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到底年紀大了,折騰了一天,疲憊不堪。
又見李員外拉著芸娘的手,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識趣地起身。
“女婿,芸娘,明兒兩個孩子的喜事,便辛苦你倆張羅了,我頭有些疼,先回去歇息了。”
“好的,嶽母。”李員外恭恭敬敬地應了。
並且召來下人,侍奉老太太去歇息。
李員外的尊重,到底讓林老太心裡舒暢不少,李公子不是東西,但李員外還不錯,母女倆有一個嫁得好,也不至於那麼讓人感到絕望!
林老太走後,李員外對芸娘便又摟又摸了起來。
芸娘也是嚇壞了,把李員外驚慌地推開。
“李郎,咱倆還沒成親,怎能如此?”
李員外臉色陰沉了下去,顯見是生氣了。
也不說話,板著臉坐在那裡。
芸娘哪敢得罪他?忙又笑著拉過他的手,哄道:
“李郎,這還一個月不到就成親了,還是等成了親再……反正我遲早都是你的人,你急什麼?”
她今天才教育了林錦兒,怎能扭頭自己又做這樣的事?尚未成親就把身子交出去,冒多大風險可想而知。
李員外一副非常不高興地樣子,煩悶地喝著茶,半晌才苦悶地望著芸娘道:
“芸娘,你知道的,我夫人過逝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我可一直都沒碰其它女人。”
“要不是真心喜歡你,我也不會這麼急切……”
“再說我宅子都送你了,你還怕什麼呢?都是過來人了,兩個人提前一點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呢?”
芸娘聽了這話,心中十分動搖。
沒想到李郎如此專情,沒了夫人後竟一直潔身自好……這對於一個正直壯年的男子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況她的確收了人家的宅子,住都住進來了,若這麼不理解對方,把對方惹惱了,把宅子收回去可怎麼辦?
她們跟何洛洛,可是徹底撕破臉了,若是再跟李員外鬨崩,那真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了。
想到這裡,芸娘的態度不由軟了下去。
所以,在李員外再次過來摟抱她時,她便沒有再推拒。
李員外摟著她親了一通之後,就把她攔腰抱起,進了房間。
房間裡也沒點蠟燭,黑燈瞎火的,芸娘被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李郎……你輕著些。”
芸娘被這樣對待,很有些惱怒。
可她話音未落,嘴就被堵上了。
芸娘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想說話,說不出來。
雙手還被李員外死死摁住。
“芸娘,你怕嗎?”李員外聲音格外亢奮,“以前有玩過這樣的沒有?”
“嗚嗚嗚~”
芸娘驚恐地瞪大眸子。
屋外昏暗的火光,映照著李員外肥胖泛著油光的麵孔,像隻凶猛的熊一樣。
芸娘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拚命地掙紮。
可嘴巴被堵著,根本說不出話,隻能拚命搖頭掙紮,發出驚恐的嗚嗚聲。
歇宿在廂房裡的林老太,聽到這聲音還以為是夫妻床上那點子事,發出來的聲音。
心中也是不由哀歎,芸娘也是糊塗啊,怎能這麼快就跟李員外上床了呢?
這宅子雖然住了進來,可房契還沒給她們呢。
萬一反悔,可如何是好?
可事已至此,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她還能怎麼樣呢?
隻能扯了兩團棉花,塞住耳朵,耳不聽為淨!
芸娘這一個晚上,那真是受儘了折磨,
李員外不僅折磨她,還口口聲聲羞辱。
“你跟宋高有一腿吧?”
“跟他睡了嗎?”
“他厲害還是我厲害?”
反正就是各種變態,把芸娘折磨得,暈死過去好幾次。
這一個晚上,對芸娘來說,那簡直就如同身處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後院,林錦兒的境況和芸娘比,也好不了多少。
李員外父子,都有著同樣的暴力嗜好。
母女倆受了一晚上的折磨,第二天早上還得狗一樣跪在地上,侍候他們穿衣,稍不滿意,又是一通拳打腳踢。
李員外,覬覦何洛洛的鋪麵是真,攛掇著芸娘母女跟何洛洛翻臉,讓她們母女失去靠山,便於控製她們母女也是真。
外人不知道,但李員外的兄弟親人哪個不知道,李員外父子養成了這樣暴力的惡習,就連李夫人凍災遇難這事,都是假的,其實李夫人,是被李員外失手打死的。
李員外穿好衣裳出屋子的時候,沒忘陰笑著警告芸娘。
“芸娘,你要是乖乖的,安心跟著我,不管鋪麵拿不拿得到,好吃好喝都有你們的。若是不安心,那下次房屋倒塌,壓死你們娘仨也不會有人管……”
芸娘穿著血跡斑斑的裡衣,跪在地上驚恐地道,“不敢,芸娘不敢,芸娘會乖乖的,跟著你的。”
李員外滿意地哼了一聲,便出去了。
望著他走遠,芸娘才虛脫地癱倒在冰冷的地上。
她此刻,披頭散發,滿身鞭傷,手腕腳踝都是血淋淋的勒痕,她感覺自己撐不下去,快要死了。
“娘,娘你怎麼樣了?”
這時,林錦兒衝了進來。
林錦兒也是披頭散發,樣子不人不鬼,但小變態到底比老變態稍微好一點,她受的折磨沒芸娘狠,這廂還能走路。
而芸娘,被折磨得都尿失禁了。
躺在惡臭的尿水裡,暈厥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時,林錦兒和林老太,都眼睛紅腫地坐在床邊。
看到芸娘醒來,林老太一下就哭了出來。
“芸娘,我可憐的女兒,你遭罪了……”
這一身的傷……她數了一下,至少抽了上五十鞭子,除了臉和脖子,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肉,更彆說其它看不到的地方了。唉,她都沒法說了。
原本以為的良配,原本以為的榮華富貴,不曾想卻是可怕的地獄!
“娘,我們得離開這裡。”芸娘害怕至極地抓住林老太的手,“我們得離開溫嶺,再在這裡待下去,我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