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回酒店等消息吧，這幾天我幫你們找一些在民航局或者航空部門說得上話的朋友，到時候，咱們再一起見一麵！”
托斯托耶夫作為中間人，陳小雪當然明白，於是等到離開之前，陳小雪送上了兩瓶國內的白酒，說這是好東西，囑咐托斯托耶夫一定要自己喝。
於是他們就在餐廳門前和托斯托耶夫告彆隨後兩人乘坐出租車回到了酒店。
托斯托耶夫帶著中國朋友送來的東西回到了家。
隻有兩瓶酒，說實話，如果不是看在陳青峰的麵子上，他還真的有些失望。
臨時到家之後，他隨手就把袋子放在了那邊。
“怎麼這麼晚！”
“沒什麼，以前有個中國朋友在英國學習的時候認識的，現在人家已經成國際刑偵專家了，我還困在這裡，對了，申請移民美國的事情怎麼樣了？”
“噓，小點聲，你是不是喝醉了，這種事情說出去，難道你不怕有人找你麻煩，尤其是那些克格勃！”
“說說吧，這幾天淨是煩心事兒，有沒有什麼讓我高興的！”
“我問了，我在美國的親戚了，他們給我寄來了回信，說他們在那邊的日子過得也很不好，還勸我們最好不要去！”
“過得不好，他們知不知道現在這邊是什麼情況！”
“好了，你要理解，畢竟我們的國家和他們的國家是敵人，聽說我們這邊的人過去之後要經過嚴格的審查，而且一開始還要被監視，他們在那邊隻能從事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最近他找了一份在軟件公司擔任數學家的職位！”
“唉，當初我要是在莫斯科大學讀到博士就好了，可惜了，我被內政部的光環給迷惑了！好了，我先去洗澡了，明天還有會要開，對了，這幾天你看一看，儘量把咱們的存款全都換成美元，你知不知道現在黑市上彙率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托斯托耶夫跟自己的妻子交代了一聲，然後就去臥室，在已經睡著的孩子的額頭親了一口。
接著他就去浴室洗了個澡。
他的妻子拿起他的衣服幫他掛在通風的地方散去酒味，然後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禮物。
上麵印著中國字，看起來隻是普通的酒，現在她隻想喝一杯，生活太難了。
而且家裡的伏特加剛好喝完了，可是食品商店裡又買不到，正好一醉解千愁。
於是她拿起酒瓶，打開了裡麵的酒，接著把酒倒了出來。
喝了一口之後，白酒的口味讓她很不適應。
“真是太難喝了！”
覺得這酒不好喝，托斯托耶夫的妻子於是就把兩瓶酒都拿了出來，可就在這時，他發現兩瓶酒旁邊還有香煙，而且與此同時，在酒的下方還有一個牛皮紙信封。
她打開一看，裡麵居然是綠油油的美元。
“唉，親愛的，你看我在你帶回來的酒
“什麼呀！”
男人剛好從浴室出來，然後就看到妻子把信封裡的東西抽出來。
“我的天，難怪那個女孩跟我說，回去之後就不要送人，留著自己喝！”
“女孩，你不是說是以前英國留學認識的朋友那個陳青峰嗎！”
“來的人是他的妹妹，她想買飛機！”
“什麼，替她的國家采購戰鬥機嗎？”
“不，她想自己買，用工業品來換！”
“親愛的，看來你的這個朋友還挺有實力的，一出手就這麼大方，要是你能幫她做成這筆生意，那咱們家移民美國的事情……”
“這件事情哪有那麼好做？”
“那你是不知道，我聽說，工業部部長現在都讓自己的女婿在莫斯科倒騰一些緊俏的物資出售在黑市上，還有莫斯科計算中心，聽說他們緊急采購了一個軟件，花了幾百萬美元，結果安裝上之後，整個中心的計算機全都崩潰了，後來還是莫斯科大學的教授把軟件的問題解決了，那些人，隻要你願意，給出足夠的價值，他們什麼都願意賣！”
……
“你這都是哪兒聽到的！”
“聽我以前的大學同學，她不是去航空公司工作了嗎，我都是聽她說的，我聽說像她們這樣的空姐，每一趟航班都會從歐洲那邊夾帶一些酒化妝品和其他緊俏的東西回來，每一趟都賺得盆滿缽滿，所以現在物資再怎麼緊俏，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
“原來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所有人都這麼乾，那我們內政部累死也解決不了這種問題啊！”
“行了，你的那份工作連養家糊口都做不到，彆再為那些人賣命了，好好幫幫你的中國朋友吧，這麼慷慨大方的人，你一定要幫他們做成這筆生意，到時候咱們也可以從中好好的賺一筆！”
托斯托耶夫本來對陳小雪拜托的事情沒抱太大希望。
但是聽自己的妻子這麼一說，他的心情一下子熱切了起來。
雖然他隻是個中層官員，但是那些大人物他好歹也能搭上關係，說得上話，那些人都能賺得盆滿缽滿，既然航空公司也可以從國外帶化妝品之類的東西回來賣，那為什麼不能從中國采購一些酒類之類的東西？
隻要東西合適，到這邊應該不缺市場。
……
第二天，托斯托伊夫來到工作的地方，一早上開會，他整個人渾渾噩噩。不停的在回想自己在莫斯科的社會關係。
會議一直到結束，他也不知道這場會到底開了什麼，領導的講話雲山霧罩。
等到了最後，還說了什麼要責任到人。
可是會議結束，托斯托雲夫問起自己的同事，同事卻說。
“又不用上交表格，也沒有說具體完成什麼，可能就是他想開會了！”
於是回到了辦公室之後，托斯托耶夫就開始拿起空間的電話，挨個聯係自己的關係人。
“嗨，是我，您可能不記得我了，幾年前我曾經在您莫斯科郊外彆墅的聚會上和您說過幾句話，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說想和航空部門談談采購的事情，對，很有實力的朋友……”