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0章 我是恁爹!(1 / 1)

韓東一手拎起焦令旗,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輕鬆,下一秒,他們便原地消失了。

圍觀的學生們一片驚歎,流連了很久方才散去。

京城,焦家大宅。

焦家現任家主,焦建國,正在和前來看望他的孩子們憶苦思甜:“想當年啊,咱們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焦家的聲威比如今更盛,隻可惜,老人家打仗時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大好,很早就去世了。否則,我們焦家要比現在繁榮地多……”

“父親,焦家在您的率領下,穩中有升,早已擠進頂流家族的序列中……”

“尤其是靳家等八大家族覆滅之後,咱們焦家至少位列前五了。”

“還真要感謝韓東那廝呢,他給咱們開辟出一條通天大道啊。”

“可不是嘛,靳家沒了之後,他們此前占據的那些位置和資源,全都被咱們吞下來了。”

“這潑天的富貴,隻有焦家接得住啊,哈哈哈……”

“這個江北農村出來的土鱉,隻知道一頓哢哢亂殺,殊不知,全都為彆人做了嫁衣……”

“…………”

大家談笑風生,周圍充斥著快活的空氣。

‘噗通’,冷不防一個身影憑空出現,掉落在桌子上。

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身影。

“大……大哥?”焦家老二,也就是焦海洋的父親焦令牌驚呼出聲。

他眼神比較好,最先認出躺在桌子上,渾身被鮮血染紅的男子,正是他的大哥焦令旗。

“令旗,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焦建國霍然站起,目光驚疑不定地看向四周。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南都嗎,怎麼突然回家了?”焦令牌愕然。

“蠢貨,你大哥這是回家嗎?他是被人扔回來的!”焦建國瞪了二兒子一眼。

老爺子眼神銳利地看向半空,他知道,這是超凡者的手筆。

“啊?誰特麼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焦家人都敢惹?”焦令牌像是吃了春藥的公牛,一陣瞎瘠薄激動。

“焦家,很了不起嗎?”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空氣一陣輕微的波動,然後便看見一位清俊挺拔的年輕男子,懸浮在半空中,負手而立,冷冷地俯視著廳內的眾人。

“韓……韓東?”焦令牌愣住了。

已經攤牌了,便不需要再遮掩容貌,所以焦家人第一時間認出了他。

焦建國心裡咯噔一下,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絕對不要去惹這個煞星,沒想到,令旗還是犯在姓韓的手裡了。

果然焦海洋那小兔崽子就是個闖禍精,到哪裡都不安生。

“韓局難得光臨寒舍,我焦家蓬蓽生輝啊。”焦建國的臉上堆起笑容。在這位絕世強者麵前,這老登哪裡敢擺什麼門閥的架子,即便兒子血淋淋地躺在麵前,他也隻能先跟人家套近乎。

“焦司令似乎很想見他爺爺,我這個人比較善解人意,覺得你們可能也很想見他,所以趁此機會,讓你們見一麵,如何?”韓東淡然說道。

“韓局……您在說什麼?老朽怎麼聽不懂啊?”焦建國確實有點懵。

老爺子已經死了好多年了,應該怎麼見啊?難道韓東想去焦家祠堂?

韓東伸出右手,虛空向下一抓,隨後輕輕一提,像變戲法似的,隨手甩出一道人影:黑衫黑褲黑皮鞋,手裡拄著文明棍,頭頂還罩著一頂黑色的禮帽。

這人緩緩抬起頭,麵色不善地盯著焦建國,喝罵道:“鐵蛋,你特釀滴是在作死嗎?”

焦建國看清這個黑衣人的麵容時,感覺頭頂像是有一道天雷炸開,驚呼道:“俺……俺爹?”

這黑衣老頭不是彆人,正是他死去多年的父親,焦鐵軍。

尤其是,那聲鐵蛋,聽起來是多麼熟悉。自從父母去世後,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叫他的乳名了?

“你還認識我是恁爹啊!”黑衣老者怒氣衝衝。

“俺爹,您這是什麼話?我是您的兒子,怎麼可能不認您啊。”

“你認老子,老子還不想認你呢,”黑衣老者怒道:“我問你,這些年,你特釀滴都在乾什麼?想當年,我靠著從龍之功積攢了功德,下到地府之後,得以進了公務係統,成為一名高級判官。老子自問,對待工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我的級彆卻一降再降,有時候甚至兩三個月就降一級,從一名高級判官,生生降成了為初級判官執筆的小吏。原本一直不知道原因,後來我鼓起勇氣去問閻王,他說你的子孫在陽間乾了太多缺德事,損了你的陰德,所以,你的級彆才逐年下降。如果他們再不知道收斂,就隻能把你踢出地府公務員係列,參與六道輪回了!

“可惜我不能來陽間,否則,老子早就跳上來,打死你們這幫不肖子孫了!”

他的目光,冷冷地環視了一下廳內眾人,四周的氣溫陡然下降,焦家子孫們齊刷刷地打了個寒顫。

“爺爺……您真的是爺爺嗎?”焦令旗睜大眼睛,倏然從桌子上坐了起來。

“聽韓王說,你想見我?”焦鐵軍冷冷地看了大孫子一眼。

“韓王?誰是韓王?”焦令旗呆了呆。

“就是這位韓上仙,他是冥主的夫婿,早已被冊封為韓王。老朽得感謝他,讓我有機會來到陽間,當麵教訓你們這幫胡作非為的畜牲!”焦鐵軍怒道。

“哈哈哈,這都什麼時代了,宇宙飛船都上太空了,還玩地府鬼差的戲碼?”焦家第三代一位年輕人狂笑不止,“韓東,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少搞什麼裝神弄鬼的把戲,我焦海濤不吃這一套!”

焦海濤是焦令旗的兒子,焦海洋的堂兄。他不是超雄,也很少闖禍,而且還是個學霸,前些年從哈佛商學院畢業,回家接手了家族企業,大刀闊斧地改革之後,比之前的盈利多了三倍有餘,絕對算是青年才俊。焦建國甚至考慮把第三代的衣缽交到他手上。

大概是少年得誌吧,焦海濤非常自負。覺得天下青年才俊,當以他為第一。

韓東做了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在他眼裡,都屬於‘武夫’範疇,和他這種動腦子的人相比,始終落了下乘。

當年焦鐵軍在世的時候,焦海濤還在繈褓之中,即便見過太爺爺,也沒什麼印象。所以,他認為麵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韓東在裝神弄鬼。他不相信有什麼地府,更不相信韓東有能力從地府裡麵撈人上來。更不信他是冥主的丈夫。

很明顯,這老頭是他找來的托,就是為了吹捧這小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