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有了李承風的前車之鑒,對感情真是不敢碰了。
雖然她覺得沈硯之陽光開朗,人長得也不錯,但僅限於欣賞,不會再動其它方麵的心思。
做朋友可以。
生意場上的朋友,必不可少。
便由馬陽陽和沈硯之說去,隻裝作聽不懂。
沈硯之見何洛洛對自已似乎不怎麼感興趣,心裡也是挺失落的。
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對一個姑娘這般動心。
不過感情的事,不可能那麼順利,所以他也沒打算放棄。
問何洛洛,“何姑娘覺得溫嶺的發展前景如何?”
何洛洛笑答。
“沈公子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你的那些朋友,可都是生意場上的精英,他們都選擇來這裡,這裡的前景還用說嗎?”
“哈哈。”沈硯之笑了起來,“我還的確是多此一問,不過,如今溫嶺的前景是明朗起來了,但一年多前可不是如今這樣,你也是膽大,敢投入這麼多的金錢和時間,修這麼多鋪麵在這裡,這般目光長遠,委實讓在下佩服。”
“害,都是撞運氣罷了。”何洛洛謙虛道。
喝了幾盞茶,聊了會兒,沈硯之便離開了。
都是生意人,也沒多少空閒時間的。
後來沒過幾天,沈硯之的幾位朋友便到了。
都是家族裡派出來厲煉的年輕公子哥,尚未娶親的那種。
何洛洛瞧著他們,好像都是那種紈絝子弟。
一進天下客棧,就望著何洛洛跟馬陽陽,有些輕浮地大誇特誇了起來。
“呀?溫嶺的姑娘這般美啊?”
“白嫩嫩水靈靈的,比京城的大家閨秀還夠味兒。”
其中那位出身皇商的周公子,還望著何洛洛笑著道:“何姑娘可有訂親?若沒有,嫁與我如何?”
他們說這話時,沈硯之正巧有事,回酒樓了,何洛洛也是礙於沈硯之的麵子,沒有發火。
而是麵色冰寒地直視著周公子的眼睛,用警告的語氣問他說。
“周公子可知道,我們是打哪裡來的人?”
周公子一臉不解,想了一下道,“這,這還用問嗎?你們整個溫嶺,不都是林州的難民嗎?”
“對,周公子說得對。”何洛洛挑眉冷笑,“你即知道我們是林州難民,那當該知道我們林州難民,可是經曆過瘟疫雪災,人吃人才活到這裡來的吧?”
說完眼底的寒光,似能殺人。
那周公子嚇得脖子一縮,忙閉了嘴。
另一位姐姐在宮裡當妃子的王公子,倒是不怕,似笑非笑地接話。
“呀,何姑娘還挺懂嚇唬人的哈?真以為我們會怕?”
何洛洛卻是漫不經心地撥出了匕首,拿在手裡擺弄著,然後冷笑道:
“江小將軍幾位公子都認識吧?當初我與他在虎頭峰殺劫匪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把匕首。”
“彆看它小,可鋒利無比,好幾個被我藥暈的匪徒,就是用這把匕首,切下他們頭顱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收起了嘻皮笑臉。
何洛洛他們沒聽說過,但江小將軍在虎頭蜂和一位姑娘剿匪的事,他們也是聽說過的。
據說虎頭蜂那幫盤踞了多年的亡命之徒,可不是江小將軍剿滅的,而是一位小丫頭。
並且剿滅匪徒搜到的財物,都借給了皇帝,充當了軍餉。
仔細說來,這位姑娘算得上是皇帝的債主。
所以他們這會兒,得知了何洛洛的身份之後,誰還敢再有輕浮之舉?
再說了。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溫嶺可是林州人的地盤。
他們真想在林州落腳,不老老實實收起性子,怕也不行。
相互對視了幾眼之後,收起輕浮的目光,向何洛洛道歉。
“抱歉啊何小東家,我們都是開個玩笑的,你千萬彆介意。”
“念你們初來乍到,我自然不會介意。”何洛洛也收起匕首,展顏一笑,“不過記住,入鄉隨俗,我們林州人,不愛開這樣的玩笑。”
這也算是她給這些外地商人,一點小小的警告了。
林州人不好惹。
她更不好惹!
他們來林州做生意,她歡迎,但想瞧不起林州人,把她們當做可隨意調戲的難民,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幾名紈絝公子哥,也是老老實實地回答。
“何小東家放心,我們都知道了。”
“我等再不會同你,開這樣的玩笑了。”
說完之,跟何洛洛簽署好租賃契書,便拿著鑰匙告辭而去。
“唉,這些貴家公子哥……”馬陽陽也是搖頭,“也不知道今後,會有多少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會被他們騙……”
林州的姑娘,容貌長相向來出挑。
這些京城富公子們,爭相來到溫嶺,怕也並非沒有這方麵的原因。
並且瞧他們那輕挑的樣,指定會染指清白人家的姑娘。
屆時他們林州好人家的女兒,恐怕不少都會淪為這些富貴人家的妾!
這撥公子哥離開後,又有幾名外地客商找上了門。
“請問何小東家,可還有鋪麵出租?”
想必這些人,也是打周公子王公子他們嘴裡,得知了此事,問上門來的。
何洛洛本打算拒絕的,但馬陽陽把何洛洛拉到一邊,勸她說。
“洛丫頭,要是他們出得起價,便租唄?”
“一個月四五十兩,一年可就有五六百兩,這筆收入也不小了。”
“就是刨去折舊費,也賺不少。”
何洛洛原先之所以不想租,就是沒人出得起租金,一個月四五兩銀子,她自然不肯租的。
如今嘗到高價出租的甜頭,也不由動了心。
便問那些商人道,“我的鋪麵租金可不便宜,你們若出得起價,也不是不能租。”
那四名客商試探著問,“三十兩一個月可租?”
馬陽陽不等何洛洛答應,搶著說,“五十兩一個月,少了不租,咱們的鋪麵,可全是黃金地段。”
那四名商人,操著一口不大流利的中原話,看樣子,是關外的客商。
也是不缺錢的主,嘰哩呱啦一通商量後,點頭答應了。
於是何洛洛,又以五十兩銀子的高價,租了五間出去。
馬陽陽也是替何洛洛高興壞了。
“你乾脆當包租公得了。”
“一間鋪麵,一年的租金六百兩,十間便是六千,七十間鋪麵,一年租金都得四萬多兩。”
“發了發了,過不得幾年,你就成女富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