個男人自然會維護男人的尊嚴,那呂家琪隻不過是去外麵和彆的女人有了些許風流糾纏,這怎麼能夠算得上是和離的理由和借口

這自古以來,隻有妻子在外麵找了男人,會被彆人沉塘,或者休棄,就從來沒有男人在外麵風流,而被妻子和離的,這對於男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縣令大老爺猛的一拍木板,氣憤的說:“放肆,自古以來男尊女卑,女子怎能和男子擁有相同地位?男子三妻四妾在外風流,身為女子,身為妻子,就應該大度賢良,主動為丈夫,納妾分憂,怎麼能如此善妒,洪秀蘭,本官念你,遭遇妾室陷害,一時之間忘了本分,不與你計較,否則,本官非得要罰你為妻不賢之罪”

孟士傑:"洪秀蘭,有何不賢之處,丈夫背棄了相守一生的事業,與其他女子糾纏不休,引狼入室,洪秀蘭,受儘了天大的委屈,一邊照顧幼子,一邊保護婆母,如此聰慧隱忍的女子,如何不賢,何處不善,若換作是縣令大人,縣令大人能夠救這個是非不分,隨意偏袒兒子的婆母嗎?

孟士傑直接從人群之中走出,楚天佑等人見到了孟世傑,一時之間有些驚訝,他們沒有想到和這位孟兄又在這裡相見了,而孟士傑也沒有理會他們驚詫的眼神,直接站出來為洪秀蘭撐腰。

縣令大人看著那孟士傑出挑的氣度,如仙人一般的容顏,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對方私闖公堂之罪,等回過神來以後,才拍了拍驚堂木:“你是何人?為何私闖公堂?”

孟士傑:"不過是一過路之人罷了

孟士傑:"世人常以“賢良”之名,強令女子容忍丈夫納妾狎妓,此論實為錮人之枷鎖

孟士傑:"縣令大人,正所謂“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夫妻本應如鶼鰈相依,而非讓女子以“大度”之名吞咽屈辱。若丈夫縱意花叢卻苛責妻子“妒忌”,何異於親手破鏡卻命人“圓如初”?

孟士傑:"通義有言,父為子綱,父不慈而子奔他鄉;夫為妻綱,夫不正則妻可改嫁,何時講過,女子理應受迫服從這般荒謬之論?

孟士傑:"情之一字,貴在專一。縱覽千古,未有以“納妾風流”成佳話者,卻多見“願得一心人”的至情絕唱,若真懂“執子之手”的分量,又怎會用“大度”二字,踐踏真心

白珊珊:"說的好!

同為女子,白珊珊也極為厭惡那些禁錮女子的三從四德,七出之罪,如今見到孟士傑願意為女子說話,心中也是極為感激,這不僅僅是洪秀蘭的事情,更是整個天下女子的事情。

縣令大老爺聽到竟然有人鼓掌,瞬間就更加的生氣了,他猛的一拍驚堂木,大聲的喊道:“放肆,女子應當遵守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哪條律法哪個先人之言?允許女子善妒,使得家門不幸”

孟士傑看著縣令發怒的樣子也絲毫不懼,直接上前,為其辯駁。

孟士傑:"《論語·顏淵》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若論夫妻之道,當以孟子“敬人者,人恒敬之”為基。今有人以“大度”之名,強使婦人容夫之薄幸,縱其冶遊納妾,何異於奪其瑾瑜而責之以“雅量”?

孟士傑:"孔門也曾有言“夫婦之彆,人道之大者也”,蓋謂夫妻當以禮相敬,以情相專。孟子亦雲“食色,性也”,然“養心莫善於寡欲”,豈容以天性為借口,行背德之事?昔樂羊子妻斷織明誌,以“誌士不飲盜泉之水”之節,戒夫苟且

孟士傑:"君子當“克己複禮”,而非縱欲敗德;夫妻當“琴瑟在禦,莫不靜好”,而非使女子以“雅量”之名,吞折腰之痛。

孟士傑:"如今堂堂縣令,百姓的父母官,卻要求一個被丈夫背叛,被妾室傷害,被婆母欺瞞的可憐女子對丈夫的風流行徑大度接納,你於心何忍。若丈夫不能守禮,肆意踐踏夫妻間的情義,又有何顏麵要求妻子以‘大度’之名,咽下這滿心的委屈?

孟士傑:"你於心何忍?

孟士傑引經論點,字字珠璣,講的縣令大人啞口無言,而楚天佑也是若有所思,丁五味讀的書並不算特彆多,完全聽不懂,這曰那曰,但是他看見珊珊,激動的眼睛都已經發紅了,又看了看那麵白的跟麵粉一樣的的縣令老爺,大概也明白是這個男的贏了。

楚天佑看著眼前這位為女子發言的昔日的狀元郎眼神中越發的欣賞,孟士傑身為男子卻能夠體諒得到女子的痛苦和無奈,像他這樣的人若是能夠進京為官,想必一定能夠造福百姓。楚天佑看著那縣令明顯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直接讓趙羽拿出來令牌,亮出了忠義侯的身份,判決洪秀蘭與呂家琪和離,洪秀蘭帶走她的兒子小年,呂家歸還洪秀蘭的所有嫁妝,並且允許洪秀蘭帶走三成家產。

洪秀蘭看著屬於自己的判決,忍不住的淚流滿麵,在這一刻他無比的感謝這位突然來的豪言,也無比的感謝,在陰間依舊放心不下自己的母親,當天夜晚,洪秀蘭帶著父親抱著兒子,小年在母親的墳前燒香磕頭,洪老爺在知道了自己的夫人,還有魂魄留在人間之後,更是一個激動。

他與發妻恩愛無比,如今知道發妻,還有魂魄留在人世,更加的不舍,他不停的呼喚著發妻的名字,希望發妻能夠出來見自己意見,但是呼喚了很久,他始終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忽然,一陣陰風刮過,幾道血字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當天夜晚,洪秀蘭才知道那一道神雷,是母親回到了地府,用儘了自己的陰壽,這才換來的公道,母親已經被黑無常和白無常送去投胎了,這一世她的母親和洪秀蘭的母女之情已儘,洪秀蘭見此傷心不已,但是對母親能夠投胎到大富大貴之家,心中也是歡喜。

小香也被洪秀蘭從百善莊中帶了出來,洪秀蘭努力的跟著父親學著做生意,而全貴也終於能夠用自己的麵貌行走在人間,他也成為了洪府的管家,厚葬了自己的親弟弟,等到呂家琪從其他地方回到百善莊,也得知了自己已經與秀蘭和離的事情,呂家琪原本還想要挽回秀蘭,但是洪秀蘭早已看不上呂家琪,帶著兒子努力的做著綢緞生意。

日子也是一日好過一日,不久之後,國主更是聽聞了洪秀蘭的事跡,送來了賢勇娘子的稱號,甚至還擁有了六品的誥命,有了這個,洪秀蘭直接一躍成為百善莊的首富,小年,也正式更名洪年新。經過洪秀蘭的事情,百善莊的女子,通通以洪秀蘭為榮,畢竟這是唯一的一個女子官位竟然比縣令老爺還大,無數的女子也開始管教丈夫,有著洪秀蘭的暗中撐腰,百善莊女子的地位漸漸提高。

不過這都是後話,等到縣衙的事情解決以後,楚天佑帶著剛剛寫好的冊封手令準備去找孟士傑入仕之時,卻發現對方早已不知去往了何處,楚天佑想到那瀟灑的孟兄,忍不住的感慨。

楚天佑:"孟士傑呀,孟士傑,真乃怪才

楚天佑感慨了一聲,也沒有再過多的糾結,他相信他和孟士傑的緣分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消失,孟士傑這樣的人才,之後一定要入仕途,像他這樣人才若不入朝為官,豈不是朝廷和百姓的損失?

左右孟士傑的戶籍也清楚了,總會有機會去到那長樂鎮的正當這個時候,丁五味帶著一袋子的金子跑了過來,拽著楚天佑氣憤的說。

丁五味:"徒弟,快點,趁著那呂夫人沒有反應過來,我們趕緊拿著錢跑啊!

丁五味:"不然等她反應過來了,萬一把這些金子收回去了怎麼辦?好不容易賺了點錢,我們得趕緊溜

楚天佑看著五味那大包小包的的模樣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楚天佑:"你呀,這是把整個百善莊給裝了吧

丁五味:"說什麼呢?就隨便拿點東西而已!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正好我已經想好了,下一站去哪裡了

楚天佑:"(笑著說)去哪兒啊?

丁五味:"浦清縣

丁五味:"走"丁五味一行人又一次的上路了,相比於劇情之中,丁五味什麼也沒拿到,這一次他拿到了一堆的金子,隻是少了一個少女的青睞。

感謝小可愛們送的鮮花,小可愛們送的鮮花已經達標,作者今天有些時間,就為小可愛們加更了3000字,希望我寫的小說你們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